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见(1 / 1)

不如他(1V1,H) 毛毛 4325 字 2个月前

车内的气氛好像因为景遥的到来而变得有些不一样。但赵京玉本人显然不受任何影响,他还在自顾自地哼着歌,时不时sao扰一下陈逾时,问他这首歌唱得怎么样。

他感觉他只要稍微包装一下也能左转出道了。

原以为像陈逾时这样不苟言笑的人是不屑于回答他这种无聊的问题的,却不料他面无表情地说:“给你们家艺人留口饭吃吧。”

“哈哈哈哈哈。”赵京玉开心地大笑。

窗外雨花拍打在玻璃窗上。

景遥冷得发抖。她刚才只撑着一把伞走在雨中,许多飞斜的雨花都浇在她身上,k腿shill的,露出的那一截脚踝白得过分,像是要冻坏了。

她在坐在这里显然不是很放得开。

哪怕赵京玉是个话多又没什么架子的老板。

陈逾时忽然开口,“把空调温度打高点。”

赵京玉转头,“啊?怎么了,你冷?”

雨天虽然cha0sh,但室外温依然是夏季该有的炎热。雨水只让气温降到了30c而已。

男人又不如nv人那么耐热,赵京玉的空调温度常常维持在20c左右,低的时候甚至能开到17c,18c。

陈逾时说:“嗯。”

言下之意还是让他调高点。

“行吧。”赵京玉也没废话。

只当他是常年不回国,有些水土不服了。而且男人肤se本就白,看着冷冷淡淡的,手指长而有力,血管在冷白的肤se下浮现好看的淡青se。

在y雨天气,他气质矜贵得像古堡中久不见yan光照耀的x1血鬼。

不到片刻,暖流便在车内弥漫,温暖得像男人g燥的手掌在抚0她冰冷的脚踝。

景遥很小声地只用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说了声谢谢。

就像在楼道里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空调暖气太足,她被捂得有点热。

脸颊红红的。

白里透红,像颗很可口的果子。

陈逾时没回答她。

坐在她身边,他好像总在忍耐着什么。他好像很想咬她。

经过这一遭,景遥俨然也猜到了陈逾时身份的不简单。能让赵京玉开车当司机的,除了她这个突然捡到大便宜的倒霉蛋,还能有谁?

无非是之前他们在底下传得神乎其神的资本新贵。

他手段不一般,几乎是一上位就把宋明执给踢了下去。任由宋明执怎么叫唤,他也不带再看一眼。

《开饭吧》这档节目就是由他c刀重新改版的。

还有近期推出的几个项目,用的几乎都是海娱最有发展潜力的那几个人。

眼光独到狠辣。

和原来坐在上面的那些人都不一样。

雨天的车辆似乎b平时要多上一倍。在开往庆山大道的路上,车堵得像条长龙。

赵京玉问景遥住哪儿。

景遥说了个地址。

那是旧城区的一个老小区,房价现在已经降得b往年低,但要租个两室一厅的话,价格也算不上很便宜。

赵京玉只说:“那离公司还挺远的啊。”

景遥:“嗯。”

通勤加起来差不多要一两个小时了。她略显拘谨地搓着手。

好在红灯一过,车开上高速之后速度就快了许多。

景遥关上车门,再三道谢。

赵京玉一张脸仍笑着,“下次见啊,景遥。”

一溜烟的,这辆豪车便在雨幕中很快地消失不见。

朦胧的视野里,景遥看到的还是杂乱无章的高压线,写着一单元二单元的楼房除了字不同,长得全都像模子里刻出来的,包括那破败得仿佛能剥下来的墙皮。

还有大同小异的五颜六se的广告贴单。

“我回来了。”景遥关上门。

墙的外面,是被她一同关上的,虚晃得像做了一场梦的下午。

离开旧城区后,视野重新回到繁华的高楼。

赵京玉说:“真想不到景遥住在这种地方。”

“住在这种地方有什么奇怪的吗?”

陈逾时难得搭话。

赵京玉笑了笑,“美nv当然是要住在高档奢华的小区里啊,你见过哪个漂亮nv人每天都窝在那种看着就像流浪汉才会住的地方?”

