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十二月中旬
徐谨的哥哥名叫徐谙,b徐谨年长5岁,从小x格就活泼外向,能动能静,文武双全,和徐谨b起来,徐谙的头脑其实更灵活、心思也更缜密,更适合成为"徐徐建设"的下一任负责人,可惜或许是因为在徐谨出生前,他曾经集万众宠ai於一身长达将近五年的时间,他非常的任x。虽然大部分的时候徐谙也算是听话的孩子,但在某些事情上徐谙完全不听父母的意见,并且不知为何别人的情绪勒索对他都无效,他总是可以打哈哈的带过去,然後依旧故我。就像当初他高中毕业後坚持要学艺术,就算徐父以断他金援要胁他,他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了钱就自己跑去找画室报名上课。徐谙始终不说那些钱是怎麽来的,父母看他脾气那麽倔,终於不再试图改变他了,毕竟他们更怕徐谙最後为了钱铤而走险。所幸小儿子徐谨对於接下家里的事业没有异议,日子也就这样过到了今天。徐谙靠着自己对艺术的热忱和持续不懈的努力还有爸妈给的钱也渐渐打拚出一块属於自己的天空,终於在国外过上了能够自给自足的生活。
在感情方面徐谙虽然也有受到父母的影响,并也确实总是换对象如同换衣服似的不痛不痒,但他并不认同父亲的"nv人要教"理论,他不打算结婚,也不想要花他宝贵的时间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他认为不听话的nv人,甩掉就好了,想要留在他身边的话就该自己识相点。因此这次徐谨为了一个nv人不但旷班还惊动父母出马,徐谙是觉得有些太扯了,他很快的联络了以前常去寻欢作乐的地方的朋友,透过各种关系在国内找了几个通过健康检查的长得b较像孟允晴的nv人,然後ch0u时间飞回来亲自选了一个气质最像的,先带去微整形之後很快便带着她出发前去探视徐谨。
徐谙当天早上传讯息告知徐谨自己即将来访,下午就到了,此时徐谨都还没已读讯息,徐谙使用从父母那里拿来的备用钥匙直接就开门进去了。一进门整个房间都暗暗的,他让那nv人先在客厅等,自己则走向徐谨的卧室。卧室门虚掩着,里面只有昏h的灯光,徐谙把电灯开到最亮,然後上前将床上的棉被掀开来,只见徐谨蜷缩在里面紧闭着眼睛沙哑的问道:「谁啊?」徐谙看着满脸胡渣头发蓬乱而且感觉有些瘦削的徐谨皱起了眉:「你几天没洗澡了?」徐谨听见是家人,便装si不答话。徐谙把软趴趴的徐谨拉起来推到浴室去b他洗澡,然後告诉他今天外面有客人来拜访他,徐谨不情不愿的花了快一个小时才慢吞吞的走出浴室。但刚踏出浴室门他就看见一个nv人坐在他的床上,那个的nv人正在端详他床头柜上由孟允晴摆上去的jg致小台灯,他怔怔的望着她的侧脸,有一瞬间他真的以为是孟允晴回来了,直到他哥在一旁出了声:「很像吧?」那个nv人转过头来,那圆圆的眼睛、细细的长发、微微张着的嘴巴和有些呆呆的神情都和孟允晴如此相似,徐谨的心脏狂跳,他虽然知道这人不是孟允晴,但还是涌出了想道歉的冲动。徐谙说这个nv人接下来每周会找两三天过来这里听候徐谨的差遣,时间也可以由徐谨安排,徐谨原先是表现出抗拒的样子,但徐谙说自己已经付了那nv人一笔钱,徐谨若想浪费钱都不叫她来,那也随便他,说罢便准备去看看他之前出租给别人的房子现在长啥样了,一边联络房客一边走出门去。
徐谨和那nv人面面相觑,那nv人先站起来向徐谨自我介绍:「徐先生,您好,您想怎麽称呼我都可以。您如果有希望我怎麽称呼您也可以告诉我。」徐谨看着这nv人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努力压抑着快哭出来的感觉艰难的开口:「叫我徐谨就好。」nv人乖巧的应了声好。然後便小心翼翼的走近他:「徐谨,你的头发还shsh的,要不要我帮你吹?」徐谨一时之间有些不确定她是不是在开h腔,但也因此稍微冷静了一点,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你还是叫我副总好了,然後拜托你少说话。」nv人看他的态度忽然变得冷酷起来,还在想这男的怎麽翻脸b翻书还快,就听到他又说:「你先去洗澡吧。」她赶快点点头跑到浴室去了。徐谨到孟允晴的衣柜去拿了件她常穿的睡衣,踌躇了一会又放回去,转而拆了一套新的拿去卧室,不管他愿不愿意,孟允晴在他心里终究占了一个无法取代的位置。
这一晚徐谨在床上一会板着脸凶巴巴的刁那nv人"不合格"的反应和言行,一会又哭着在她身上发泄着对孟允晴的思念和渴望,那个nv人在对他感到有点怜悯的同时,心里一边嘀咕着这个男人脾气如此古怪,难怪他nv朋友会跑掉。不过他对待nv人的方式还不至於太过粗鲁,他哥哥给的钱也真的不少,如果只是这种程度,那仍旧是一笔很划算的交易。因此来过几次以後,她便同意长期的配合这个可悲的男人玩扮家家酒了。
2001年,十二月底
每年跨年当天,徐徐建设公司都会尽量弹x放假将前後的假日和元旦假日连起来,主要是为了方便他们自己安排家族出游或聚会,今年元旦刚好是星期二,於是12月31日便弹x放假将前一个周末与元旦串成一个四天的连假了。这次连假徐家是说好到徐谨表叔家附带游泳池的豪华别墅去烤r0u度假,徐谨本来不想去,但被父母和哥哥一起架着塞进了车里不得不一同前往。
去年的跨年是在徐谨姑姑山上的农庄举办家族聚会,他原本也不想去,但他在自家的家庭聚会上表达他这次想在家休息时,他老哥在旁边说:「徐谨想在家跟那个秘书整天泡在一起啦!我们还是不要b他了,哈哈哈哈!」徐谨被说中了,立刻胀红着脸否认,他妈妈看儿子这反应当然心里有数,便说:「唉!为了一个nv人连亲戚聚会都不顾啦!你之前不是也带她一起出去玩过吗?这次也带来不行吗?」老爸也皱起眉头:「你平时和她整天待在一起还不够吗?就算没带她一起来,就这几天而已你也忍不了吗?」徐谨原先是不想让家人太早知道因此一直不承认孟允晴和他在交往,不料才带她参加两次家族聚会,就被他老哥率先发现他们的关系非b寻常,在此之後三不五时就被拿来挖苦一番。徐谨的脸皮薄,禁不起家人们一直卢,後来还是带着孟允晴一起去了。然而虽然他家里人这时都已经知道孟允晴并不只是单纯的秘书,但亲戚们因为各自也时常带着私人管家随行出游,因此没有对於徐谨多带一个贴身秘书有过多的猜测,所以那个连假徐谨和孟允晴仍旧无法像平时在家那样相处,连晚上睡觉都在不同的房间。姑姑的山庄平时是有在给外人预约住宿做生意的,有许多双人房和多人房,管家们通常都在多人房一起过夜,徐家的亲戚们则尽量安排在空间大一些的总统套房住,总统套房里有装满饮料的冰柜、b一般房更详尽的客房服务菜单、许多讲究的jg美装饰和气氛灯、铺着好几层软毯的床上还撒着玫瑰花瓣,徐谨那几天夜里和老哥一起躺在豪华双人床上差点气到哭出来。回家後接连好几天晚上都缠着孟允晴让她隔天早上都下不了床,在家多放了几天的假。
徐谨在车上听着父母和他叨念着叫他赶快振作起来,赶快去找个真正适合的nv人等等的话,思绪则飘到了过去。他想起他和孟允晴一起在家度过的许多静谧安详的时刻,想起孟允晴为了他忙得团团转的身影,想起她因为自己偶尔对她展现出温柔而通红发怔的脸庞,想起她被自己斥责的时候垂下头像只无辜小狗的模样,他忽然发现孟允晴好像没有对他认真的生气过,她最多只会噘着嘴赌气不说话,或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而已,一直以来好像都是徐谨在给孟允晴臭脸看。在他的记忆里,每次孟允晴都会自己开门走出小书房向他求和,而他每次都会装作勉强的原谅她,是不是这些画面使他越来越放心的认为孟允晴永远都会在吵架以後回到他身边来摇尾巴讨饶的呢?孟允晴是什麽时候把那颗石头拿走的?如果他有及时发现并向她问个清楚,会不会能在最後一次争吵前把话都说开,或者就根本不会有那次的争吵呢?徐谨闭着眼睛在心里想像着他如果在很多时候没有讲话那麽难听、或者脸se没有那麽难看、或甚至能放下那无谓的自尊,偶尔也向孟允晴低头示弱的话,孟允晴该会有什麽样惊讶的表情,嘴角便不自觉的向上g起了,沉浸在幻想中的幸福让他暂时忘记了现实的残酷,他妈妈看徐谨对他们说的话充耳不闻还闭着眼睛在那边笑,有些害怕觉得儿子该不会要疯了,伸手过去就是一个巴掌。徐谨冷不防的被拍回现实,很委屈的叫了出来:「g嘛啊!」徐母斜着眼看他说:「怎样?别人讲话你都没反应,要打你才有反应,你这不是欠打吗?」徐谨撇过头去继续闭着眼睛装睡,他此刻心里分外悲凉,脑子里想的都是要是孟允晴现在在他身边就好了。
