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世在房内歇下,心中的大石不在,心情格外舒爽。
不必被派往前线去送si,只需要待在公里吃香喝辣,没有b这更爽的事了。
「夫君。」他这个世界的妻子悄悄的接近他的身边,为他端上热茶:「请用茶。」
「有劳了。」易世接过茶杯。双眼始终离不开眼前的nv子,穿越来这里的时候,他就觉得眼前的nv孩可ai动人,还有特别的异国风味,而这样美丽动人的少nv,如今成了他的妻子。
这是他这种单身二十年的单身狗,从未想过的事情。
「你叫什麽名字?」易世实在很好奇如此美丽的少nv,究竟有怎麽样的名字。
「夫君!」他的话不知为何惊动到少nv,少nv慌张地在一是面前跪下:「夫君这是讨厌妾身吗?」
「不不不!」易世连忙将少nv扶起。对方看来是误以为他因为讨厌这个妻子,连名字都不愿意记。
他赶忙编造一个理由:「我只是想要在一次听你说一次那美丽的名字。」
「当真?」
「当真。」易世用力的点头。
笑容总算回到少nv脸上:「妾身是北州长公主,长孙白雪。」
「果然还是像第一次听见时的动听啊!百听不厌」易世闭上眼,假装沉浸在少nv的名字中。少nv的名字确实很美,但是百听不厌那段,完全是他唬烂的。
「多谢夫君赞赏。」白雪说着,白皙的双颊泛起红晕。
而且他没料到白雪的来头居然这麽大,贵为北州的长公主,怎麽会嫁给一个诸侯国的四王子呢?
「四王子。」此时门外传来吓人的声音:「右将军胡卢和参军季轨求见。」
「呃……」易世不确定要不要让那两个人进来。他害怕易权反悔,所以才派这两个人来说服他上战场的。
「让他们进来吧!」没等他回话,白雪便代他宣两人进来:「夫君。不宜让你的谋士和将军在外久候。妾身先下去准备茶水。」
「有……有劳你了。」易世松了一口气。原来那两个人,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手下,不是来说服他上战场的。
「在下季轨,见过四王子。」率先进来的男人身高约一百八十公分,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白袍,飘飘然有如神仙。易世总觉得自己彷佛看见三国演义的孔明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
「末将见过四王子。」跟在季轨身後,是b季轨更高大,留着fangdang不羁长须的大汉。
「不知二位来访,有失远迎,还请见谅。」易世学着古装剧向两人作揖,bb身後的椅子:「二位请坐。」
「四王子太见外了,今日在下是来恭喜四王子的。」季轨笑道。
「恭喜?」易世皱眉。
「恭喜四王子免去战场的混乱。恭喜四王子获得五十万大军。」
易世身子一震。没想到这个人居然看穿他的心思,看穿他不想上战场,看破他想利用五十万大军作为自己的屏障。
「本来我也不懂四王子的用意,但听先生一解释,豁然开朗。四王子真乃神人也!」
这下易世更糊涂了。怎麽季轨他们猜到自己的心思,非但没有嘲笑他怯战,反而称赞他是神人。
「将军、大人。请用茶。」白雪端来两杯热茶,交到季轨和胡卢手里。
「那个……王子妃。」胡卢看向手中的茶,摇摇头:「这喝茶怎麽过瘾,四王子府上可有美酒?」
「美酒自然是有的,妾身这就为将军去取。」
「不劳烦王子妃了。」季轨伸手阻止白雪,瞪了胡卢一眼:「我等是来议事的,不是来庆祝的。」
「唉!先生不是才说恭喜四王子吗?那我此时喝点小酒有何不可呢?」
「将军要喝酒,就让他喝吧!你就随白雪取酒去吧!」易世只希望这两个人赶快离开,别打扰自己安宁的日子,尤其是看穿自己的季轨。
「多谢四王子。」胡卢说着,便和白雪一起离开房间。
「还望四王子别怪罪胡卢将军。」
「不不,这只是小事。」
「在下今日来府上,是有事相问。」
「请讲。」
季轨确认四下无人後,才轻声问道:「四王子觉得大王此行,能否得胜。」
易世咽下一口口水,搓r0u着冒汗的双手,季轨这难道是在试探他吗?
「父王武功盖世,又有三为哥哥陪着,此行必当凯旋而归。」
「既然大王会凯旋而归,那四王子怎麽不随大王出征,立下汗马功劳呢?」
易世愣了一下,总不能说他是因为害怕才不敢上战场的吧!
他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能说服眼前的男人的理由:「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季轨摊手:「眼下四下无人,四王子但说无妨。」
「先生不会把此话传出去?」
「在下绝不会做出伤害四王子的事,在下对四王子绝对忠诚。」
易世注视着季轨,仍然犹豫心中的理由妥不妥当,弄不好说不定会被杀头的。他该不该相信眼前叫做季轨的男人呢?