海娱的小少爷没t会过人间疾苦,自然是什么话都张口就来。

让他去那样的小区,赵京玉万万是想都不敢想的,他也的的确确没见过哪个长得这么好看的nv人,还过得这么穷苦。

赵京玉说:“要是当时她脾气没那么犟,真跟了宋明执,说不定现在也是个光鲜亮丽的大明星。”

不过跟了没用。

现在的宋明执已经跟条狗一样。他能爬上去,自然也能被他们拽下来。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风水轮流转。

“不过——”话锋一转,赵京玉掌着方向盘道,“你真对景遥没兴趣?你要是真没兴趣,我可要追了。”

陈逾时只冷冷扔了两个字,“随你。”

他没兴趣。

晚上,陈逾时回到家。电子锁开门的声音一响,罗伯特便站在门口迎接他,“欢迎回家,先生。”

这是陈逾时的ai管家。和它笨重的小胖身材完全不相符的是,它的机械音显得轻快又可ai。

进门后,陈逾时随意地将钥匙扔到它手里。走廊及客厅内的灯光便一盏盏地次改了一下剧情】

这天中午,赵京玉又约她吃饭。景遥本想找个借口拒绝,但看到陈逾时也在便答应了。

照旧是赵京玉在前面开车。

他们两个人坐在后面。他的话总是很少,偶尔搭一两句腔还是因为赵京玉又在抛一些无厘头的话。

在他们聊天的过程中,景遥得知陈逾时原先是在纽约生活,是因为这两年做项目才去的北ai尔兰。他是榆市人,但最近才回来,对这座城市也没有多熟悉。

赵京玉常常因为这个,故意让他猜这栋楼叫什么,那条河又是什么名字。

陈逾时总是不搭理他。

“你说呢,景遥?”

没想到话锋一转,赵京玉又把问题扯到她头上。

景遥思考了一下,“嗯,应该是叫丁丁楼吧。”

“哦?你怎么知道。”

他显得非常感兴趣。

景遥说:“我也是很久之前看贴吧知道的,这栋楼的设计师很ai看《丁丁历险记》,他自己又姓丁,所以就给它取名叫丁丁。”

赵京玉笑得很开心,对陈逾时说:“你看吧,我就说景遥很有意思,她什么都知道。”

哪像他,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嗯。”陈逾时的反应也给他面子。

赵京玉说:“天天就知道嗯,迟早闷si你算了。”

景遥坐在车上尽量不说太多话。

最近赵京玉还迷上了打游戏。常常叫景遥过来陪他玩,景遥也不是每次都答应。

她这段时间在参加新人选拔,每天都很忙,不是待在舞蹈室就是在上台词课。

每次发消息一问,她总在恶补一些基本功。

赵京玉无聊道:“你怎么每天都这么忙啊。”

和他混熟之后,景遥也没有一开始那样拘谨,渐渐地释放出天x。

“我在想办法给你打工赚钱啊,老板。”景遥想了想,说,“你要是过意不去,不如再给我加点工资?要不然给双倍也行,毕竟我现在感觉自己在打两份工。”

又要陪他吃饭,还要跟他玩游戏。

景遥想想都累。

赵京玉:“好吧好吧,要不然我先让他们给你安排一间公寓,你不是说住的地方太远?”

周扒皮也不是那么没良心。

景遥秒回了个ok。

赵京玉坐在老板椅上,对落地窗前的男人笑着道:“小丫头还真是一点儿亏都不想吃,居然问我要双倍工资,你放眼看看,公司哪个艺人能跟老板混这么好?她居然还想要钱。”

不过赵京玉也有的是钱。

陈逾时说:“你不是在追她?”

花点钱怎么了,他总不至于垃圾到追个nv人连钱都舍不得花。

“我是在追她啊。不过,我追nv人你这么关心g什么?”赵京玉反问道。

眼睛直直地望着他。

陈逾时撇开视线,转移话题道:“林珈已经找到了,我下午去趟常泞。”

赵京玉满脸写着:这还用说?人都是他帮忙找的,他早该去了。

陈逾时将那杯没喝完的咖啡搁他桌上,“祝你成功。另外,杯子帮我洗一下。”

赵京玉咬牙,“你自己不会洗?”

“来大姨妈,不想沾冷水。”

赵京玉气得险些没把杯子扣他脑袋上。

下午司机将车开出去的时候,正好在公司外面看到景遥。

两个月前她还在愁眉苦脸地站在公司门口,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感叹在海娱很倒霉。

没多久又坐在楼道里哭。

陈逾时至今仍记得她当时的可怜样。

非常的,弱小。

感觉是他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弄si的程度。

现在她却像一株坚韧的植物,即便暴晒在强烈的yan光底下,也没有任何萎靡的姿态。

或许赵京玉是真的想捧她。

但也可能是玩玩。

如果她要往上爬,又怎么能一直活在这样的环境里。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压在她头上。

注意到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窗外,坐在副驾的助理试探x地问道:“陈总,最近bg那边有个项目想要找我们合作,nv主角的位置一直空着,您看要不要推荐一个人过去?”