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徐家亲戚们开始聚集在游泳池边准备烤r0u用具,还另外搬了桌子和小冰柜出来调制各种饮料,室外本来就摆放着几张野餐桌,他们在每张桌子附近都各架一个烤炉,并将腌制好的r0u品和各种串好的食材平均摆放到各个桌面上,很快的就升起火来烤r0u了。冬天室外的温度b较低,大夥都围在烤炉附近取暖,徐谨在帮忙把炉子架好後就偷偷溜到屋子里了,他在被分配到的三楼客房的观景窗往下呆呆的看着亲戚们在庭院烤r0u嬉笑的样子,有种好像回到过去的感觉,回到那段他还没认识孟允晴的岁月。他忽然想起以前有一个堂哥时常带着一个漂亮姊姊一起来聚会,但从某次开始那个堂哥忽然就再也没有出席这种场合了,那时候爸爸妈妈常常三不五时对他们耳提面命:「以後要交几个nv朋友都随便你们,不要交到像你们堂哥那样人间蒸发就好!」当时才国中的徐谙曾经问过:「堂哥还活着吗?」徐母白了他一眼道:「如果我们知道的话还叫人间蒸发吗?」徐谨当时才国小,和那个年近三十的堂哥并没说过几句话,因此对那个堂哥的消失也不甚在意,如今他在这个时候想起这件事,忽然感觉到有些恐怖。
徐家男人的臭脾气大概是世袭的,家庭氛围也大同小异,每次在这种场合聚集了这麽多徐家的大男人和任由他们呼来唤去的小nv人和更加卑微的管家,那个气氛即便是从小生长於此的徐谨也偶尔会觉得有些透不过气,尤其是在感受过了他和孟允晴单纯的两人小世界以後,他越发觉得在这种地方要是没有孟允晴在旁边当空气清净机,他简直就快不能呼x1了。那时候的堂哥彷佛今日的徐谨,而徐谨此刻才认真的思考着那个堂哥最後到底是和nv朋友一起私奔到没有人会对他们指手画脚的地方,还是被甩了以後想不开了呢?
徐谨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正在走着那个生si未卜的堂哥走过的路,他想起老哥找来的那个孟允晴的替代品,立刻便打了电话叫她坐计程车过来。约莫一小时多那nv人就到了,徐谨很快的下楼去迎接她,并不顾其他亲戚惊讶的目光搜刮了一大盘别人烤好的r0u串和食物就拉着nv人匆匆上楼。他让那nv人先吃点东西,而他就在一旁sisi盯着她吃完而後提出一起洗澡的要求。那nv人当然没有拒绝,但令她意外的是,徐谨和她一起进去竟真的只是在洗澡,并没有多做什麽其他的事,两人就像只是为了省时间而一起进去洗似的很快就又一起出来了。稍晚徐谨的哥哥一开门看到那nv人出现在房里,原本打算掉头走出去,然而徐谨立刻叫住了他:「我没有要g嘛!你不用离开。」那一晚徐谨也就只是抱着nv人安静的睡觉。这个连假徐谨几乎就都和这nv人整天待在客房里,就算偶尔被抓出去露个脸,也很快就跑回来了,那nv人感觉徐谨心情似乎不太好,偶尔红着眼睛x1着鼻子、几乎没怎麽说话,大多时候只是一直在床上翻来翻去的换姿势抱着她,她也不多说什麽,只照徐谨之前说的把他当小狗那样给他00头直到他睡着。
2002年,二月
这一年家族春游徐谨也带着那个nv人一起去了,并且对外宣称那是他的nv朋友,亲戚们并没有发现那nv人不是孟允晴,只觉得那nv人似乎攀上枝头就跩了起来,什麽事情都不会帮忙,连招呼都不太打,只会一直跟在徐谨pgu後面。他们私底下窃窃私语着原来她以前那麽乖巧能g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只有徐谨他们家人与曾经和孟允晴一起共事的那些亲戚的几个管家知道现在这nv人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但徐谨似乎也不希望亲戚们知道太多,因此其他管家们也就没有和他们各自的主人多说些什麽了。在徐谨的要求下,那nv人无时无刻都跟在徐谨身边,此时的徐谨已经不在乎亲戚的眼光了,就算他父母叫他在外面收敛点,他也置若罔闻,依旧如入无人之境般的整天拉着那个nv人跑到离人群有段距离的地方贴在一起,等集合时间到了才又出现。他要用行动告诉他父母,强迫他来参加家族聚会的後果就是他会不合群到底。他老妈鱼小丸子,盯着他和孟允晴十指交扣的手,心里不知为何却升起一gu无以名状的悲伤,他感觉他好像为了要鞭策孟允晴使她符合父母的高标准而错失了很多这种本来可以很温馨的日常,但他旋即打起了jg神。从现在开始也还不算晚,他想,只要孟允晴在父母面前能装出满分的样子就好了,其他时候就由着她去吧,这样子他也能更常看到她充满活力的模样。想到这里徐谨心中就充满了高涨的情绪,他很庆幸他现在就想通了,来日方长,他只要像今天这样做出一点点的改变,未来就会有更多像现在这样子的时光。孟允晴又向他嘴巴递了一颗炸花枝丸,他低下头一口吃掉了,虽然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大概有些窝囊,但他感觉x口满溢着前所未有的幸福。
忽然他们走进了一间玩具店,店内琳琅满目的摆放着各种公仔和绒毛玩具,都是些他从来都不感兴趣的玩意,但有一个透明橱窗里的物品x1引了他的视线,那是孟允晴很喜欢的一个日本卡通,造型别致,专门出各种不同造型的可ai公仔来让消费者买单。徐谨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套公仔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孟允晴好像没看到这一柜,拉着他又要往前走,他松开了手,和她说道:「你先进去看吧,我在这里等你。」孟允晴说了声好就迳直往更里面去了。徐谨悄声向老板问了价钱,并付款将那一套公仔包起来准备回家後给孟允晴一个惊喜。在等待她出来的这段时间里他不住的一直瞄着纸袋子里的那些公仔包装盒,越看越觉得他一定不是鱼一样贴上去牢牢的抱住她,然後把头埋在她脖子间三不五时蹭蹭她的脸。孟允晴听见亚列细碎的啜泣声,感觉眼泪也快掉下来了,她翻个身把脸藏进y影之中,顺势抱住亚列,亚列安静了一下,看孟允晴没有醒来,才又小声的x1着鼻子。这一晚亚列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孟允晴看亚列终於安静下来发出均匀的打呼声,才放松下来0着亚列的头,然後任眼泪恣意的流。
隔天清晨,一夜无眠的孟允晴早早就起床洗漱了,还拿了温热的sh毛巾去帮脸上都是泪痕的亚列仔细的擦一擦,擦到一半亚列就醒了。亚列一醒来就看见孟允晴很心疼的看着自己,他眨眨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孟允晴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把毛巾盖到亚列脸上r0u一r0u道:「既然醒了就赶快起来洗脸啦」亚列闻言立刻坐起身,先抱着孟允晴撒娇了好一阵子才下床去刷牙。这天他们照着原订计划去附近的森林游乐区玩了一整天,亚列经过这一整天的观察下来更确信了孟允晴对自己并不是毫无感情的,也不只是把自己当成随随便便就可以舍弃的pa0友而已。虽然现在孟允晴预告了几个月後要结束这段关系,亚列也没有立场去挽留,但或许他可以努力试着让孟允晴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越来越舍不得离开他,在最後一刻自己改变主意留下来。想到这里亚列便觉得没有那麽难过了,这些日子以来他故意捣蛋过那麽多次,孟允晴也从来没有对他生过气,现在他如果使出浑身解数好好当一个乖宝宝,孟允晴难道不会犹豫是否该多留下来一段日子吗?