「四王子迟迟不说,怕是认为大王此行凶多吉少吧!」
他没开口季轨反而把他编造的理由给猜出来。
季轨向他拱手:「在下才疏学浅。还望四王子指教,为何大王此行凶多吉少?」
季轨这是给他挖了一个坑啊!他才刚想出一个理由,又要为那个理由编造出新的理由。
他不断翻找脑袋里的历史记忆,想找出一个府和现状的说词,没想到灵感居然源源不绝地涌上来。
「现今西门王朝岌岌可危,诸侯国皆有帝王之志,想成千古霸业。父王想做忠臣,讨贼以中兴西门王朝,故出兵远征东方国。然东方国群山环绕,易守难攻。我料战事必定会拖长,不能速战速决,夜长梦多啊!且此役不论胜败,对我国都是不利。」
「喔?何以见得?」
「若父王攻下东方,我国实力巨增,不仅北堂南玄畏惧我国。想那西门皇帝,也会认为我国有谋反之心,西门皇帝必会联手两国攻伐我国。我国将会像一、二战的德国,陷入两面作战,无法久持最终走向败亡。」
「一、二战?德国?」
一不小心又把不该说的东西脱口而出,但此时易世懒得解释了:「若是父王战败,则我国实力大减,天下虎视我国领土,联手进军瓜分我国。」
「既然如此,朝堂之上,四王子为何不劝大王呢?」
易世愣了,他没想到这点,本来他就不是要做什麽保全易国的丰功伟业,他只是想活命罢了。
此时他只好这麽说:「父王心意已决,我也不方便多说。」
「所以四王子才劝大王留下五十万大军,以防大王战败时,敌国趁虚而入。」季轨笑道,对易世作揖:「四王子深谋远虑,在下佩服。」
「正是正是。」虽然这不是自己的本意,但是此时他管不了这麽多,只管把别人为他造出的功劳,揽到自己身上就行了。
接下来只要撑到季轨回去就行了。
「敢问四王子,若是你会如何用兵?」看来是他太天真了。
「用兵对谁用兵?」
「敢问四王子会如何夺天下?会如何复兴西门王朝?」
这季轨的问题可真多,不断制造问题给他,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区区在下,怎麽会有什麽争霸良策啊!」他充其量只有在和同学聊天时,讨论过历史上那些人可以怎麽做,或者应该怎麽做才能夺去天下,但这可是现实世界,在现实世界里夺天下不是他的首要目的,怎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快别这麽说。就算没有良策,必有见解。说说而已,这凡夫俗子也能办到,不必是优秀的策士。」
如果只是说说而已应该没什麽问题,反正就当作是和同学随便讨论:「若想图大业,我认为必先图北堂。」
「喔?可这反叛的诸侯国中,就属北堂最强、南玄次之、东方最弱。四王子何以先攻北堂?」
「一者。若不伐强,只攻弱者,则强者恒强弱者恒弱,yu成大业,则早晚必和北堂有一战,既然如此何不先攻取北堂。再者。此次不论征伐哪国,都必须速战速决,三个诸侯国我认为取北堂只需一周的时间。」
「喔?四王子难道不知道北堂的铁骑名满天下吗?」
他还真不知道北堂的铁骑有这麽厉害,但是如果这个世界和古代中国稍有相像的话,论起骑兵,那一定是北方的草原民族更强。
「北堂铁骑或许厉害,但是北州骑兵天下无敌,北堂地势以平原为主,适合马战。若我国与北州联手,取北堂那是如探囊取物。且北州长公主,是我的王妃,用上这层关系,北州国王想必是不会拒绝我们的。」
「此计妙啊!敢问四王子下一步怎麽走?」
「次取南玄。天下无人能料到北堂会被灭得如此快,南玄猝促不及防,我料一周内必备我所灭。再者,夺下南玄和北堂,则断绝东方与西门的联络,此时他们想联手对抗我们,已经太迟了。」
「围困东方,即使东方易守难攻,但此时我军无须担心北堂或南玄的攻伐,东方必亡。」
「哈哈哈!」季轨仰头大笑:「妙计啊!妙计啊!只是不知取完三国,四王子对西门的皇帝有何打算,是打算将领土兵权交还给皇上,做万世忠臣吗?」
如果真还了土地,交出兵权,那皇帝还不趁机找他算帐。如果他真的办到这些事,道到时他名满天下,威名压过皇帝,皇帝一定会想除掉他的。到时也只篡位这一条路了。
只是这里他可不能将自己的想法讲得太清楚,以免惹祸上身:「狡兔si,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季轨闭上眼,似乎在思考什麽。不久後他起身,向易世拱手作揖:「在下先行告退。四王子留步,不必送了。」
看着季轨的身影消失,易世总算松一口气。看来想要在这里混吃混喝也不是这麽容易的事。
「等等!」
易世赫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如果大王和另外三位王子都出征,那他岂不就成了易国暂时的统治者了吗?
◎◎◎
「先生先生,你和四王子究竟谈了什麽?」离开四王子府的路上,胡卢急急忙忙地问。
「今日一谈,在下确定一件事。」
「何事?」
「四王子不该做易国国君。」
「等等先生!咱俩不是发誓要扶四王子上位吗?」胡卢大叫:「先生怎麽可以说变就变呢!」
季轨轻笑:「在下还是要扶四王子上位的,只是不是王位。」
「那是什麽?」
「帝位!」
「啊!」
季轨突然转身对着四王子府叩首,今天和四王子的谈话,让他确认了四王子的帝王之才:「今日四王子与在下的府中策定当成为传世美谈。在下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帮助四王子登上帝王之位,成千秋霸业!」
易权还有三个哥哥离开,易世就成了易国的首领。他本来只是大学生,统治国家什麽的,他根本办不到。他充其量,只当过小组报告的组长而已。
「这可怎麽半才好啊!」
「夫君怎麽这麽晚还不睡呢?」这个世界的妻子白雪悄悄来到他身边:「夫君有何心事?」
虽然初来乍到,对着个世界里的人们一无所知,但是有个东西他珍惜无b。不是他王位亦或兵权,而是伫立在他眼前的异国美人。
即使只相处不到一日,他总觉得自己可以向他诉说心事:「不瞒你说。明天父兄都要出征,易国的朝政重担都将落到我肩上。」
「妾身相信夫君定能打理好朝政的。」
「夫人何以如此信我?」
「因为夫君并不是孤身一人,夫君不还有朝中群臣相助吗?」
白雪的话点醒他,确实成为首领不代表事事都由他来,一个好的首领不会一个人独揽所有事,而会将事情分派给适合的人。
「听夫人一言,让我想起一句话。」
「何话?」
「夫运筹策帷帐中,决胜於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镇国家,抚百姓,给馈饟,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此三者,皆人杰也,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也。」
「这是哪位高人所说?」
「汉高祖刘邦。」易世笑道。
「夫君恕罪,妾身孤陋寡闻,不识得此人。」
易世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越来越喜欢这名少nv了,居然为了根本不存在的人道歉:「夫人无罪,全天下恐怕无人识得此人。」
只是虽然嘴上说要学刘邦,可他的张良、萧何、韩信在哪,他一无所知。
「夫君,今夜星空真美。」
听白雪一说,他才注意到头上的夜空,少了现代的光害,他生平第一次意识到夜空是如此的美丽。看着夜空以及身旁的家人,想不道自己居然有感而发,把过去所需的诗句吐了出来:「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shuangfe1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s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夫君……」白雪靠在他身边,双颊被他的诗染红。
「好诗。只是何以要用昨夜?王子与王妃今夜共处,何以追忆?」
易世皱眉,好奇突然传来的评论是出自谁的口中。他转向声音的发源处,看见一个婢nv站在那。
她虽然不如白雪美若天仙,但仍然生的标致好看。
「那是……」
「那是妾身的奴婢,名叫王萓。」
「一个奴婢怎麽会懂得欣赏诗文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易世往婢nv的方向走去。印象中古代会来做婢nv的,大多出身低微,要想获得知识几乎不可能。
「奴婢罪该万si!」见到他b近,王萓匆匆忙忙的跪下:「奴婢不该打扰四王子和王妃赏月。」
「快快请起,我不是来降罪於你的。只是好奇你为何懂得欣赏诗文?」
王萓犹豫半刻,才慢慢起身:「奴婢小时有幸得到父亲教育,略懂一些诗文。听见王子y诗,不小心献丑了。」
「夫君王萓文采甚好,写得一手好字。妾身不懂本国文字,书信多由王萓代笔。」
「喔!」这更g起易世的好奇心了,这个婢nv王萓可以说是才nv啊!只做婢nv似乎太可惜了:「姑娘有此大才,何以屈於婢nv之位?」
「奴婢只是一介nv子,不敢贪图官位。」
「胡说。李清照也是nv子,却是着名词人。秦良玉是nv人,却是良将。贤才不分老幼、不分男nv。若是其他人不用你,那我用你。」
听见他的话,王萓吓得跪倒在地,不敢抬头:「四王子万万不可啊!奴婢何德何能,四王子不可赐官於我。请四王子三思!」
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他实在太习惯现代的男nv平权了,一不小心忘了要在这里明哲保身的事了,竟然打算封一个奴婢做官?这就是他暂掌军政大权後,第一个做的事吗?
