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意思?”贺司宴克制不住般抬起一隻手,捏上红彤彤的耳垂。

和他想象中一样,又软又烫,手感好得不可思议。

谢秋瑟缩了一下,讨饶般唤道:“司宴哥哥……”

贺司宴喉结滚了滚:“不叫贺大哥了?”

谢秋小声回道:“你不是不喜欢我那样叫你……”

“嗯。”贺司宴捻了下薄薄的耳肉,嗓音微哑,“我更喜欢你叫我什么,你知道的。”

谢秋眼睫颤了颤,假装自己听不懂。

以前贺司宴是植物人时,他叫老公叫顺口了,后来只是当做一种普通的称呼而已。

可是现下,面对眼前的男人,他无论如何也叫不出那羞耻的两个字。

贺司宴等了片刻,再次开口道:“谢秋,我现在可以给你两种选择。”

谢秋抬眸:“哪两种?”

贺司宴缓缓说道:“第一种,你可以慢慢考虑,不急着给我答覆,但你不许躲着我,也不许离开贺家。”

谢秋:“那第二种呢?”

“第二种?”贺司宴笑了,冷峻的眉眼融化了几分,“明天我们就去领证,然后举办婚礼。”

谢秋弱弱地问道:“我可以都不选吗……”

贺司宴冷酷无情地否决道:“不可以。”

谢秋抿了下唇:“那我选第一种。”

贺司宴似乎对他的答案早有预料,应道:“好。”

谢秋安静了几秒,忍不住问道:“我可以下去了吗?”

贺司宴端起桌上的牛奶,递给他:“喝下它,我就走了。”

谢秋接过牛奶,双手捧着杯身,“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去,亮着杯子示意道:“喝光了。”

“乖。”贺司宴目光落在湿红的唇瓣上,以及唇角留的一圈白色奶渍。

谢秋感觉到他的视线,下意识探出舌头,舔了下嘴唇边缘。

红红的舌尖一闪而逝,贺司宴眸光暗了暗。

“司宴哥哥?”谢秋无知无觉地催促道,“不早了,你该回房睡觉了。”

贺司宴:“去掉前两个字。”

“啊?”谢秋眨了眨眼睫,“哥哥?”

“嗯。”贺司宴沉沉应了一声,伸手将他从桌上抱了起来。

谢秋低呼一声,条件反射般抬手搂住男人的脖颈,一双长腿也自发地圈紧了精壮结实的腰身。

贺司宴闷哼一声:“别夹这么紧。”

谢秋的脸颊瞬间红透了:“你、你干嘛突然把我抱起来?”

贺司宴表情正经:“抱你回床上休息。”

“我会自己走啊……”谢秋忍不住控诉道,“你刚才不是说没经过我的允许,不会对我做什么吗?”

贺司宴:“这就算做了什么?”

谢秋反问道:“这还不算吗?”

贺司宴微微仰脸看他,黑眸含笑:“谢小秋,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对我做过什么?”

谢秋心臟一突,下意识否认道:“我没对你做过什么呀!”

贺司宴也不反驳,只是用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望着他。

谢秋不由心虚起来,眼神也飘飘忽忽:“我之前是给你擦、擦过身体,但那只是正常的护理而已,我又没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其实他有点拿不准男人究竟是哪一时刻开始有了意识,但过了这么长时间,对方一直都没提起过,所以他默认那些稍显亲密的举动天知地知,还有他自己知道。

摸手亲手,按摩时偷摸腹肌,还有晚上抱着男人睡觉什么的……

这样想着,谢秋愈发面红耳赤,脸颊烫得都快冒烟了。

“想到什么了?”贺司宴眸底笑意明显,慢条斯理地说道,“脸这么红,看来是对我做过很过分的事了。”

“才没有!”谢秋哪里肯承认,手指掐住男人的肩膀,羞得声音都有点变调,“你快放我下去。”

“好,放你下去。”贺司宴没再继续逗他,转身往床边走,俯身将他放到了床上。

谢秋屁股一挨上床单,就往床里面缩了缩,像隻警惕的小动物。

贺司宴直起腰身,跟他道晚安:“晚安,做个好梦。”

谢秋微微一怔,轻声回道:“晚安,你也好梦。”

贺司宴又看了他一眼,转身朝门口走去。

谢秋坐在床上,直到盯着男人走出卧室,并关上房门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跳下床,来到卫生间,准备刷个牙再睡觉。

一抬眸,镜子里的那张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红晕。

谢秋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泼了一捧凉水。

在他心里,贺先生应该是凛然不可侵犯的,可能还是个性冷淡,根本不会有某方面欲-望的那种人,虽然有着非常可怕的硬件条件……

今天他才知道,原来男人还有这样撩人的一面。

太可恶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贺司宴不会的事吗?

谢秋在卫生间冷静了一会儿,回到床上。

他摸到手机,点进微信查看新消息。

孟子烨:【小秋,到底是谁来找你了?】

谢秋:【贺司宴……】

孟子烨:【你就说我猜的准不准吧!】

孟子烨:【以后请叫我孟半仙,谢谢!】

谢秋:【失敬jpg】

孟子烨:【不过贺司宴这么晚去你房间,找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