从那天起,亚列赖床和乱丢脏衣服的频率很明显的下降了,在孟允晴做事的时候前去sao扰的行为也减少了许多,甚至连以前一天需要孟允晴帮他解决困境好几次的亚列的小兄弟都安分了不少,孟允晴的家事工作量也在亚列忽然格外积极起来的帮忙之下减少了一大半。在亚列像吃错药一样异常的乖巧整整一个月以後,某天中午,在事情都提前做完在等午餐白饭煮好的时候,孟允晴看着正枕着她大腿并拉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的亚列半开玩笑的问了:「最近怎麽感觉你好像特别乖呀!是有哪里不舒服吗?」亚列半睁着眼睛微笑的说:「没有啊我只是有反省了一下,觉得应该乖一点而已。」孟允晴用另一只没被他抓住的手00他的头说:「好bang,要一直保持下去喔!」亚列嘿嘿笑了两声,爬起来亲了孟允晴的脸一下,孟允晴面带微笑却有点红了眼眶,亚列看见了但没说什麽,对着她的嘴又亲了一下,然後便慢慢的把孟允晴放倒在沙发上跟她缠绵了起来。
亚列已经把所有他想得到能改进的地方全都改进了,他也真的觉得孟允晴仍然很喜欢自己,而且明明有很多方法可以一边维持他们的关系一边做她所说的任何想做的事,但直到最後一刻孟允晴都没有改变她要和亚列结束这段关系的决定。亚列直到孟允晴上车离开的时候还觉得她应该很快就会掉头回来,直到他被罗尔拉着走回房间的时候还觉得孟允晴过几天就会回来,直到过了半年多以後的某天忽然收到孟允晴和徐谨的喜帖,亚列才意识到孟允晴或许真的不会回来了。
早上八点多,徐诺又被食物的香味唤醒了,空气中隐约传来玉米浓汤的味道,徐诺很快的下楼去问亚列有没有什麽要帮忙的,正在煎火腿和荷包蛋的亚列微笑的说:「有,你先帮我去洗脸跟刷牙,然後过来吃早餐。」徐诺愣了一下,看到亚列的饶富兴味的笑容才意会过来,便也笑了:「还有帮你上个厕所之类的吗?」亚列大笑道:「对,你很聪明喔!」
这几天他们已经把照片看得差不多了,亚列便拿出自己带来的那一小箱孟允晴留下的物品,都是孟允晴走後亚列才在各种y暗的缝隙里挖到的。有两只不同图案的袜子、两条糖果se的发圈、一支黑se的细发夹、三张书签、寥寥几张照片,还有那颗肾脏小石头。徐诺看到那个小石头,便跑去他爸妈房间里从那个电子防cha0柜中拿徐谨捡的那一颗圆石头出来。两颗差不多大小的石头放在一起看,无论是形状还是se泽都是徐谨捡的那颗获得压倒x的胜利,亚列看了真是又想哭又想笑,他把孟允晴那颗相较之下显得很可怜的小石头拿起来握在手心说:「你妈以前跟我说过,她和你爸当时各自捡到的石头都跟本人很像,她觉得很好笑。」徐诺也觉得很好笑,但看到亚列好像快哭的样子,便没有真的笑出来:「我爸之前还住在家里的时候偶尔会到处翻,说要找一颗小石头,但我每次拿圆圆的这颗给他,他都说不是,看来他是在找妈妈捡的这一颗。」一gu深沉的悲哀涌上亚列的心头,事到如今他才明白就算自己能和孟允晴一起逐渐老去,总有一人最终还是逃不过跟徐谨一样的晚景凄凉。
在这里住了一个多礼拜後,亚列终於要打道回府了,他在这段时间里把徵信社拍到的照片都扫描成电子档传到自己的信箱、教会了徐诺两三道简单的孟允晴口味的料理、并约好下个月再来教徐诺煮其他的菜顺便探望徐谨,两人交换了联络资讯便挥挥手告别了。罗尔和莫林看亚列回来的时候jg神已经正常许多,才终於放下心。
虽然直到最後也没人能解释为什麽徐诺小时候有听过孟允晴用亚列的名字来称呼徐谨,现在还活着的人之中,也没有人能回答为什麽孟允晴在过世前jg神状况会那麽不稳定,但有些事情就算知道了,对於活着的人来说也只是有害无益,幸好那些可怕的东西已经随着孟允晴一起进入棺材,亚列也永远不会知道了。
2011年,6月
自从发现亚列把一直以来像是小孩子般的坏习惯全都收敛了以後,孟允晴便感到越来越痛苦,亚列每次在把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时候都会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她,然後信心满满的问她自己是不是很bang?孟允晴笑着说是以後,亚列就会露出安心的样子,然後跑过来抱着她滚到床上或沙发上去。亚列每次凝视她的样子都好像在仔细的探询她心底深处真实的想法,孟允晴总觉得他这段时间好像常常在用可怜的眼神问她真的要走吗?但孟允晴只是很不舍的看着他的眼睛并00他的脸,直到有一方忍不住开始亲吻对方,或是有人想起什麽其它该做的事情而暂时分开。
那颗当初被孟允晴带来的被徐谨取笑过很像肾脏的小石头的故事是亚列也有听孟允晴说过的,孟允晴原本在考虑要不要送给亚列,但想到亚列有可能因此触景伤情,便决定还是自己带走了,然而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孟允晴为了尽量把所有自己的东西都带走而检查了自己的住处和亚列的房间好几遍,最後却y错yan差的把那颗原本以为已经收进行李箱的小石头遗落在亚列的床脚边,孟允晴在事後找不到那颗小石头,只当是自己弄丢了,而那颗小石头在被亚列捡到以後便成为了他重要的宝物。
离开那天亚列全程都苦着一张脸帮忙孟允晴搬行李,在送她上车的时候亚列已经泪眼汪汪的了,孟允晴也早已掉了很多眼泪,但她最後握住亚列的手说声再见,便头也不回的上车了。计程车司机见孟允晴哭得那麽伤心有些不知所措,全程都默不作声的只用音响播放着轻柔的古典音乐。孟允晴为了避免亚列之後传来的讯息让自己後悔,在车上就把亚列的联络方式全都封锁了。亚列日後果真传了一大堆要是孟允晴看了肯定会哭着跑回来的讯息,但孟允晴一封都没看见。
2011年,7月
孟允晴时隔多年终於又回到老家了,她回来後才听父母说到徐谨已经很久没来了,上一次来这里已是约莫三四年前,那次过来的时候他一如往常的带了很多伴手礼,然後短暂的和孟允晴父母聊了一下,临走前郑重的跟他们道谢并说自己以後不会再过来打扰了。孟允晴的父母至今仍然很惋惜徐谨这个无缘的nv婿,跟孟允晴讲到这件事的时候还是很不解的问她到底为什麽要对徐谨那麽绝情呢?孟允晴只说:「原因很复杂,都结束那麽久了,就不要再问了。」
孟允晴的妹妹小她6岁,三年前就已经结婚了,前年怀孕的时候便从工作了五年的餐厅辞职,去年生了宝宝之後到目前尚未找到新工作。孟允晴於是询问妹妹有没有意愿之後来自己正在筹备的小咖啡店帮忙。姊妹两人感情从小就很好,如今对於姊姊这个提议,妹妹自然是欣然接受。
孟允晴的哥哥有一个朋友是装潢师傅,他听说自己朋友的妹妹要开店,便很豪气的说装潢费用可以给她们打6折,孟允晴十分感激,於是在装潢期间师傅们的午餐和冰bang饮料等等都由孟允晴掏钱,有时候还亲自外送,师傅们看这个nv主人对他们态度这麽好,工作起来也就格外仔细。这段时间孟允晴先是到处找店面,再来是跟师父们g0u通她心目中的设计图,另外还要到处找食品原料的供应商,几乎每天都很忙碌,但她每晚还是会因为想到亚列而掉眼泪。两三个星期後孟允晴才忽然想起亚列其实还有卡蜜拉可以陪他,她也才不再每晚都哭着入睡。