只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现在收回有些不妥,只能y着头皮继续g下去:「姑娘才能,只做奴婢甚为可惜。从今以後,姑娘就是王主簿了。」
「四王子万万不可!百官不会同意的。」
「若姑娘在百官面前展现真才实学,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他说:「姑娘切莫推辞,若姑娘才学不能获得大用,则我将後悔一世。」
一个王子说到这份上,王萓一个奴婢也不好拒绝:「四王子大恩,奴婢此生不忘。」
「起来吧!」易世扶起王萓,看了身旁的白雪一眼:「扶完夫人回房後,你再也不是奴婢。」
随然王萓的表情仍然惶恐,但她的兴奋之情也难以掩盖:「遵命。」
这已经是昨夜的事了。今天早晨送完易权出征,他被这个事件的母亲,也就是王后吕玲召去晋见。
吕玲不愧为王后,虽已年过四十,余韵犹存,仍然是个美人胚子。看来易权年轻时,yan福不浅啊!
「母亲听说你昨夜封了一位奴婢当主簿,是否真有此事。」
「此事千真万确。」此刻他已经後悔万分,才一夜这件事已经传到王后耳里,想必已经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儿啊!你若是对那nv子有兴趣,大可直接纳为窃。母亲知道,与北州联姻一事你受尽委屈。本来那蛮夷nv子,应当嫁给西门太子为妃,怎料他们屡屡推辞。大王才因为忠诚,接下这门亲事。母亲知道你不喜欢那蛮夷nv子,你想那其他人为妃,母亲绝不反对。」
所以白雪才会嫁给他屈屈一个四王子啊!原来是被踢皮球,踢到这来的。吕玲对他的误会实在太深。
「母亲,儿臣此生只ai长孙白雪一人,吾一那其他人为妃。会封王萓姑娘为主簿,是欣赏其文彩,非其美se。」他连忙向王后解释。难道让一个nv子当官,真的是如此奇闻吗?
「只是让一nv子当官,大王会同意吗?」
「父王出征前,已令我暂领军政大权。官职一事,全权由我做主。若母亲有疑虑,我可召王主簿前来,在母后面前展现其文彩。」
「不必了。既然大王如此信任你,做母亲的也相信你。」
「既然如此,孩儿还有国事要处理,容我先行告退。」他向王后作揖。希望王后真的有理解他的意思,别再做一些奇怪的猜测。
◎◎◎
东方国前线,易对陷入苦战,已经过了一个月,仍然无法踏足东方国境内。
「可恨啊!敌人只有区区五万人,何以我国五十万大军,仍然久攻不下!」战事迟迟没有进展,易权气得将配剑摔到地上。
「父王息怒。」易医连忙跪下:「东方国大将上官封到底是威震天下的名将,前往东国的路径又只有上廷和下院两个小道,令我军的人数优势化为乌有啊!」
「报!上官封差使者送来此信。」
「念!」
「易王远征而来,想必是兵疲马困。若是此时投降,东方国境内,备有美酒佳肴,只等易王前来叩首。」
「好你个上官封!欺人太甚!」易权夺过士兵手中的竹简,将它砸在地上:「突破防线後,孤定要将你斩首示众!」
「父王!父王!战机到了!」易刵慌慌张张地闯入营帐内,跪倒在易权面前:「哨骑刚刚回报,探得了第三条小径无人防守,可以直取东方首府东都。」
「哈哈哈哈!」易权仰天大笑:「上官封啊!上官封!你一世英名,就要毁於一旦。传令五十万大军由此小道进军,直取东都!」
「大王不可啊!」一位将军赶忙跪下。
「白谦将军,你这是为何?」
「上官封乃当世名将,他将所有要道堵得水泄不通,怎麽会独独忘了一个小径呢?这其中有诈啊!大王不可进军啊!」
「放肆!那上官封只有五万兵,他分明是无力分兵防守!」
「如大王执意要进兵,那至少在其余两道布下疑兵,分兵前进,以迷惑上官封啊!」
「那上官封既然如此厉害,我军更应该避免与他交战。从小道倾巢而出,直袭东都。孤心意已决,白将军莫要再劝。」
「大王三思啊……」
「传令三军!即刻出征!」
一个月过去。暂理朝政一事,并没有想像中困难。本来大部分事情都有大臣打理,他要亲自处理的事情其实不多。
今日他本来正在书房发呆,突然王萓来到门外:「四王子殿下,小nv有一事禀报。」
「王主簿快快请进。」易世联防坐直身子,面对走进书房的少nv:「你有何事禀报?」
「数日前,四王子请小nv思索,能让贫困子nv入官场的方式。」
「确实有此事。」
在这个世界有类似当官的方式,类事於汉朝的举孝濂,但是世家大族大多只会推荐自己的亲戚,下层人民即使有才能也会被忽略,就像王萓的才能被这个世界的t制忽略一样。
「小nv认为,若是发布布告,邀请百姓进我国首府平yan测试,便可取得四王子需要的大才。」
「对呀!我怎麽没想到科举呢?」易世拍手大叫。也许是因为在过去的世界备考试荼毒,所以来到这个世界,科举制度这个选项从没在他脑中闪过。
「四王子以为如何?」
「极好。」他笑道,但是在此同时他不能让考试的缺陷也进到这个世界:「但是测试不可只有其文采。应当文武并进,武者测其武勇,文者考其时事策论。」
「小nv遵命。」
「此事文者全权交由你,武者交由胡卢旱季轨。切记,贤才不分男nv老幼,不计外貌尊贵。」
「小nv定当遵奉四王子命令。」
这个世界的首次科举,就定在四日後举办,由於仓促举行,王萓建议范围仅限平yan城附近的百姓。
科举进行得非常顺利,易世也没出到什麽力。
只是这样的顺利,在胡卢前来找他时终结:「四王子,末将有一事禀报。」
「何事?胡将军不是应该在测试前来应考的百姓吗?」
「测试已完。只是这武的测试,最优秀者有一处不妥。」
「王主簿应当与你们讲过。不论其男nv老幼外貌尊贵,凡贤才必任用之。」
「末将知道。只是这名为寺首的百姓……啊!若是四王子亲自前去,便能明白末将的意思。」
易世不禁叹气。都已经再三交代,只要是贤才,不论事怎麽样的人,任用就对了。现在又因为寺首这个人不妥来找他,这不是为他添麻烦吗?
