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刚,刚才那样。”纪无锋看愣了眼,磕巴一声。
陆容辛再次慢慢俯下身,在纪无锋的注视下,靠近了他耳边:“这样吗?”
纪无锋“腾”一下弹了起来,坐到床里面,捞过被子盖住了腿,脸色通红:“陆大夫!”
陆容辛耳朵也红了起来,不过表情却十分淡定。
“太晚了,我回去休息了。”说着,陆容辛扭过头去,起身要走。
纪无锋坐立不安:“别,你先别走。”
“那我……继续?”
纪无锋脸更红了。
“那我还是走吧。”
眼见着陆容辛就要出门,纪无锋一咬牙,腰间缠着被子跳了起来,冲过去从身后一把抱住了陆容辛。
“陆大夫,别走。”纪无锋在陆容辛背后蹭了蹭,略带委屈地轻声说。
“那你又不让我说话。”
“我没不让,就是……”
陆容辛突然转身,靠进纪无锋怀里,微仰着头看他:“那你想怎样?”
“我……”
四目相接,眼波流动。
在快速又混乱的心跳声中,纪无锋头脑充血,鸣响着冲锋的号角。
他再也忍不住,低下了头去。
抓捕
烛色温柔。
纪无锋慢慢低下头, 两人愈发靠近……
“刘八里!唔——!”
门开的一瞬间,被子飞起,邹元还没看到屋内烛光就被一片黑暗笼罩。
被子手舞足蹈, 邹元的声音闷闷的:“什么东西?!”
陆容辛看着那团鼓动的被子,深吸一口气, 压下怒意,大步上前扯开被子。
“谢谢,哦, 陆大夫你怎么在这?哎, 你这就走了吗?”
邹元看着陆容辛的背影, 正摸不着头脑,一回头对上了纪无锋的笑中藏刀。
“你不去休息, 来找我干什么?”
邹元抱着被子, 背后一阵寒意:“那个, 我打听到一些消息……”
“你最好快点说。”
邹元小心地进屋放下被子, 屁股只在凳子上坐了一个边:“那个,我去附近几个村子问了一下, 秦越武馆是去年刚开的, 馆主秦大洪的夫人姓越,所以叫‘秦越’武馆。不过他夫人已经过世了, 两人也没孩子。对了, 那个越修是他小舅子, 现在是他们两个人在打理武馆生意。”
“我并不想知道秦馆主的家事。”
“他这位夫人和小舅子可不一般!”邹元停顿下来, 见纪无锋并不搭话,只好继续说, “他夫人来自泯州越家。”
“越家?”纪无锋皱眉,“泯州越齐王谢四大家里的越家?”
邹元拍了下桌子:“你那都是老黄历了, 现在的泯州,只有王家。”
“怎么回事?”
邹元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凳子上:“前些年朋汇商行极速扩张,泯州的越家、齐家、谢家都入了股,唯独王家没入,也不知这商行是如何操作的,不过两年,这三家先后落魄,只剩了王家独自支撑,与朋汇商行各占泯州半壁市场。”
纪无锋不屑道:“这朋汇商行能发展如此迅速,真是手段丰富。”
“无奸不商嘛,”邹元微微晃着脑袋说,“我探听得知,这秦馆主以前也是在泯州开武馆的,但他公开反对朋汇商行后,四处受到排挤,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才跑来五虎县这么个小地方,顺带把他那小舅子也带过来了。”
“还有什么吗?”
“什么?”
“你探听到的消息,就这些吗?”
“能打听到这些已经很了不起了啊!”
纪无锋笑了笑,走到邹元身边,拉他起来,向外走去。
邹元满脸茫然:“哎?怎么了?干什么?”
纪无锋把他拽到门外,丢到一边:“敲门是种美德,你得学会,记住了吗?”
“啊?”
邹元看着纪无锋去陆容辛房前敲门,须臾又转了回来,问:“你还有事要找陆大夫?”
纪无锋深吸一口气:“邹大侠,我深以为贵阁让你担任外事行走,是因为你们阁主不想在阁内看到你。”
门“碰”一声关上,邹元隔着门大喊:“不是,刘八里你什么意思?”
武斗会办得如火如荼,杜致顺利闯进了前十名,却在和吴二对上的时候输了比赛。不过吴二也没能走到最后,比赛最终的胜者仍是来自武馆的学员。
马上要颁奖了,杜致依然情绪不高。
纪无锋安慰他:“他的临场经验更丰富,你输得不冤。”
杜致低着头,看着脚下的一颗小石子,说:“可是,我总觉得我再坚持一下就能打败他了。”
纪无锋摇摇头:“那是他故意只使出了与你相当的水平,你看他之后的那场比赛就可以知道,其实他的实力要高你一截。”
杜致不说话了。
前面传来一片兴奋的呼喊:“颁奖了!”
纪无锋拍拍他:“去吧。好好练,等你像他那么大的时候会比他厉害。”
杜致重重地点头,跑去领奖。
纪无锋也回到赛场,就见一片欢腾中,获奖选手倒序上场,从前二十名开始、到前十名、前五名。
突然,一阵快速整齐的脚步声传来,人群瞬间都看向声音来源——一队身穿黑色制服的官兵正整齐跑来。
“官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