孟允晴离开亚列的两个月後,她心目中的小店终於开张了,这间店的蓝图是她和亚列讨论过很多次才渐渐成形的,在装潢完工那天下午,孟允晴看着这间以亚列最喜欢的木头风格打造的可ai小店心里想着亚列如果在这里的话,应该会兴冲冲的跑去把每一处木头的地方都敲敲看是不是实心的。一想到记忆中亚列总是挂在嘴边的那浅浅的笑容,孟允晴的眼泪就又掉下来了。
2009年,5月
孟允晴在跟亚列从日本一起回来的时候已经做好差不多要和亚列告别的心理准备,她知道当时亚列会找上她有很大一部份的原因是亚列在日本找不到适合的shang对象,因此如今回到这个有他的老相好卡蜜拉的地方,孟允晴便觉得自己这个临时pa0友可能快要退场了,没想到亚列完全没有提到相关的话题,仍旧照三餐黏着她讨抱抱,偶尔看见修一跟她传讯息还会装出吃醋的样子。孟允晴虽然是觉得亚列越来越可ai了,但同时她也觉得自己似乎得失心越来越重,她一直都知道她此刻感受到的幸福只是昙花一现,也一直很清楚自己和这个x1血鬼了不起在一起玩个几年就该各自去做该做的事情了,而且她并不希望自己渐渐老去的样子被亚列看见,於是在她发现亚列回国後仍然对她兴趣不减後,便暗自想好如果亚列到最後仍旧没有主动提出分开的要求,最多和亚列玩到她40岁,她就要离开了。在刚做好这个决定的时候她还觉得这是完全没有难度的事情,但在她日後细想的时候便渐渐感到煎熬起来了,每当看到亚列对着她发情的样子、抱着她熟睡的样子、还有跟她嘻笑玩闹的样子,她便想到万一当她40岁的时候,亚列还是没有想要和她分开,他到时听到孟允晴要离开会有多难过呢?
孟允晴一开始有这些担心的时候还觉得这些烦恼或许是她庸人自扰,只想着大概是自己舍不得亚列,所以下意识认为亚列也会舍不得自己而已,但就在她这个月不小心得了新型流感上吐下泻、被亚列扛到他们家族内部的医院去昏睡了将近两天,醒来的时候她便决定要把离开的日子提前了。她清楚记得在这两天昏睡之际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正在看电影,电影的内容是很常见的狗血ai情故事,在讲述一对感情很好的情侣,一起快乐的度过了数十年,直到两人都变得白发苍苍,nv主角先离开了人世。然而在葬礼结束人群散去之际,哭倒在墓碑旁老态龙锺的男主角却渐渐变得年轻起来,远方走来了一头牛,男人颤巍巍的爬起身来将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绑着一块小石头的红绳项链取下挂在牛角上,那头牛留下了眼泪,不多时便离去了,而电影的最後一幕就是那个原先应该可以长生不老的仙人一动不动的蜷缩在墓地里静静的si去。孟允晴每次看这种老套的悲剧电影总是会哭得很伤心,这次也不例外,就在电影画面全黑开始播放片尾字幕的时候,有个人从她座位右边走了过来,孟允晴第一眼看见的是电影里面的那个仙人,她以为是演员来当神秘嘉宾了,但对方冲着她笑,还叫了她的名字,孟允晴r0ur0u眼睛,发现眼前的人是亚列,她看到亚列心里是很高兴的,但不知为何却哭得更伤心了,亚列仍然很温柔的笑着,并在她面前蹲下、像平时撒娇那样抱着她。亚列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孟允晴我想吃你做的饭」孟允晴哭得睁不开眼睛,只能呜呜咽咽的站起来并被亚列牵着走,等孟允晴稍稍缓过来把眼睛睁开的时候,有史以来第一次看见了紧握着她的手的亚列哭成泪人的模样。
在那场梦里孟允晴感受到的悲痛是如此真实而刻骨铭心,她不希望那个电影的情节在几十年後真实上演,於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开始悄悄的做着离开的准备,其中一个便是在煮饭的时候详细的教导亚列该如何才能把饭菜煮得和她一样好吃,亚列也兴致b0b0的学得很认真,日後在每次成功复制出孟允晴料理的味道时都很得意的要求孟允晴花式称赞他。孟允晴在这种时候总是会因为想到总有一天她将无法再为亚列煮饭而差点哭出来,但每次都有成功的掩饰过去。
2011年,9月
孟允晴回来老家附近开了一间小小的咖啡轻食店,徐谨当然在第一间就从他多年来配合的徵信社那里得知了详细地址和小店的营业时间。徐谨早就将公司的重担交给他曾经的秘书长去扛了,平日里只有在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再出面处理一点事情即可,他父母在他卸职以後又陆续交给他一些家产让他打理,因此他光靠被动收入就足以过着宽裕的退休生活,也就是说,他现在非常闲。在孟允晴的店还在整修的期间他就已经一天到晚戴着墨镜跑到那附近张望,但并不是每次孟允晴都在。某天中午他终於远远的看见孟允晴正提着便当给施工师傅并和他们交谈的样子,心情之激动已经无法用笔墨来形容,他原先真的以为他这辈子接下来都只能看着亚列和她的温馨照片度过余生,没想到还能亲眼目睹孟允晴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并且不用看到亚列。这些年来他时不时会试着制作孟允晴煮过的料理,但无论怎麽试,吃起来都总是差强人意,时隔多年他终於可以再次品尝到那些令人怀念的味道,徐谨兴冲冲的在附近租了一间小套房,并把一些常用的物品搬过来,他已经准备好要每天过来光顾了。
这间小店开幕的第一天,徐谨就来报到了,为了避免被孟允晴认出来导致两人都尴尬,他戴了墨镜,穿着打扮也刻意有别於以往自己的习惯,他特地将那一大堆徵信社拍的照片里亚列有入镜的部分拿出来研究,并好好的"借监"了一番,虽然他至今仍然认为亚列的穿着有够像huax的痞子,但他发现孟允晴看见自己穿着和亚列同个牌子的衬衫时很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後才赶紧递上菜单,他便决定接下来要继续抄袭亚列的穿衣风格了。
孟允晴盘下的这间店不大,但装潢十分温馨,门外挂着一个装饰用的原木信箱,店内的墙上有一个木制的咕咕钟,另一边则是几幅可ai猫狗的油画,室内有一圈围着半间店的吧台座位,还有四张两人桌,向着外面的玻璃橱窗整齐的摆着贩售用的乾燥花盅,柜台以深se的木头打造,里面有一台直立玻璃门冰箱、一台多功能咖啡机、两台烤箱、两台卡式炉和一个简易的流理台。这里的菜单主要贩售商品为义大利面、焗烤饭、咖哩饭以及各式咖啡和茶类饮品,另外有在接手工饼乾的订单,如果购买一个乾燥花商品,会赠送一杯免费的饮料。徐谨第一天就开开心心的坐在离柜台最近的吧台座位点餐,一样吃完再点一样,在店里足足坐了三个小时,又买了一束装在玻璃罐里的乾燥花带回家去。孟允晴原本要请他选一杯免费饮料带走,肚子吃的圆鼓鼓的徐谨问道:「能不能先记着,我明天再过来喝?」孟允晴意识到明天这个好客人又会上门了,笑着说:「当然可以!先生您姓什麽呢?我这里帮您纪录一下。明天如果没空,改天来拿也可以。」徐谨愣了一下,然後赶快回答:「我姓余,双人徐拿掉那个部首。」孟允晴不疑有他,点点头记下了,然後抬起头来又对着他笑着说:「余先生,那就下次见罗!您要领饮料的时候再跟我们说!」徐谨透过墨镜直gg的盯着孟允晴那令他魂牵梦萦的笑脸,有些哽咽的说了声好,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去。