「在下寺首拜见四王子殿下!」
见到这个叫寺首的人,易世马上理解为何已经千交代万交代,还是要向他禀报了。
眼前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虽然长得眉清目秀,但是却有四个手臂。这在古代肯定被当成怪物,但是凭着易世的现代知识,这大概是连t婴吧!
「民夫寺首百步穿杨、百发百中、能同时c用两把弓,为此次武考榜首。」胡卢在此时向他介绍:「只是这其余官员,以相貌似夜叉,不宜任用要末将将他驱逐回去,末将也是无可奈何才会去找四王子。」
「在下看见布告上说,此次考试不论男nv老幼外貌尊贵,凡贤能者必会任用,才前来,难道汝等要食言吗?」
「汝生来畸形,必是上苍将或於你,四王子殿下万万不可任用此人。」现场一位易世不认得的官员大声说道。
易世忽略官员的话,将跪在地上的寺首扶起:「我不仅要用你,我还要拜你为将,让你c练易国的十万弓兵。」
「四王子大恩,在下惶恐!」才刚扶起他,他居然又跪了下去。
此时那位不认识的官员,也慌张地跪到易世面前:「万万不可啊!四王子。此人身形为不祥之兆!多余的手乃邪魔之手啊!」
科学还没发展的情况,人真的会去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寺首多余的手,非邪魔之手,此乃其未出世的兄弟之手。」
「四王子!臣等对四王子封婢nv为官一事并无多说什麽,但拜此人为将一事,万万不可啊!」
「我心意已决,此事切莫再谈。」
如果不是季轨在此时闯入他们之中,只怕那个官员会继续劝他。季轨对他拱手:「禀告四王子。随大王出征的白谦将军已经返回平yan城。」
「父王凯旋归国了吗?」
「这……」
易世早该料到,当事情一帆风顺的时候,就意味着有坏事要发生。
文臣武将都被紧急召入朝。白谦将军带回的不是战场的胜利,也不是战情告急,急需救援的消息。
狼狈不堪的白谦跪倒在地,泪流满面:「我军此行中了上官封的j计,诱我国大军进入小道,并且设下埋伏。五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啊!」
「父王和三位兄长呢?」
「罪将无能,大王和三位皇子皆已命丧h泉。」
易世僵住。这不意味着,现在自己成了易国的唯一继承者吗?继承一个国家倒是还好,可这是一个折损一办国力,一个刚刚战败的国家啊!
「这可如何是好啊!万一东方国的上官封趁胜追击,我国可猝不及防啊!」
百官已经议论纷纷陷入混乱,这样的国家迟早会灭亡的,易世身为一国之君,下场可好不到哪去。看来只有投降这一条路可走了。
「我等不必担心东方国的追击。」在一片混乱的情况下,只有季轨仍旧冷静:「东方国兵权皆在名将上官封手中。上官封非莽夫,他深知即使东方国举全国之力,也只有七八万兵。八万兵自保可以,绝不能用来图谋我国城池。」
易世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怎料季轨的话还没说完:「虽东方无虑,可探子回报。北堂王拜秦益为主帅、周敬为副将,举兵六十万准备攻伐我国。这六十万大军可是北堂jg锐啊!」
易世差点没晕倒。这可如何是好啊!他们刚经历大败,士气如此低落,又要面对南进的大军该如何是好?
「先生可有良策?」
「关门守城。北堂军队多为铁骑,不善攻城,若我等据城而守,必能退敌。」
季轨说的乍听之下没错,铁骑善野战不善攻城,若是si守平yan,获胜的机率应该满高的。
但是……
「先生所言甚好,只是若南玄、西门此时来犯,该当如何?」
「这……请易王恕罪,在下万万没想到这一节。」
守城的策略看来也是不行。易世苦苦思考,系望能从自己所学的历史中,找出克敌制胜的方法。
幸运的,他居然找到了。
合肥之战,孙权出动十万大军攻打合肥,守城将军张辽趁吴军刚到,率领八百人夜袭,打的吴军大乱,最终孙权的十万大军被张辽打退。此时他有的兵b张辽多,他认为张辽的战略可用。
「我军不该守城,应当主动出击。」
此时百官一片譁然:「万万不可啊!我军刚败,不可贸然出击啊!」
易世解释:「一者,我军若守城,难保南玄、西门趁战事胶着大举入侵。我国想胜,唯有快速击败北堂,才能化解危机。二者,我军虽然刚败,但败的是父王带去的五十万大军,留守的五十万大军可是毫发未损。最後,正因为我军大败,北堂万万料不到我国会主动出击。」
「易王此计,妙不可言啊!」季轨大笑,立马拱手作揖:「臣覆议。」
看见季轨的举动,胡卢还有他提拔的王萓也都站了出来:「臣等也附议。」
其他官员见此情景,似乎察觉难以撼动自己的心意,也没跳出来再多说什麽。
「白谦将军刚经此一败,就不劳将军你出征了。给你十五万兵,留守易国。」
「罪将谢易王不杀之恩。罪将领命。」白谦连连向自己叩首。
此时易世突然想到,若是他真的击倒了北堂,那南玄和西门岂不就会联手对付他。如果想要活命,为有照着当初在王子府里,对季轨胡扯的那个策略实行才行。
「胡卢将军。」
「末将在。」
「命你率十万骑兵,前往平yan南边的臣下城,待北方传来捷报,立即星夜攻伐南玄首都。」
「这……咱们不是要对抗北堂吗?」
面对困惑的胡卢,曾听过他策略的季轨马上拉住胡的衣袖:「胡卢将军只管按计行事。」
「遵命。」
「季轨、寺首。」
「末将在。」
「臣在。」
「你们引兵二十五万北上,抵挡北堂主力。无须战胜,只须坚守。」
「易王不是想主动迎击吗?怎又命臣等坚守呢?」季轨提出疑问。
「此乃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易世说:「你们率的二十五万军是用来x1引北堂注意力的。於此同时,我与王萓和夫人长孙白雪会星夜前往北州,与北州王联盟,率北州骑兵,直取北堂首都。」
「原来如此。臣遵命。」
「尔等按计行事。我等必将凯旋而归。」
「易王英明!」
易世不禁在心中偷笑,其实他已偷偷留好後路。只要哪个环节出了一点差错,他大可躲在北州,永远不回来,不仅可以保命,也免於战事的sao扰。
这可是进可攻,退可守的计策啊!