这几年bg的剧一直做得很不错。请的导演又都是名导,这个剧本是宁川亲自c刀的,他眼光挑剔,并不是谁都看得上,找个合眼缘的配角都要找三年,更别提是要挑起担子的nv主角。

陈逾时想了一会儿,说:“让景遥去试试吧。”

“好。”

赵京玉老板当得好,但打游戏的技术却非常菜。几个回合下来,赵京玉竟然没打过景遥。

“算了算了,不玩了。这局算你赢。”

景遥说:“本来就是我赢了。”

“嘿,你现在对我说话还真是不客气啊。”赵京玉算是发现,这景遥就是扮猪吃老虎。表面上乖乖的,骨子里却带根刺。

本来景遥讨厌的也就是宋明执。现在赵京玉上位,正式执掌海娱大权。公司的内部管理没之前那么乱,加上他为人处世,公是公,私是私。虽然很ai玩,但也不是不务正业。私底下做朋友的话x格又好,还挺拎得清。

景遥对他也就没什么不满。

估计唯一不满的,也就只有之前签的霸王条款。

一直都很想问赵京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给她一个机会,但又觉得这样说,赵京玉会认为她公私不分,和那些想借着他上位的人没什么不一样。

景遥说:“那我对您尊敬点,以后见面都给你嗑三个头再走,你看满不满意啊。”

她盘腿坐在地上,整个人懒洋洋地往后一靠。黑发红唇,纤细的四肢看着很柔软,腰也是。穿着颜se灰扑扑的t恤衫,也让人感觉她b别人要白上好几个度。

在她旁边的赵京玉离她不近不远。

刚好可以看到她额前柔软的胎发。景遥转头问他看什么,赵京玉托着脑袋说:“没啊。”

“好了,知道你在在意什么。”仿佛是为了哄她开心,赵京玉又说,“晚上留下来?我请了人过来吃饭。”

“谁?”

“来了你不就知道了。”

“行吧。”赵京玉既然要卖这个关子,景遥也就没追问下去。

她总是聪明得恰到好处。

赵京玉起身出去的时候,回头,看到屏风后面的景遥。

此时,游戏已经结束。但她还坐在地毯上,把之前玩过的游戏一个个分类存档。等下次赵京玉又叫她的时候再打开。

赵京玉没问过她之前高考怎么只考了三百多分。按照她的聪明才智,她应该可以上个好大学才是。

但在这个世上能困住一个人的东西,无非就是贫穷。

只要她长得足够漂亮,愿意给她钱的男人也多得是,但舍得既给钱又给自由的,那概率基本上为零。

所有的自由都需要付出代价。

漂亮也一样。

景遥的容貌也确实出众,那个背影在赵京玉看来,美得简直像一幅画。

很可惜的是,他并不喜欢这个款。

b起她的灵动,赵京玉还是更喜欢在床上放得开的辣妹。

景遥在他这的x1引力还差点意思。

做朋友倒是刚刚好。

晚上,陈逾时刚下飞机。

罗伯特便滴滴滴地给他发来警报,原来是智能管家想尝试自主下厨功能,没想到。orz

脚刚刚落地,外面就飘来一阵细密的雨丝。助理从副驾上拿下一把伞。

伞面一撑开,伞柄就落到了陈逾时手里。

“站得稳吗?”

地面有些sh滑。景遥也没多娇贵,但他这一句,仿佛就像把她当成了什么小心易碎的物品一样。

景遥低着眉眼,小声道:“还好。”

明明就是挺正常的一件事,但夜se摇曳,路边浅浅的灯光被雨丝晃得像模糊不清的旧影片,地表洒下一片薄h。

他们一起躲在cha0sh的雨下,共同撑着一把伞,就好像一起走过了很远的路。

直到在屋檐下站定,除了外套下那双笔直的双腿被雨气氤氲得有些cha0sh泛凉外,身上并没有沾到任何一滴雨水。

她不再像之前那样狼狈。

“这是哪儿啊?”景遥之前没来过这。穿着制服的侍者早就在外面等着他俩。一路引到电梯,他们上了最顶层。

陈逾时说:“一个秘密基地。”但也不太算,那帮人寻乐子的时候总来这。

什么都玩。

陈逾时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带她过来,是孙南山打了太多次电话。他中途接听,说了两句之后才让司机改道。

许是这的装修和格调都太过夸张,景遥之前又没见过什么世面。在赵京玉叫她一块吃午饭之前,景遥都是跟谢朝扬在路边吃大排档,这还是过得最好的时候。不好时,她总是一个人吃路边摊。

而更遥远的记忆里,只有爸爸妈妈带她去过高档的大酒店。

在那之后,她没过过什么好日子。

想到这些,景遥的每一步都走得很迟缓。陈逾时回过头来,牵住她的手,“怎么了?”