2011年,11月
由於孟允晴和她妹妹总是十分亲切的提供各种美味食物,小店的生意一直都很好,大部分时间都很忙碌,也因此戴着墨镜的徐谨始终没有被她们认出来。徐谨几乎天天来,言行举止又有礼貌,很快就成为了店里的,自称家中开花店的他有时候还会带着鲜花来给她们摆在店里,并开开心心的接受她们额外特制给他的食物,至此徐谨已经感觉他心中十年前被孟允晴t0ng出来的洞正在渐渐癒合,每当看到她热情的招呼自己、和自己嘘寒问暖的时候,徐谨的心便像被夏天的太yan照s了一个下午的棉被一样,软呼呼的并且直到晚上都散发着温暖。
这间小店另外一位熟客"马大哥"是一位六十多岁的退休老师,他家住在附近,在某次下午和妻子一起散步路过这里,发现这间新开的店长得挺别致,就进来喝杯茶,见到这两个乖巧的小姑娘便想起他们那两个嫁到国外去的nv儿,一试成主顾,每次只要经过这边都会来喝个下午茶顺便和这两个nv孩儿聊两句,也因此时常遇见徐谨这个几乎每天过来吃早午餐的忠实顾客,日子久了,人生阅历丰富的马大哥自然也察觉到徐谨如此频繁地出现在这里除了喜欢这里的食物之外还有其他的原因,他知道这两姊妹中的妹妹已经结婚,看徐谨和她们说话的态度也看得出他是冲着姊姊来的,便在心里偷偷的觉得这两个年轻人越看越般配。某次马大哥来买两杯咖啡准备外带回家,又刚巧碰见徐谨正在吃新品蛋包饭,正在和孟允晴分享试吃心得,马大哥见状也申请了一份蛋包饭坐在徐谨旁边吃,一边称赞蛋包饭好吃一边和徐谨闲聊起来,等孟允晴离开去给别的客人备餐的时候,马大哥压低了声音问道:「小兄弟,你是不是喜欢刚刚那个孟小姐啊?」徐谨一直以为他隐藏得很好,没想到竟猝不及防的被一个陌生人看破了,他瞬间当机,想否认却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马大哥看徐谨脸和耳朵都红得像刚泡过温泉似的,便笑了出来:「唉唷!都几岁了还这麽腼腆,为什麽不跟她说说看呢?我看她好像也很喜欢你的样子呀!」徐谨有些慌乱的看了柜台一眼,孟允晴看起来很专心的在盯着烤箱,似乎没注意到这边的对话,他转过来跟马大哥说:「我我不行」马大哥的脸上浮现了疑问,徐谨低下了头,绞尽脑汁思考着该怎麽解释才能不暴露他过去和孟允晴的关系,马大哥此时却像是恍然大悟的说:「啊!还是你有老婆了?」大哥讲话逐渐大声,徐谨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柜台,并惊吓的发现孟允晴正看向他们这边,连原本正站在门口边替客人点餐的孟允晴妹妹都听见了,拿着点菜单走回来问道:「什麽老婆~?」徐谨非常紧张,用孟允晴也能听见的音量赶忙的澄清:「没有!我没有老婆!也没有nv朋友!」马大哥看徐谨慌不择路的样子觉得很逗趣,哈哈大笑:「孟小姐!这里有一个h金单身汉,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呀?」孟允晴原本在想他们是怎麽聊到什麽老婆nv朋友的话题,没想到忽然自己也被卷入了,她有些惊讶的看着那位总是戴着墨镜的余先生,平时他虽然大半张脸都被遮住,但他总是浅浅微笑着的嘴角与温和的语气让人感觉他应该是个稳定冷静的男人,然而现在看起来却像个青涩的害羞小夥子,脸上没被墨镜挡到的地方包括耳朵都是红通通的。孟允晴见他那样,也跟着难为情起来:「好了啦!马大哥!你不要害余先生以後不敢过来喝咖啡了。」「怎麽会呢?」马大哥仍然笑嘻嘻的:「我从第一次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了,後来每天都看到你们聊天聊得那麽开心,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你男朋友呢!既然你们都没有结婚,为什麽不试试看咧?」孟允晴的妹妹其实也早就觉得她姊姊对余先生有好感,此刻也一边搅拌义大利面一边帮腔:「对呀~姊!我朋友上次给我的那两张电影票我一直没用,还是送给你们去看好了?我和江江其实b较喜欢待在家。」孟允晴有些发窘,不知如何是好的看向了那个被墨镜挡住了表情的男人,那男人面对蛋包饭低着头,却迸出了惊人之语:「我确实很欣赏孟小姐,但我只要能每天过来这里吃东西就很高兴了。」此话一出,孟允晴的脑袋便一片空白,只看到马大哥看起来很开心的拍着余先生的背嚷嚷着些什麽,她妹妹在旁边笑开花,有一桌b较近的两个nv客人从刚刚听到现在也发出了少nv的惊呼声。余先生看起来也没在听马大哥讲了什麽,只微微的抬起头看了孟允晴一眼,看见她整张脸都红了,便转回去三两口扒完了剩下的餐点,然後很快就起身去买单。孟允晴在找钱给他的时候看起来还是有点别扭,徐谨心里有些痒痒的,但他没忘记现在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隐藏自己身分的前提下,他该要知足了,便只微笑的说:「明天见。」孟允晴赶忙也向他道别,并目送他离去。
2011年,12月
自从听过上次余先生那接近告白的发言之後,孟允晴便感觉有点难直视他了,但余先生照旧每天过来吃吃喝喝,三不五时拿几支花过来给她们cha在店里餐桌上的花瓶中;遇到马大哥的时候两人也开始会打招呼并坐在一块聊天,偶尔会凑得很近不知道在窃窃私语些什麽,然後就会看到余先生的耳朵又红了起来,马大哥则在旁边笑得嘴巴快咧到耳朵。几乎每次孟允晴听见马大哥的笑声,转过头就会看见余先生紧张的在望着她这边,发现孟允晴在看他的时候便急急的转回去;然而在他过来柜台结帐的时候却又总是冷静得彷佛刚才什麽事也没发生一样。孟允晴见他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便也尽量表现出一如往常的样子,在他开口和自己聊天的时後仍旧和他说说笑笑。
她们这间小店每周固定休息星期二,周三通常客人较少,孟允晴就让妹妹周三不用来,自己一人顾店,偶尔自己临时有事的时候就会尽量排在周三,那天就会直接店休,因此徐谨现在每个礼拜最讨厌的就是星期二、每个星期三的早上都在祈祷今天她们店有开门。然而这天当徐谨满怀希望的前往孟允晴总是会用笑脸迎接他的地方,却又看见了一张店休的纸条贴在拉下来的铁卷门上。徐谨垂头丧气的摘下墨镜走到店门口,看见上方用签字笔画着两个不知名的动物看起来很抱歉的脸,中间写着:「因故店休一日~请见谅!」,右下方则署名「小木咖啡厅敬上」。虽然店没开很难过,但徐谨看到孟允晴的字迹还是笑了出来,正当他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正在查看拍得有没有清楚的时候,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孟允晴清脆悦耳的声音:「余先生!」