「儿啊!你父亲屍骨未寒,你何以又要出征塞外。」本来美丽的吕玲,即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其容姿仍然不减:「你应当在家戴孝才是。」
可惜,她不是易世真正的母亲,si去的易权也不是他的父亲。她的悲伤易世一点也感受不到。
「母后。在家戴孝是无法解决易国当下的困难。」
「世儿也不必亲自出使北州,派使者前去即可。」
「若要取得北州信任,我必须亲自前去。」如果不亲自前去,那战事告急,他可就要和易国这艘沈船,一灭亡啊!
他也不是不了解吕玲的痛苦,她是他最後的子嗣,她不希望他不上父兄的後尘。他急需一个说服吕玲的方法。
灵光一闪,他居然真的想到一个方法,这可真是人生第一次感谢高中国文老师。
他提起嗓门,对着吕玲还有所有将士的面朗诵:「先王报国未半,半道崩殂。今北堂伐易,易国疲弊,此成危急存亡之秋也。儿臣本么子,享乐於平yan,苟全x命於乱世,不求闻达为世子。先王不以儿卑鄙,委自枉屈,不治儿迟到之罪,反将王业托付於儿。现值倾覆,受任於败军之际,奉命於危难之间。今北堂南侵,兵甲尚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乱臣,庶竭驽钝,攘除j凶,兴复王室,力保国都;此儿所以报先王而护母后之职分也。愿母后拖儿以讨贼救国之效;不效,则儿无以告先王在天之灵。今当远离,临门涕泣,不知所云。」
念到这,易世才察觉自己满有演戏天分的,居然真的哭了出来。原本以为读《出师表》不哭者不忠。这句话是在唬烂,今天他可是见识到了,在他眼前的所有臣民都哭成一片。
「太王后,您就让易王去吧!」
「太王后!臣等求您让易王去吧!」哭成一片的文臣五官,全都在太王后吕玲前叩首。
「这……」眼见此景,即使在怎麽舍不得唯一的儿子,想那吕玲也无法再拒绝:「我……好吧!你去吧!」
「儿拜谢母亲。」易世拭去泪水,对这这个世界的母亲叩首。随即搭上马车,和白雪以及王萓向北而去。
「易王才识过人,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想出jg彩无b的说词。」在马车上,王萓马上问道。
虽然自己对其中的几段稍做更改,但是这出师表毕竟不是他写的,他也不敢在王萓面前卖弄文采,居功自傲:「这出师表,可不是我写的。」
「敢问是何高人?」
「诸葛亮。」
「易王恕罪。小nv才疏学浅,不识得此人。」
易世笑了出来:「王主簿无罪,这天下怕是无人认得此人。」
「为何?」
易世笑而不语,接下来的话,怕是没有任何人会信。他转移话题,望向自己的夫人:「白雪,这前往北州要几日的路程。」
「若快马加鞭,也许七日可到。」
「尚好、尚好。」易世轻轻点头。然这时他突然想起一件要事。他转向王萓:「劳你为我写一篇讨贼檄文。」
「小nv定当竭尽全力,只是易王此时要这篇檄文事为何?」
「为了迷惑敌人。」
「何人?」
「西门皇帝。」
◎◎◎
此时远在易国西边,西门王朝的首都延平。大将军徐进快步近入殿中:「末将拜见皇上。」
「ai卿平身。你乃当世名将,西门大将军,无须行此大礼。」西门皇帝西门川连忙将徐进扶起。
「皇上,战机来了。东方国的上官封大败易队,北堂趁势入侵易国。易国首位不能相顾,若末将此时率军东进,定能打下易国。」
「这……」皇上皱起眉头:「这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这可是收复皇土的机会啊!」
「易国发布讨贼檄文,易国可是为朕而战,若此时朕派人入侵易国,岂不是宣告天下,别做忠臣吗?」
「陛下!」徐进跪在地上:「若是能趁势取下易国,末将就能接连攻下其余三国。陛下也就不必再受到诸侯国的制肘。」
「朕心意已决,ai卿休要再提。」
「陛下!」徐进没能拦下皇帝,只剩他一人留在殿上。
徐进咬牙。机不可失,可偏偏西门川就错过这大好时机。北堂与易国一决雌雄,不论谁胜,都对西门极为不利。
易王发布的讨贼檄文,不过就是对他们的缓兵之计。易王知道异国无力再与第二国交战,因此刻意在此时称臣,表面上是除贼勤王,实际上只是保家卫国。
西门川无能啊!
