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孟言的头脑一热,再加上宁理理的来者不拒,俩人仓促地领了个证。
碍着这样那样的原因谁也没敢告诉。
但孟言变动工作的事情要提上日程了。
“臭小子,你连我都骗——”
孟言美国的领导电话里笑着骂他。
“半年时间吧,我也没想到,不过领证这件事我倒是不后悔。”
与供应商的亲密关系这件事需要及时上报,但孟言实际上并没有调来多久,他原本就是在副总裁这个职位空缺的半年里顶一下班。
“好好好,之前叫你帮我一个忙现在也没能留住你,下一份工作找好了吗。”
“差不多了,年底吧,老大,我这边的年终奖可别克扣,我老婆可是律师。”
“去你的!”
挂了电话,看了眼一旁默默改着简历一边竖起耳朵偷听的宁理理。
“lily,现在才开始改简历是不是晚了点?”
她有些沮丧地趴在沙发上,“不都说金叁银四嘛……”
孟言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拍,“是谁跟我说等2月工作也换好了考试也考完了的?”
“……,呜,是我想当然了。”
“还好领证早,不然又不知道拖到猴年马月。”
“又不能发朋友圈……”
“……”
“也不能告诉爸妈……”,宁理理又补上一刀。
“还好我们俩户口本都单独的……”
孟言的户口落在了现在的新房里,宁理理的挂在她爸妈另一套房子上,因为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和她自己的护照啥的放一起了。
“这样先斩后奏是不是不好……”
“怎么?你想离婚?”
“离婚也……有点麻烦,现在还要冷静期呢……昂——,我是说……不会的啦……”
孟言松开了掐着她面颊的手。
横竖都已经领证了,剩下的事慢慢解决就好。
先做足准备去双方父母那里报个信吧。
当然,背锅的只能是孟言。
宁理理是没有错的,她是无辜的,她是被拐走的~
宁父宁母倒没什么意见,他们也知道了俩人是五年前就一直在谈,孟言也是一个可靠有担当的男人,自然很放心。
孟言的父母倒是颇有微词——对着孟言。
“言言,你怎么可以不和家里说一声就让理理跟你去领证?这让我们做父母的很被动,两家都没见过,好像我们很失了礼数——”
孟母敲打着孟言的脑袋,他却啃着苹果翻了个白眼。
当年私奔的父母没资格说这话。
“哼,叫你注意措施,你倒好先领证——”,孟父手上没动,嘴上语气严厉。
“……,等等,我这样不是一劳永逸嘛?比你们未婚先孕——啧——”
头上又被母亲敲打了一下。
于是尽快安排了两家父母见面,之后就开始商量婚事了。
“……,我不想办婚礼。”
宁理理出来偷偷买单的时候拉着孟言说悄悄话。
“我爸妈有头有脸……对他们来说不办婚礼有点难。”
“那我……不想请那么多人,就好朋友们西式婚礼长桌那种,自助餐?”
“这我爸倒是能接受,我妈可能要去做做工作,你家那里呢?”
“……”,宁理理撇了撇嘴,“更难。”
“没事儿,你是不想花钱还是有其它的想法?”,孟言找了个角落,把她拉到怀里问。
“都有吧……办婚礼的钱我肯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出的,所以想省着点儿,可以出去旅游。”
“那……在你家那里找个酒店?肯定比市里的便宜。这个钱还是要花的,就当……让爸妈高兴下。”
虽然孟言也能接受不办婚礼这个选项,但总觉得会不会亏欠了宁理理什么。
如果婚礼的费用对半出的话,他确实要考虑到宁理理这边的现金流了。
听她说,不太希望父母出太多钱,尽量用自己的,亲友给的红包到时候也要给父母。
让爸妈高兴下这个说法说服了她。
“什么?你们婚礼对半出钱?”
“她坚持的。”
孟言找了eric和frank出来共商大计。
“这有什么讲究?”,frank谨慎地开口询问,他这里没什么规矩,而且南京的酒水也不贵,当时就他家全包了。
“我家,我老婆的朋友……都是男方出钱的。”,
“我老婆的朋友也有各付各的,比较少吧。”
“头疼……好像一谈到钱,她就不愿意让我一个人出,生怕我吃亏。”
“这不是挺好的。”,frank摸了摸下巴,“lily某方面跟我还挺像的。”
孟言又想到了那个都在下面的理论,点点头。
“啧啧啧,她可真心疼你。”,eric想了想自己的老婆,差点潸然泪下。
“确定是对半不是各付各的?我建议你去跟她好好谈谈吧,你家邀请的人估计……还挺多的。”
“那就把不重要的人去掉,跟她家桌数一样不就行了。”
孟言咬了咬牙。
免不了和他爸妈一场硬仗。
但,去不掉那么多啊。
宁理理那边算了下需要8桌,她的同学朋友总共就一桌,爸妈那边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精简再精简。
而孟言这边……已经排除掉所有的同事了,他也就算了两桌同学朋友。但他爸妈那边……
粗略统计了一下就有30桌。
加起来要40桌了。
哪怕是按照最便宜的餐费价位来算也要40万,宁理理出20万。
相当于把她的加密货币一朝清零。
而且“让爸妈高兴高兴”,哪有用爸妈的钱给他们买高兴的道理。
“lily,还是各付各的吧,我爸妈那边,桌数……比较多。”
宁理理眨了眨眼睛,“学长,我们领证了,没有各付各的概念了,都是夫妻共同财产。你付出去的也是我的。”,宁理理用“专业知识”忽悠着孟言。
“……”
原来对半的意思是这样?
好像被她带沟里去了。
总之先付了40桌的定金,毕竟婚礼要在半年以后。
要等到明年2月孟言才会调整好工作,所以俩人还是不能公开。
不过已经领了证有了名分的孟言——更加肆无忌惮了。
“lily……我生日那天想看你穿……”
他小声地附在她耳边说。
“呃——?!”,洗着盘子的的宁理理手一抖差点把christa送的景德镇瓷盘打碎,“学长!你思想太龌龊了!”
“龌……龊?”
他只是提出了一点点喜好,怎么开始被审判了?
“你这样是、是……物化女性!”
宁理理揪过脑子里的词就开始乱用。
“物化……女性?”,孟言语气开始上扬,“站好,别动。”
他按着宁理理让她老实呆在水槽边上,戴着手套洗碗的宁理理有些不知所措……
然后内裤就被孟言从腰那里脱下去了。
“呜……学长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他又卷起宁理理居家连衣裙的下摆卡在腰上,“当然是教育你……什么龌龊、物化女性,我现在是你名正言顺的老公……居然这么说我?”
一巴掌就打在了左半边的屁股上——
“唔……学长你不要用左手……”
孟言这个左撇子左手力气会大很多。
“啪!”
又是一巴掌。
“你太多嘴了,老实挨打就行。”
屁股上有些火辣辣的,她、她只是不想按照孟言说的穿……呜,太欺负人了。
她把屁股往边上侧了侧,有些不服气地看着孟言。
“怎么?我们这个家是很民主的,有什么不满意你可以说出来。”
“学长……在打屁股这件事上你哪里民主了……”
“没有嘛?你是民,我是主……”,孟言调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重新帮她提上内裤,“我的生日礼物已经提出来了……lily,剩下的就看你了。”,说完就去了书房,他已经开始干新公司的活了。
免去了要她苦思冥想送什么的纠结,直截了当地说了自己的需求。
就是不知道她能做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