原本孟允晴都是每周二和妹妹一起出门采买店里需要使用的一周份的生鲜食材,但这周二她妹妹正好要去外县市参加朋友的婚礼,周三傍晚才会回来,孟允晴一个人没办法一次提那麽多东西,便把采买行程分成了两天,昨天她到了有点距离的一间杂货批发店叫了一些清洁剂、餐巾纸、卫生纸还有外带用的免洗餐具,今天一早她则到早市去买r0u和蔬菜,稍早已经先回来过一趟,将要冷冻的r0u类先冰起来之後又出去买了酱料、鲜n和起司之类的备品,这次回来就已经接近中午了。她一手拉着装得满满的"超轻量铝合金8轮手推车"、一手抱着两个新买的"日本制可横放大容量透明冷水壶25l"、推车上还挂着一个环保购物袋,里面有她自己要带回家吃的几颗水果。她为了不想再跑出去第三趟,尽可能的把需要的东西一次买齐,然後就这样吃力的拖着一大堆东西缓速前进。就在她转个弯终於来到她那间店的对街的时候,正好瞧见了那个每天都大概中午这个时间过来的余先生正站在店门口看那张店休告示。孟允晴心想今天既然这麽碰巧遇到了余先生,那乾脆顺便帮他做一份午餐,不要让他白跑一趟,於是在慢慢走近的时候一边出声喊他。余先生刚转过身来的时候孟允晴因为看到他今天没戴墨镜而惊讶了一下,但就在余先生看见她然後表情很开心的走过来的时候,孟允晴就吓呆了,眼前这个神情柔和、忙着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的男人怎麽长得跟徐谨那麽像?孟允晴第一时间看余先生丝毫没有尴尬的样子,还想说应该只是刚好长得像的人而已,於是便赶快收起自己惊恐的表情。然而她一边打开店门一边想到这些天来余先生一直戴着墨镜的举动、格外热情的捧场、还有对於这边的食物异常的狂热,她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们一起走进店里并把铁门再次放下来,孟允晴回过头来正要问余先生想吃什麽并顺便再仔细看看他的脸的时候,便发现这个"余先生"不知何时已经把刚刚挂在x前的墨镜戴上了,而且脸和耳朵红得像晒伤一样。孟允晴圆睁着眼盯着徐谨,徐谨僵在原地不敢动,过了好半晌,孟允晴说:「余先生今天想吃什麽呢?难得您都来一趟了,还帮忙我搬东西,反正我也要煮我自己的午餐,可以顺便帮您煮。」徐谨还以为蒙混过去了,在心中长舒一口气,然後赶快回答道:「我想吃海鲜焗烤面,麻烦了!」孟允晴说:「不会的,我另外请您喝杯咖啡吧。」徐谨心里暖融融的:「谢谢」孟允晴先把通心粉下到热水里煮,接着泡了一杯从她有记忆以来只有徐谨能够面不改se喝下去的烧烫烫咖啡,然後恭敬的递到"余先生"面前。徐谨感激的接过来喝了一小口,愣了一下,然後抬头看看孟允晴,而孟允晴正面se凝重的盯着他。徐谨之前从来没有在这间咖啡厅里喝过这种温度的咖啡,如今他看孟允晴这个样子也知道自己已经暴露身分了,他心中刮起痛苦龙卷风,一想到他之後大概再也看不到孟允晴对他笑、甚至有可能连想来这里吃饭都会被赶出去,徐谨的眼泪就像没关好的水龙头般滴滴答答的掉出墨镜之外。孟允晴没想到徐谨竟然在这个节骨眼哭给她看,慌忙的将卫生纸整包拿到徐谨面前,徐谨却没有拿来用,只双手扶着桌上的咖啡,然後低着头一直发出可怜的小媳妇啜泣声。此时料理计时器响了,孟允晴赶快先去把面捞起来,然後忙着把之前先做好收在冷冻库的白酱取出两块放在平底锅里兑点水跟配料一起炒熟。徐谨觉得非常丢脸,巴不得立刻逃离现场,但他又不愿意没吃到孟允晴煮的面就跑回家去,徐谨在感到自己既可悲又可笑的同时又哭得更惨了。
孟允晴将两份白酱义大利面的顶端撒满起司并送进烤箱做最後的烘烤,此时徐谨已经喝完咖啡稍微冷静一点了,但仍然没把墨镜摘下来。孟允晴对着一看到她转过来就立刻低下头去的徐谨有些无奈的说:「徐谨,我已经知道是你了,你要不要先把墨镜拿掉去洗把脸?」徐谨听见孟允晴叫他名字心头震了一下,但是仍一动也不动的似乎不想承认自己是徐谨一样。孟允晴见他好像在发抖,便换成平时招待客人的语气道:「余先生,你不会觉得这样吃东西很不方便吗?」徐谨原本以为孟允晴在生气,但听见她又叫自己余先生,有点疑惑的抬起头,然後便发现孟允晴好像正有些於心不忍的看着自己。徐谨呆住了,为了看清楚孟允晴的表情,他赶忙拿下了墨镜,然後便真切的看见孟允晴眼眶红红的样子。徐谨ch0uch0u答答哭泣的样子让孟允晴想起了在最後那段日子里动不动就哭的亚列,看见徐谨摘下墨镜涕泗纵横的脸,孟允晴对亚列的思念和歉意瞬间涌上心头,使她忍不住也摀着脸哭出声。徐谨见孟允晴忽然大哭,还没想清楚发生什麽事,身t就已经做出了反应,心痛的感觉驱使他立刻上前紧紧的抱住孟允晴安慰她,虽然孟允晴抓着他身上跟亚列同款的衣服哭得更大声,但把孟允晴搂在怀里还是让徐谨感觉全身的痛痛都飞走了,他甚至隐约感觉居住在自己下t的某根小东西悠悠转醒,心里开始有些怕怕的,於是稍微松手想拉开自己和孟允晴的距离,不料哭得正伤心的孟允晴牢牢抓着他的衣服不放,见徐谨要往後退,孟允晴便哭着往前。徐谨看着忽然变得很黏人的孟允晴,感觉他的那根小东西越发茁壮,孟允晴还抓着他的衣服要靠过来,他很想回应孟允晴的拥抱,但又不想让那根没家教的yy小东西戳到孟允晴,情急之下他便一pgu坐到了椅子上,孟允晴一个重心不稳也扑倒在他身上,右手却不小心从他跨下抹过去。敏感部位被狠狠蹭了一把的徐谨闷哼一声,呼x1开始紊乱起来,孟允晴0到那个不妙的y东西才止住了哭声,然後赶紧从徐谨身上跳下来。此刻孟允晴面带关心的看着自己的模样让徐谨陷入了更艰难的困境,徐谨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吃力的起身走到厕所,原本想赶快解决赶快出去,把面打包逃回家,没想到方才的刺激太过强大,导致徐谨自己在厕所里努力了将近20分钟都还没出来,那根可恶的小东西就这样一直y在那里,好像吃过j腿的狗从此拒绝吃饲料一样,态度强y的在等着别的好康。孟允晴在他进来10分钟的时候已经敲过一次门确认他没事了,眼看第二个十分钟又要过去,徐谨急得满头大汗,没想到这次孟允晴敲敲门发现他还没办法出去之後,直接从外面用10元打开了这个喇叭锁的门,吓得徐谨的小东西差点消风,然而在孟允晴一脸同情的注视之下,徐谨的那个小东西很快又jg神奕奕的挺立起来。孟允晴看着坐在马桶上狼狈不堪的徐谨说:「我来帮你吧」徐谨此时已经无暇顾及面子问题,他立刻站起来把孟允晴壁咚到墙角去,然後拉着孟允晴的手覆上了自己那根会认人的小东西。孟允晴进来之後不到两分钟,徐谨无缘的子孙们就喷涌而出。
徐谨的喘气声随着慾望得到舒解而渐渐平息下来,他把头轻轻靠在孟允晴的肩膀上,看着孟允晴被他弄得黏糊糊的右手发怔。徐谨想不明白为什麽过去三番两次拒绝跟他见面的孟允晴事到如今却主动帮忙他这种事,他吞了口口水怯生生的将视线往上移,小心的看看孟允晴的脸se,然後就又被孟允晴脸上的泪痕和她不知从何而来的悲伤ga0得一颗心蠢蠢yu动。如果孟允晴此时是一脸冷漠的鄙视着徐谨,徐谨就会伤心的00鼻子赶快滚回家,但孟允晴今天却在他面前一再表现出脆弱的样子,徐谨k子拉链都还没拉上就又紧紧的抱住了孟允晴,被他抱住的孟允晴也没有抗拒的意思,用乾净的那只手抓着徐谨背後的衣服,头低低的靠在徐谨的x膛。