徐进忍不住叹息。
但愿北堂易国不分胜负。
接连几日赶路,易世一行人总算抵达北周边境。
一如现实中的蒙古,当他们翻过北堂北边的安业山脉,迎接他们的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望向草原,意识突然有感而发,国文课背诵的诗词脱口而出:「敕勒川,y山下,天赐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好词,但小nv猜,这词大概也不是易王做的。」或许是相处够久,王萓也不再问易世诗文的出处。
「没错。」易世大笑:「王主簿能举一反三,思想灵敏,若我是皇帝定当风封你当丞相。」
「小nv惶恐。不敢当。」
「夫君请看。」白雪用纤细的手指指向远方:「父亲依约前来。」
草原远方,数十北州轻骑朝他们奔来,游川着兽皮衣服的满脸胡子的中年男子带领着他们。
「白雪!」中年男子一把抱住白雪,露出笑容:「他们在易国待你可好?」
「极好父亲。」
男人仰头大笑,视线转向易世:「我们没见过吧!我是北州王,长孙傲。」
「幸会,我是易王易世。」
「我知道你是谁。」长孙傲打量了易世一下:「我也知道你来这做什麽。」
「既然北州王已知,那在下便直说。我此行前来是向北州王借兵的。」易世连忙向北州王拱手作揖。
「借兵。」长孙傲00胡须,对易世的话嗤之以鼻:「你可知我北州两年前刚经历一场败仗,你竟然在此时向我借兵?」
多亏这一个月内恶补这个世界的历史,易世很清楚北州王指的是什麽:「在下知道。两年前西门国大将军徐进,率军大破北州二十万轻骑。大王不得已,只好采用和亲政策。」
「正是。」长孙傲仰望南方:「本王本想将白雪嫁予徐进,本王从未见过如此勇猛之人。徐进堪称当世无双,无人能出其右,配得上我的av。然那西门皇帝,既已以我等为蛮夷由,屡屡推辞。出於无奈只得将白雪嫁给区区诸侯国的四王子。」
本来一直沉默不语的王萓在此时突然cha嘴:「北州王请恕小nv无理。你说徐进武功盖世,配得上王妃,但徐进再怎麽勇猛,只是帅才,易王之才远胜徐进。」
长孙傲大笑:「区区一介nv子,倒是挺敢说的。那你说,易王何德何能,才远胜徐进?」
「徐进仅仅是帅,而易王为帝王之才。」
易世愣了一下,他真後悔刚才没阻止王萓,把他的才能吹的这麽高适很危险的啊!
「哦?」长孙傲抬起一边的眉毛:「那帝王之才,借了我国之兵灭了北堂,对我等有何好处。你们南方人,视我们为蛮夷,换一个君主,不过是换个讨厌我们的人上位。」
「在下不视尔等为蛮夷。」易世连忙说,他知道这些外族最想要什麽,这些外族和中国北方的草原民族极为相似,想b想要的东西也相去不远:「我此行试想与北州结盟。」
「结为兄弟之邦吗?」长孙傲嗤之以鼻:「那谁是兄谁是弟呢?想必你易国是兄,我北州是弟吧!」
「非也。这联盟不须称兄称弟,我两国无人须折腰降尊,无须叩首称臣,带对方皆以国礼,我等就是两个对等的国家。」
「你说什麽!」
「在下知道为何北州屡屡南侵。并非你们好斗,而是你们不得不南侵。放眼望去,北州荒凉,尔等逐水草而居,若是遇上天灾,甚或是草长得不好,则民不聊生。无法温饱之人,不得已只得向南侵略。南方居民,不知北州之苦,所以将尔等是为蛮夷。」易世直视北州王的双眼,将他的提议说出:「我等结为友邦,则北州所缺之粮,皆由我国供给。有了粮,北州也不必向南夺粮。」
「此话当真?」
「字字无虚。」
「哈哈哈!」长孙傲仰天大笑,双手用力地搭到易世肩上:「我活到这个年纪,易王的话是我听过最悦耳的东西。」
「北州王过奖了。」
「然表面话说完,我必须说句实在话。」长孙傲收起双手和笑容:「要借兵并非不可,但我有一约,还请易王遵守。」
「请北州王示下。」易世暗中在心里祈祷,希望别是太难达成的约定。
长孙傲一把将一旁的白雪拉到身边:「我nv为了下嫁易国,学了你们南方人的棋琴书画,然别看她如此。当初与徐进一战时,她已是我国大将。论s术骑术,在北州无人能出其右。」
「恕在下糊涂,在下真不知此事。」易世一直把他在这个世界的妻子,当成温柔贤淑的弱nv子,看来他大错特错,他早该料到北方游牧民族的nv子,绝非弱nv。
「父亲。」白雪的双颊泛红,用手推了推父亲。
长孙傲没理会白雪,继续说道:「我愿借你十万北州轻骑,但这十万轻骑必须听我nv长孙白雪的号令。」
「没问题。」听白雪的号令又如何,只要借了兵易世就没什麽意见。
或许是没料到易世答应的如此爽快,长孙傲愣了一下才对身後的骑兵说:「传我军令,马上调来十万轻骑。」
「领命。」骑兵马上快马加鞭,消失在草原的尽头。
长孙傲此时要又笑了出来,对剩余的士兵说:「马上猎几头鹿,把随行的酒泉拿出来,今晚我要和贤婿引上几杯!」
「遵命。」
「贤婿啊!我想和nv儿单独叙旧,可否请你回避。」
易世不觉得让父nv讲讲话有什麽问题,便点点头:「无妨。」
◎◎◎
许久不见父亲,白雪觉得父亲又苍老了不少,虽然强颜这欢笑,但感觉心是缠身。
「白雪啊!许久不见,你讲话方式倒是越来越像南方人。」
「让父亲见笑了。」
「白雪,不瞒你说。我本来就有意出兵北堂,以雪前耻。」
「那父亲为何……」
「南方人,不是有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长孙傲叹口气:「我没料到的是,易王居然没有这种想法。」
听到这白雪不禁会心一笑。至从夫君一个月前昏倒後,总是能做出出人意表的事。而且也是那一次之後,夫君对他b以前好上许多。
「白雪你知道我为何要把全部兵全交给你吗?」
「父亲是怕夫君有兵权之後,对我不利。希望我拥有兵权,以便自保。」白雪摇摇头:「父亲多虑了。」
「为何?」
「夫君不会言而无信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且我觉得那易王不是凡人。」
「夫君不是凡人?」
「与你们一同来的nv孩说得不错,易王是帝王之才。」
白雪皱眉:「为何?」
「北州与南方诸国素来不合,易王却丝毫不在意这层关系,这x襟古今难见。我说要将兵权交给你,本想易王会反对,然他却一口答应。在易王眼中只有对北堂的胜利,其见识古今难见。面对如此雄才大略,我们不得不防。」
听到这白雪不禁笑了出来。
「白雪怎麽笑起我来啦?」
「父亲本来还怨我没能嫁给徐进,现在却为夫君的雄才折服。」白雪本来也和父亲一样,不想下嫁南方,但一个月前她不再这麽想。
夫君大业必成。
「贤婿喝啊!」
被北州王长孙傲搂着,易世不知被灌了多少酒,视野开始模糊,思绪开始混乱。
「北州王,我已经不能再喝了。」
「胡说!今天是我们两国联盟之日,大喜之日啊!易王定要满饮此杯!」
易世并非不ai喝酒,但是来到这个世界後他一直抗拒着喝酒。见不到熟悉的家人朋友,思乡的情绪不断在心中堆叠,他深怕一不小心就透露出不该透露的事。
「父亲,见好就收吧!」见到他的惨状,白雪连忙跳出来阻止长孙傲:「nv儿和父亲许久没见,今晚夜se正美,不如陪nv儿骑马散心。」
长孙傲咋舌,但还是起身陪白雪走向帐外:「剩下的酒,等贤婿灭了北堂再喝吧!」
离开前,白雪对王萓交代:「还请你好生照应夫君。」
「遵命。」
眼下帐中只剩王萓和易世,也许是看见长孙父nv两人,也许是醉意,易世突然想起自己的世界,想起许久不见的家人朋友。
泪水竟然从眼角滑落吗?