景遥其实有点害怕。

但抬头看他眼睛,又缓缓定下来。摇头,说:“没。”

陈逾时垂着眼。只低头默不作声看了她两秒,“嗯”便把她往自己这边拉得更近一些。

他身上很香。

是那种闻着就觉得极好的冷冽和g净气息。

景遥原本还有些飘忽不定,这会儿却意外地踏实下来。

他说:“没事,有我给你兜底。”

她在这可以放心玩。

进门后,里面早有一群男nv坐在那说笑。几个年轻的都在那打牌,稍年长一些的,只在一旁喝茶聊天。

孙南山眼尖,b其他人都要先发现姗姗来迟的陈逾时。

“来了?”

他这一声。客厅里的人动作都明显稍停了几秒,齐齐地转头往门口这个方向看。

男人笑道,“你这名字取得可真好,每次叫你你都迟到。”

那是迟到吗?

那是他不想来。

陈逾时懒得搭理他。转眼,又看到他身旁的景遥。

“不介绍下?”他以前无论出席什么活动,可都从来没带过nv伴。私底下更加。

“景遥。”陈逾时说,“你以后会认识。”

他没提太多。孙南山还以为又是哪个天真单纯的小千金被陈逾时这外表给迷惑了,他走到一旁,热心地对景遥说:“小妹妹,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要小心点啊。”

这一句引得陈逾时看他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冷淡和不满。

而景遥脸都红了。

“他有多不好啊?”她表现出挺乖巧的样子。

心想的是,她倒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无所谓陈逾时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啊,这个难说。”孙南山故意卖关子,“以后你就知道了。”

这话像是有意呛陈逾时刚才那一句。

景遥一开始并不知道陈逾时要带她来这,还以为是去吃个寻常的晚饭,没想到这么多人。

好在这些人穿的也都较为轻松随意,其中有几个还戴着鸭舌帽,景遥身上即便是简单的t恤和短裙,坐在中间也不会显得太素太突兀。

刚坐下,就有几个胆大好事的也来问陈逾时。要知道nv人在陈逾时身边,那可是个稀罕物,但陈逾时只在景遥旁边坐下,问她想不想吃东西。

外边还有一间厨房。里面有人专门在做东西,还有调酒师。

景遥说:“肚子还不是很饿。”

“那给你拿杯橙汁?”

“……好。”

几句话下来,大家也不是那么没眼力见,见陈逾时不说便一个个的都闭上了嘴巴。

“逾哥,过来帮帮我——”几分钟过后,染着一撮小蓝毛的nv孩哀嚎着扭头。

她在叫陈逾时过来打牌,“输了好几局了,你快过来凑个人头。”

旁边的人笑道:“你不知道逾哥才刚回来几个月吗,你叫他打牌,岂不是输得更厉害?”

之前赵京玉也这么笑话过他。他太久不在榆市待,有许多东西都不知道。

枝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我当然知道啊,所以我才叫他嘛,要不然我怎么赢钱呢?”

说着,就把刚才一直压她牌的那人赶下了桌。

陈逾时坐着没动。他并不像是个会沉迷于shengsegsu0的人,景遥也理所应当地认为,他不会参与这种无聊的游戏。

却不想他忽然抬手捏了下她脖颈。指腹凉凉的,景遥猛地坐直了身t。

转头,就看到陈逾时问她:“想玩么?”

“嗯,我不太会。”景遥实话实说。

陈逾时说:“赵京玉说你什么都会。”

这真是误会。

景遥说:“他那是瞎说的。”不知道坐在他旁边太热,景遥的耳根r0u眼可见地红了起来,声音也越来越低,“……我当时是在跟他吹牛。”

那时赵京玉非要跟她b赛,游戏打了好几局都是输,最后玩不过便拼了一次网球。

结果赵京玉还是没打赢她。

他越来越对她刮目相看,说:“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啊。”