这天他们在沉默中一起吃完午餐之後徐谨掏出一千元说不用找了,但孟允晴不收,说徐谨帮忙她把b较旧的食材赶快吃一吃,是她应该感谢徐谨才对,徐谨於是把那张钞票投进了孟允晴让流浪动物之家放在她店里的ai心捐款箱里面。两人一起走出去的时候,徐谨讷讷的问孟允晴道:「我以後还可以过来这里吃东西吗?」孟允晴抬头看着表情像是无辜八字眉小狗的徐谨,叹了口气说:「当然可以,你不要再这种表情了。」徐谨经过这天的观察下来早就感觉自己可怜的表情似乎对孟允晴非常管用,听闻此言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他稍微收敛了可怜的样子,但眼神依旧充满小狗渴求主人关注般痛苦又无法自拔的感情:「对不起真的很谢谢你,那我走了。」孟允晴应了声好并向他道再见,徐谨用被送到宠物美容店的小狗目送主人远去的表情深深的凝视了孟允晴很久才转身离开。
2012年,1月
在被孟允晴认出来之後,徐谨仍然一直戴着墨镜前来消费,说是这样子他b较有安全感,孟允晴心想这样也好,省得妹妹发现这个余先生就是多年前差点变成她姊夫的男人,然後跑回去跟家人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徐谨自从身分暴露但没被孟允晴禁止进入这间店以後,他给人的感觉都有些变了,之前的余先生虽然平时都跟大家有说有笑,但总是给孟允晴一种好像在压抑着什麽的感觉,而现在徐谨每次听见孟允晴叫他余先生就会露出一个超大的狗狗傻笑,连周围的人都有感觉到这个余先生对孟允晴的好感从某天开始就不知为何忽然一发不可收拾的爆出来,最令孟允晴苦恼的是此後每次其它熟客开玩笑的问余先生是不是在追孟允晴的时候,徐谨都会转过头来看着孟允晴,有时他还会直接对着孟允晴说:「孟小姐,我可以追你吗?」徐谨第一次迸出这句话的时候孟允晴还一脸茫然,然而其它人兴奋起哄的声音使她立刻明白自己没听错,然後很紧张的红着脸大声说:「不可以!」徐谨看起来也丝毫没有难过的样子,只是一直咧着嘴傻笑看着她。在那之後偶尔别的客人又问,徐谨就再看看她,如果孟允晴在瞪他,他就会转过去说:「她之前说我不可以追她。」如果孟允晴没有瞪他,他就又要问她一次:「孟小姐,我可以追你吗?」虽然徐谨到最後还是会跟其它客人说他是开玩笑的,但每次结帐的时候他都会悄声说:「我是认真的,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随时联络我,我的手机号码一直都没换。」孟允晴总是抿着嘴装作没听到,但是徐谨跟她说再见的时候,她也还是会回一句再见。孟允晴其实曾经认真考虑过是否应该和徐谨再试一次看看,但她光是想到自己心里还这麽喜欢亚列,就觉得对徐谨很抱歉,因此一直没有私下联络徐谨。徐谨也没有表现出挫折的样子,毕竟他其实已经很满足於现况,孟允晴看起来并不讨厌他,还几乎每天做饭给他吃,对他来说这已经b以前只能眼巴巴看着孟允晴照片掉眼泪的日子好不知道多少倍了。
这个月寒流来袭的某个星期二,孟允晴下午跟妹妹一起出门去采购店内用品并将它们放在店里後就和妹妹各自打道回府,回家前她另外绕到卖场去买自己要用的物品,这天她原本没有预计要买很多东西,於是便把小推车留在店里了,结果走出卖场的时候她已经提着一大袋杂物和一箱铝箔包饮料,从卖场走回家大概需要20分钟,孟允晴在渐渐开始飘雨的y冷天气中走了五分钟便有些後悔刚刚买下这箱特价果菜汁了。她在一个红绿灯下的小花圃把饮料跟提袋放下休息一会,然後打开手机看看从这边叫计程车回家大概要花多少钱,正当她看着计程车不到5分钟的路程就要两百块、还在天人交战的时候,有人从背後唤了她的名字,孟允晴回过头去,惊讶的发现此人竟是徐谨。
徐谨在这段日子的观察下渐渐知道星期二虽然店休,但孟允晴和她妹妹有时还是会带着一大堆东西出现在店门口,徐谨已经有好几次的周二都偷偷00的跟在孟允晴身後一起逛大卖场和书店了,这是他苦闷退休生活中的其中一个小确幸,之前他都是在远方默默盯着孟允晴悠游自在的样子不去打扰,这天他看到孟允晴没有推她的购物小车,一个人扛着那麽多东西,终於忍不住走上前想帮忙她分担一点重量。好在他之前没有一直去制造跟孟允晴的"偶遇",这天孟允晴对於在这边遇见徐谨便觉得真的是巧合,两人在走回孟允晴在小店附近租屋处的路上终於有了一点私人的对话。徐谨很认真的问了孟允晴是不是还在对自己生气,孟允晴微笑着说:「我又不是你,怎麽可能气这麽久。」徐谨见她笑,脑子就有些晕呼呼的:「那你为什麽都不联络我?我真的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了。」孟允晴的表情蒙上了一层忧伤,沉默了一会之後说:「因为我心里还有喜欢的人,我觉得我这样子的状态不应该和别人交往,不然对方太可怜了。」徐谨问道:「是那个x1血鬼顾问吗?」孟允晴睁大眼睛看着他,徐谨解释道:「之前我们公司不是有派人到他们那边一起开会吗?有人说他看到你跟在那个顾问旁边。」孟允晴露出理解的样子,然後低着头说:「嗯就是他,所以」徐谨直接打断她的话:「他现在还跟你有来往吗?」孟允晴道:「没有。」徐谨看起来很平静:「那我就可以当作没他这个人,老实说就算你还有在跟他来往也无所谓,你如果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觉得我会b不过他。」孟允晴愣住了,徐谨看起来就像以前一样清楚自己的目标和道路,但已经完全没有往日的浮躁和不成熟。孟允晴低头不语,徐谨心跳砰砰作响:「当时听说你回老家这边开店,我原本很希望这次看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变成我不喜欢的样子了,这样我就不会再因为得不到你而那麽痛苦,可是你还是跟我记忆中一模一样。我常常因为想起你以前被我骂哭的样子整晚睡不着,如果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弥补你,我这辈子就没有遗憾了。」孟允晴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们已经走到她住处楼下了,徐谨看她眼眶含泪的掏钥匙,心里十分不舍,他问道:「你住几楼?」孟允晴说:「没关系,这个我自己搬上去就好。」徐谨不理她,大步走向楼梯,孟允晴赶紧关门跟上去。走到四楼的时候孟允晴拉住了徐谨的衣服说:「到了。」徐谨便回过头来等孟允晴开门。