「易王这是思乡吗?」
易世微微颔首:「想念远在家乡的父母。」
「恕小nv无礼,先王刚刚过世。易王家乡,何来父?」
直到这,易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他连忙想要解释,却被王萓打断:「果然小nv的猜测,正确无误。」
「什麽猜测?」
「易王并非易王。」
易世咽下口水,他一直以为季轨会是最先猜出他身分的人,没想到最先猜出他身分的,竟是他一手提拔的婢nv。这样想起来,他先前的举动不就是自掘坟墓吗?
「你是怎麽知道的?」
「至王妃下嫁易国,小nv一直是她的婢nv。小nv深知,易王并不喜欢王妃,一直冷落王妃。然在一个月前,易王却突然待王妃极好。小nv本以为,易王只是为了争取与北州联盟,然小nv错了。易王突然提拔小nv,不论何人都不会提拔区区一位婢nv,更别提待那位婢nv如宾客,甚至想尊其为丞相。易王那些词文总是出自小nv从未听过的文豪之手,彷佛易王和小nv不再同一个天下。更别提,以前的易王总想着争世子之位,现在的易王却对世子之为毫无意思。小nv猜想,易王虽然外貌相同,但已不是小nv认识的易王。」
事以至此,易世不打算再隐瞒:「我确实不是易世。」
「易王,难道是他国易容的间谍?」
「不是!」易世大叫。
「那?」
易世犹豫这要不要说出实情,即使说出实情,怕是王萓也不能理解。
就在此时,王萓突然跪下:「易王不说无妨。易王对小nv有知遇之恩,不论易王身分为何,小nv都愿为易王上刀山下火海。」
「王萓别这样。」易世连忙将王萓扶起:「我何德何能受此大礼。」
「易王别这麽说,天下之大,无人瞧得起小nv,唯独易王。仅凭这点,易王就当受此大礼。」
看见王萓对自己忠心耿耿,易世也不好再隐瞒:「王萓说的对。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确实来自其他国家,不存在这个世界的国家。那些诗文,是我的世界历史上的文豪写的。」
「难以置信。」
「连我自己也不能相信。」易世轻抚自己的x口:「这个身t确实是易世的没错,我一觉醒来就被困在易世的身t中。」
「着实令人难以想像。」
易世苦笑一声:「我对天下大位什麽的,都没有兴趣。我只想活着。」
「小nv定会帮助易王的,但小nv有一约,希望易王答应。」
「什麽?」
「希望易王别放弃一统天下。」
听到这易世不禁摇头:「你太看得起我了。在我的世界,我只是区区的学生。」
「或许易王不信,但小nv对易王坚信不移。小nv本是低贱的婢nv,即使有才学,也不会有受到重用的一天。唯独易王,不以小nv卑鄙,委我以大任。易王b当今天下任何人都适合做皇帝,唯有你才能重建迂腐的世界,给百姓带来幸福。」
易世探口气:「好,但我与你也有三约。」
「请易王示下。」
「我会遵守诺言,但一旦有危险,我就会放弃。」
「谢易王!」王萓马上向易世叩首。
「等等,我还有两约没讲。」
「易王恕罪。」
「第二约就是你不必再自称小nv,你已经是主簿了,不必贬低自己。」
「易王……这……」
没等王萓讲完,易世立刻打断她:「这第三约就是私底下别再称我为易王。」
「万万不可啊!易王乃是当今王上,未来的皇帝,小nv怎赶僭越,以姓名相称!」
「王萓,在我的世界,我和你一样都是平民,有何不可?王萓叫我刘裕泉即可,那是我真正的名字。」
「这……」
见王萓还在犹豫,他只好搬出大绝招:「若是王萓不依,那之前的约定只好作罢。」
听到他这麽说,王萓连忙大叫:「我定会遵守约定,所以也请裕泉遵守约定。」
听到有人用他的真名呼唤他,易世不禁笑了出来:「很好。那就按照约定,明天一早,出兵北堂。」
「裕泉不怕si了吗?」
要说怕si吗?他还是怕si,但是出兵打仗不代表他要亲自出马,只要坐镇後方就好。
「我在帐中运筹帷幄,何惧之有。」
◎◎◎
「前易王易权,带五十万兵伐东方,竟然败给区区五万兵,这可笑掉我们大牙啊!」
「我看年幼的易王,不过也是败军之将,冢中枯骨,迟早会把父亲的江山卖掉啊!」
秦益周敬每天派人到易军营前叫骂,想b易军出营交战。
「那些匹夫,简直欺人太甚!」寺首拍桌大吼:「先生,让我领兵出去!与他们一决雌雄。」
「且慢。北堂有六十万大军,我军寡不敌众,出去只是送si。」季轨将寺首拦下:「易王军令是叫我等坚守,若违反军令,休怪我无情。」
「可……总不能任由他们辱骂易王吧!」
「任由贼兵去骂。会开始辱骂,表示他们心急。急者必乱,乱者必败。」季轨把玩者棋子,慢慢说道:「我料北州轻骑应已经在路上,不出一两日必会到达北州大军後方,届时我等共同出击,前後夹击。」
季轨将手中的棋子洒到桌上:「必能将北堂大军全歼。」
季轨走到寺首面前,拍拍他的肩:「区区辱骂何足挂齿,笑到最後的,唯有胜者。」
「在下了解。」
此时突然有一个传令兵跑进帐中:「报!」
「有何军情?」
「刚才有一骑北州士兵来报。易王与王主簿领五百军士,已经攻陷北堂首都北元。北堂王北堂定带着残兵败将逃亡。王妃亲领十万骑兵,已经到了北堂大军後方。」
季轨仰头大笑:「大势已定啊!」
他转向寺首:「寺首将军,你即刻带弓弩手摆好阵势,对着北堂军大喊北元以失,快快撤军。待他们阵脚大乱,马上放箭。」
「领命。」
看着走出营帐的寺首,季轨微笑不止。