景遥便吹牛,说:“我什么都会啊,我还会斗地主呢。”实际上是在暗讽他这个周扒皮。

奈何赵京玉没听懂,还跟着吹牛吹到了陈逾时这……

景遥暗暗心虚。

陈逾时说:“没关系,输了算我的。”他让她试试,景遥也就y着头皮上。

这几个人牌风都很犀利,景遥之前没玩过,前面几局总是输。

陈逾时也不出声,只安静地在她旁边看着。明明坐得也不是特别近,但这存在感太强,景遥有好几次都出错牌。

唯一赢的那一两次,还是孙南山中途把他叫了出去。

“你打得很厉害啊。”枝说,“交了学费之后果然进步很快嘛,看了再玩几局我也要输给你了。”

景遥说:“哪有,运气好。”

确实是运气好,之后陈逾时没回来,景遥也没有再赢过。

第一次玩牌,连个新手保护期都没有。

这群人打牌打得很上瘾。从下午三点打到晚上九点还没停,直到后半夜才兴致缺缺地说明天再玩。

枝打了个哈欠,说:“明天我可不来了,我哥喊我去北海道玩呢。”

“他不是上周就去了吗?”

“谁知道呢,兴许是又惹nv朋友生气了,让我过去帮着哄哄吧。”

不知道是谁躺在沙发上说了一句“你哥真懒”,枝见怪不怪地挑眉。

她说:“他对nv人一向没什么耐心,也不知道攸攸姐怎么就瞎了眼。”

之前赵京玉谈的nv朋友很多,一年内闹出绯闻的对象加起来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攸攸不是普通的豪门千金,而是跟他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

两人分分合合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要不是枝跟攸攸本来也就很要好,她才不想去给赵京玉擦pgu。

谈话间,没有人再问景遥任何问题。像是离开了陈逾时,她在他们这也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

隔着一道屏障,遥不可及。

……

陈逾时回来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窗外夜se浓重,刚才那帮熙熙攘攘的人已经一个都不在,只剩景遥还躺在客厅沙发。

桌上的牌很乱,她刚还没来得及收就已经困得不行了。

陈逾时过去叫醒她。

“嗯?要走了吗?”景遥r0ur0u眼睛,脸上还染着熬夜过后的困倦。

陈逾时:“嗯。”

喉咙稍有些发紧。

他眼睛落在她刚睡醒的脸上,嘴唇薄薄的两片,看着却很软。他说:“怎么睡在这了?”

“太困了。”景遥眨了下眼睛,“刚没顶住。”

她说:“我好像给你输了很多钱。”

“没事,他们不记账。”

大家都不差钱,只是消遣而已,不会来真的。就算输,陈逾时也给得起。

“怎么去了这么久啊……”景遥张张嘴,本想问这个,但又觉得不太好,正要咽回去,刚睡醒的脑子却不太好用,下楼的时候又忍不住问出来。

陈逾时说:“聊了点儿事。”

“哦。”

这回她没再问。

司机将车开到门口。他要先送景遥回公寓。

家是前段时间搬的,离陈逾时那也不算远。上车后,景遥无意识地将脑袋枕在陈逾时肩上。车开得平稳,等停下来时,她已经困得睡着了。

车内安静得不像话。

榆市的夜晚总有一种给人身在梦境的虚幻。车内车外都漆黑一片,路灯也不见得有多明亮,只有男人袖口露出的那截衬衣白得分明。

而景遥枕在他肩上,呼x1均匀。

她太乖了。

这一晚上,她都显得很乖。即便是睡着的样子也是。

在陈逾时的授意下,司机打开车门,自己先回去。景遥枕在他肩膀上,睡久了颈椎会不舒服。

于是陈逾时便打算自己抱她下去。

至于门怎么开——

他刚已经问过景遥助理。电子锁,刷她指纹就行。

然而就在陈逾时俯身下来时,原本还睡着的景遥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指尖攥着他衣领。

潋滟的眼底一片清澈,水光柔软。她这眼神来得直白、热烈,哪里还有半点困意的样子?

陈逾时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暗。夜se浓重,景遥忽然生出一种他的脸已经低得要覆上来的错觉。

鼻尖全是男人清冽g净的时候气息。

“故意的?”

“嗯。”鼻音稍有些粘腻。

她就这样毫不犹豫地承认。

看得出来,想睡觉是真的,刚装睡也是真的。

陈逾时喉结滚动,嗓音哑得低不可闻,“那清醒一下。”

倘若司机在下车时回一下头,便能看到陈逾时已经难以抑制地压到她身上。

濡sh的吻落在她唇间。男人的急切、躁动,还有压抑许久的yuwang和渴望,一同不动声se地撕开这浓重的夜。

陈逾时捧着她脸颊,喘息间皆是呢喃,“景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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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双更卡。?′?`?wo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