英俊的脸越挨越近,谢秋呼吸间尽是男人身上的气息,心跳莫名加快,一时间忘了回嘴。

贺司宴凝视他的眼眸如此深邃,像神秘的宇宙,又像汪洋的大海,好似可以将他溺死在里面。

滚烫的呼吸拂过唇瓣,他受了蛊惑般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贺司宴吻住了他的唇。

但和往常如狼似虎的吻完全不同,这次男人吻得很温柔,含吮着柔软的唇瓣,舔吻着小小的唇珠,再深入口腔,勾缠害羞的舌尖。

谢秋被吻得很舒服,鼻腔里情不自禁溢出轻哼声,甚至主动抬手搂住了男人的肩背。

良久后,贺司宴往后撤离一点,带出一缕牵连不断的银丝。

谢秋躺在他身下,面色潮红,眼神迷-离,琉璃似的眼眸水光潋滟,一副很是情动的模样。

贺司宴眸色浓郁,又亲了上去。

没想到再退开时,谢秋无意识仰脸追着他的唇,湿红的舌尖探出一点,像是还没亲够。

贺司宴喉结滚了滚,嗓音低哑:“喜欢我这么亲你?”

谢秋双眸含水地望着男人,意识清醒了几分:“我没有……”

但贺司宴没给他否认的机会,结实的大腿分开了他的膝盖。

所有的反应,瞬间无所遁形。

谢秋浑身颤了颤,羞耻得想缩起来,却被大手牢牢按住,强迫他敞开自己的身体。

“没事,这很正常。”贺司宴的唇落在敏感的耳后根,细细密密地往下吻,留下一连串湿热的痕迹。

谢秋难耐地扬起纤长的脖颈,泛红的指尖揪紧了身下的床单:“哥哥……”

贺司宴啄吻着他的唇:“谢秋,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谢秋颤着嗓音回道:“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贺司宴咬了口湿淋淋的唇瓣,“谁都可以这样吻你吗?”

谢秋本能地摇头:“不可以。”

贺司宴如同在弹奏一把上好的琴,长而有力的手指轻拢慢捻抹复挑:“别人也可以这样对你吗?”

谢秋像一隻被困在大网里的蝴蝶,整个人都被黏住了:“不可以……”

“如果别人像我对你这么好。”贺司宴舔去他身上渗出的汗水,“你也会任他为所欲为吗?”

“不……”谢秋眸光涣散,连蹭在床单上的脚趾都蜷缩起来,“不是这样的……”

“哦?”贺司宴哑声笑了,“那是只有我能这么对你吗?

谢秋一隻手掐住他的手臂,指尖陷进隆起的肌肉里,声音带着几近崩溃的哭腔:“隻、只有你可以……”

贺司宴得到了满意的回答,终于不再坏心地故意折磨谢秋。

他将又软又烫的耳垂含进嘴里,那一小块耳肉像是要在高热的口腔里融化掉了。

怀里的人透着未经人事的生嫩,经受不住覆着薄茧的大手,纤长的天鹅颈绷至极致,哭着蹬起了腿。

怕他再次弄伤脚踝,贺司宴强行按住了他,同时也让他无法躲避。

直到谢秋高高挺起腰身,很快又在男人怀里彻底瘫软下去,失神地喘着气。

贺司宴松开手,从床头抽了几张纸,擦干净手指后又重新俯下身。

他爱怜地吻了吻通红的眼尾,又去吻微微张开的唇。

谢秋被欺负得一塌糊涂,再没有力气去推拒,只能任由男人肆意亲吻。

亲了一会儿,贺司宴蓦地抽身离开,大步进了浴室。

良久后,谢秋终于缓过神来。

卧室很安静,他听见浴室里传来清晰的水声,夹杂着一道低沉沙哑的喘声,似有若无地飘进他的耳朵里。

谢秋反应过来男人在干什么,堪堪消褪下去的热意又涌了上来。

他努力忽视浴室里的声音,却无法控制自己回味起刚才的……

不知过了多久,贺司宴打开浴室门,拿着条湿毛巾走出来。

谢秋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试图装睡。

贺司宴也没叫他,单膝跪上床,温柔细致给他擦脸,擦好后毛巾继续往下,擦拭湿漉漉的脖颈。

谢秋装不下去了,睁开双眼,小声说道:“我、我自己来……”

贺司宴笑了声,嗓音还是哑的:“摸了也亲了,这会儿想起害羞了?”

谢秋脸又红了,羞得眼神无处安放。

贺司宴喉结滑动一下,将毛巾递到他手里:“好,你自己来。”

谢秋抓着毛巾:“你、你转过去。”

贺司宴依言转身,背对着他坐在床沿边。

谢秋这才撑起上半身,擦去一身黏腻的汗水,以及乱七八糟的……

擦干净后,他又指挥贺司宴拿来一套干净的睡衣,穿好后重新躺回去。

贺司宴也上了床,躺在他身边。

谢秋嗅到了熟悉的气息,轻声问道:“你用了我的沐浴露吗?”

“嗯。”贺司宴应声,“沐浴露很香,有你的味道。”

谢秋一想到男人刚才在浴室里干什么,立即闭上了眼睛:“我困了,晚安。”

贺司宴并没有拆穿他,低声回道:“晚安,好梦。”

可能是本来就不严重,再加上贺司宴照顾得好,谢秋老实在家养了几天后,感觉受伤的右脚着力时不疼了。

苏婉蓉叫来陈医生,仔细检查一番,明确他可以正常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