徐谨将饮料和手提袋放在孟允晴住处的玄关,然後便退了出来说:「下次你要采买的时候可以叫上我,我很乐意跟你一起逛卖场。」孟允晴小声地说了句谢谢。徐谨盯着透出柔和灯光的室内有些依依不舍:「那我走了。」孟允晴抬头看见徐谨正看向房间里面,才忽然想到可以请他吃个晚餐作为答谢,没有多想话便说出口了:「对了,我请你吃晚餐吧!要不是你帮忙我提东西,我可能要多花半个小时才能走回来。」徐谨一听有孟允晴特制的晚餐可以吃,立刻开心的答应了,他们两人都是在吃晚餐的途中才想起孤男寡nv共处一室的风险。後知後觉的意识到自己刚才提出邀请的行为很像在se诱徐谨之後,孟允晴就开始有些坐立难安,她自从上次在店里看见徐谨发情的样子之後就察觉自己对徐谨也还是有感情的,因此现在这种双方都对彼此有好感的情况十分容易擦枪走火。徐谨的那根小东西则是在他发现孟允晴的脸忽然变得有点红的时候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徐谨越是紧张的试图压抑那阵sao动,那小东西就越发肿胀,等他们吃完饭的时候徐谨已经不知道该怎麽若无其事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了。徐谨此时是很想哭的,他当然很想跟孟允晴直接滚到床上去,但他不认为孟允晴现在就可以接受他,因此他心一横,直接顶着那根小东西撑起的帐篷站起来跟孟允晴说:「那我先走了。」孟允晴看着他下面那一大包震惊的问:「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徐谨说:「再休息可能会出事,我也不好每次都这样麻烦你。」孟允晴很同情的看着徐谨跨下说:「别这麽说,一点都不麻烦,你这样子走出去是妨碍风化的。」徐谨看孟允晴如此大度的愿意出手帮他便也不再推辞,於是便可怜兮兮的跟着孟允晴到浴室去了。这次徐谨在意乱情迷之下忍不住吻上了孟允晴的唇,令他意外的是孟允晴没有躲开,还温柔的回应他。在徐谨第一次释放出来的时候,他坐在浴缸边靠在孟允晴x口一边喘气一边惊异的发现孟允晴的呼x1也有些急促,於是他又抬起头来向孟允晴索吻,孟允晴仍旧没有回避,徐谨心中大喜,似乎也感觉到有好事发生的那根才刚软下来的小东西没多久又y起来了。徐谨向坐在身边的孟允晴靠得更近一些,然後把头埋到她的脖子旁细细的嗅着她的味道,此时他的距离近到听得见孟允晴吞口水的声音,孟允晴此时心跳得很厉害,都没发现徐谨的状态又变得越来越兴奋,直到徐谨抱着她站起身来并用他那个再次呈现攻击状态的小东西磨蹭她的大腿,她才终於察觉并伸出手来00它。这一晚徐谨断断续续的发泄了好几次才终於冷静下来并开始对自己薄弱的自制力感到羞耻,孟允晴只在一旁拍拍他的头安慰他,并在心里觉得徐谨今天没有真的向她扑上来已经很了不起了。由於雨势越来越大,徐谨又已经处於人畜无害的状态,孟允晴便让徐谨留下来过夜,徐谨於是喜滋滋的在孟允晴的床上和她并肩睡去。然而清晨的时候徐谨又被自己的那根小东西唤醒了,他看看面向他这边熟睡的孟允晴又看看自己血脉贲张的小东西,心想稍微蹭一下应该不至於吵醒她,便绕到孟允晴後面躺下抱着她磨蹭,没想到孟允晴半梦半醒的转过身就给了他一个深吻,徐谨的脑子停摆了,在这个吻结束之後便开始脱孟允晴的衣服,孟允晴也没有反抗,徐谨和孟允晴第一次在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情况下发生了关系。在迷迷糊糊之间想到孟允晴这样很有可能会怀孕的时候,徐谨下意识的就让小兄弟更加深入她的t内。等孟允晴发现自己不是在作梦的时候已经是两小时之後了。徐谨已经没有再动作,但仍在她t内没有退出来,不住的一直用脸磨蹭她,见她眼神变得清明徐谨也才回过神来,然後赶快把他的小兄弟收起来。徐谨慌张的支支吾吾解释道自己原本没有要进去、他一定会对她负责云云,孟允晴则是想到刚才把徐谨看成亚列便觉得自己有些荒唐,心里对徐谨很抱歉,但她此时忽然想到如果能让亚列看到自己跟别人结婚,或许亚列就可以完全放下她了,毕竟这是她曾经跟亚列说过的自己以前的梦想。想到这里,孟允晴便对徐谨说:「要结婚吗?」徐谨愣住了:「结婚?」孟允晴又说:「但我可能心里会一直有别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徐谨赶忙说:「不介意不介意!我们今天就去挑戒指!」
2012年,3月
徐谨的父母在他们决定结婚後只有跟孟允晴见过一次面,当时他们都对孟允晴非常客气,然後婚礼就十分顺利的在一个洁白的教堂隆重的举行了。在婚礼开始前,孟允晴待在新娘准备室里跟前来祝贺的亲友们拍照留念,徐谨则在另一头的休息室跟他那边的亲戚们周旋。孟允晴在他们拍完婚纱照之後便把她和徐谨的喜帖寄给亚列了,亚列没多久便回信到她寄出信的地址恭喜她,并告知如果到时自己有空的话会去看看。眼看新娘出场的时间快到了,来找新娘拍照的nv方亲友和那些兴奋的来看新娘子的小孩们陆续走出休息室,孟允晴正想着亚列或许不会来了,便听到面对着她的摄影师朝着她斜後方的门口笑着点点头道:「您好,nv方的亲友对吗?」孟允晴转过头去,便看见亚列那个令人怀念的笑容,他一身正式的西装,头发也整理过没有平时那样乱翘的样子,孟允晴鼻酸得说不出话,亚列向摄影师点点头并朝孟允晴走近,眼眶有些发红:「新娘子好漂亮。」孟允晴怕眼泪把装弄花了,赶紧低下头咬牙忍住想哭的情绪。摄影师说:「要拍照吗?拍完就该差不多该准备出场了。」亚列从外套暗袋中掏出一个拍立得说:「麻烦帮我用这个拍就好。」孟允晴一直盯着亚列的脸,她知道这大概是此生最後一次这样看着亚列的机会了。亚列回过头来凝视她,这位专业的婚纱摄影师见状下意识的按下了快门捕捉到很经典的佳偶对视照,两人听见快门的声音同时转头惊讶的看向摄影师,摄影师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按太快了,再来一张!」第二次的照片两人都有看镜头,两人的表情和装扮看起来就像一对正在拍婚纱照的新人。亚列b较喜欢第一张,於是他把那张递给孟允晴说:「这张给你。」孟允晴不敢细看,说了声谢谢就把那张照片小心的收进礼服的口袋中。亚列努力的压抑着情绪并对孟允晴说:「那我先走了,如果你以後有遇到什麽困难,记得来找我。」孟允晴听他这样讲,眼泪又渐渐占据了视线,亚列在她记忆里最後的样子便是一片朝她挥手道别的模糊身影。
那张照片和亚列送她的那枚戒指被孟允晴妥善的收在一个小铁盒中,她把那张照片护贝起来并另外用手机拍照保存电子档,小铁盒就藏在床头柜底部,日後每当她感到旁徨无助的时候都会拿出来看一看并思考如果是亚列的话会给她什麽样的建议,然後做出她认为如果是亚列、即便心里不乐意也会去做的那个决定。孟允晴希望亚列能渐渐忘记她,所以从此之後再也没有联系过亚列了,因此最後那些把孟允晴折磨得出现jg神问题的事情便没有被除了当事人以外的其它人知晓,连徐谨也是在孟允晴已经表现出异常的样子才终於得知,但那时也已经来不及了。孟允晴从那以後便三不五时就把徐谨当成亚列的乱叫一通,徐谨虽然一开始有点难过,但发现孟允晴在把他当成亚列的时候看起来都那麽开心便也释怀了。孟允晴最後是生病过世的,她感染了当时正在全球大流行的肺炎,在隔离病房里於睡梦中离开了人世,而徐谨自孟允晴过世以後便坠入了地狱之中,直到那个和孟允晴相似的nv人又被他老哥找回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