「府中策,第一步已经完成。天下当属易王。」
「夫君,眼前就是北州与北堂国界。」
直至今日易世仍然不习惯白雪身披铠甲,骑在白马之上,统领十万大军。
「嗯……」易世00下巴,望向远方的北堂驻军:「戒备如此森严,恐怕我们的奇袭无法成功。」
「易王这该如何是好?」王萓问道:「来此的路上我们轻装出行,才没使守军怀疑,然眼下我们有十万大军,瞒不过守军的。」
当初他订下策略时,万万没想到这一点。眼下他该如何是好,还是退回北州躲在那里好了。
突然间,易世灵光一闪。
如果北堂六十万jg锐在和寺首还有季轨交战,边疆又有大军驻守,这说明北堂首都现在应该是一座空城。
「让我借项羽一计吧!」
「何计?」
「让我和王萓领五百人,直取北堂首都。」
听到他的计策,白雪难掩担忧:「夫君,臣妾认为这太冒险了。」
确实只带五百人正常来说非常危险,但是现在情况不同。
彭城之战,本来正在攻打齐地的项羽,在得知大本营彭城被刘邦攻陷後,大胆的选择只带三万jg兵,回头攻打彭城。从汉军防守最弱的地方发动奇袭,令汉军措手不及,吃下败仗。
面对六十万大军的奇袭能够成功,何况易世现在面对的,只是一座空城。
「北堂jg锐已经倾巢而出,北堂都城应当是座空城。」易世轻抚白雪的脸庞:「那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原来如此。」王萓恍然大悟,对易世投以崇拜的目光:「若是边疆守军听到都城沦陷,必会回防都城,届时王妃便能从後方发动奇袭。」
「白雪。」虽然觉得很尴尬,但是易世还是努力装出一个王该有的威严:「令你领军十万在此等候,带我攻破都城,便发兵将北堂守军彻底歼灭!」
「臣妾领命。」白雪说完,走到易世面前紧紧握住易世的双手:「还请夫君千万要小心。」
一旁的王萓见状,在白雪身边跪下:「王妃放心,臣即使粉身碎骨,也会保护易王万无一失。」
易世苦笑一声。他实在不值得王萓这麽忠心啊!
◎◎◎
堂堂北堂王,北堂成从没想过自己会落入这般田地。
和区区数十骑随从,以及抱着还不到一岁的长公主的ai妃,被困在荒郊野外的丛林中。
他看准时机,在易国大军被上官封全歼後,马上派遣大军攻打易国。本来他应该在都城北元等待捷报的。
然而那天跑来通报的传令兵,通报的却是新任易王带着五百人杀入只有老弱残兵的都城。
让他只能夹着尾巴,仓皇逃窜。
「大王,我们不会有事吧?」ai妃含着泪问道。
「没事。本王还有秦益周敬的六十万jg兵,边疆还有二十万守军。带他们回防,定能将易军杀的措手不及。」
北堂成不知易世是如何突然领五百人出现在北堂境内,但是区区五百人,是不可能坚守北元的。
易王必败!
「报!」先前派出去求援的传令兵,虽然狼狈不堪,但是还是成功回到北堂成身边。
北堂成仰天大笑:「看!这不就传来捷报了吗!」
「大王……」传令兵跪倒在地,神情慌张:「属下无能,我国边疆守军已经被全数歼灭。」
「胡说!」北堂成指着传令兵咆啸:「易王只有五百人,他们就是站着让他砍,也得砍上一整天!」
「守军听说都城沦陷,马上败兵驰援,岂料……」
「岂料什麽!」
「长孙白雪率十万北州骑兵从後方偷袭,二十万守军被全数歼灭……」
北堂成不敢相信自己亲耳所闻,瘫坐在地,有气无力地问:「那秦益和周敬率领的六十万jg兵呢?」
「这……」
「我令你直说!」
「两位将军被易军夹击,已经战败。秦将军被长孙白雪斩杀,周敬将军已经投降。」
「啊啊啊啊啊啊!」北堂成惨叫一声,将配剑重摔在地上:「苍天助易世!不助我啊!」
「大王。」ai妃抱着北堂雅跪倒在自己面前,连连磕头:「大王!我们降了易王吧!」
北堂成拾起配剑,大笑一声:「易王怎麽也不会,留下寡人这个祸害!」
他拔出配剑,在旁人来得及阻止前,往自己脖子上一抹。
◎◎◎
不论哪一个战线都顺利进行,秦益周敬被击败,边疆守军也被击败。易国的军队和北州骑兵都在北元会合。
易世没料到北堂王居然会自杀,本来他如果投降的话,易世是不打算杀他的。
一名怀中抱着婴儿的nv人,被士兵们带到易世面前。即使nv人因为脏w看起来狼狈不堪,但是易世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她世一名美nv。
「她是?」
听到易世的疑问,季轨马上凑到易世耳边:「禀易王,此nv乃北堂成ai妃张氏,怀中婴孩乃北堂成之nv,北堂雅。」
「罪妇拜见易王。」张氏一见到易世,马上跪倒在地:「请易王高抬贵手,饶了我们母nv一命。」
易世叹气,果然处理战後的事情,才是最麻烦的。
季轨向易世作揖,提出建议:「易王。北堂一族在北堂国已经深深扎根,留其後代恐成大患。臣建议夷三族。」
听到季轨的建议,张氏吓得连连叩首:「易王饶命!罪妇愿意做牛做马!若易王执意要杀,请饶了罪妇的孩子!」
易世走到张氏身旁,轻轻的将她扶起:「我不会杀你的。」
夷三族实在太残忍了,更别说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孩,他还只是个在念书的大学生啊!怎麽忍心做这种事:「传我命令,封北堂雅为北元公主。带他们母nv去梳洗,并备车送她们回平yan。从今往後,我要你们待北堂雅如我的骨r0u。」
「谢易王不杀之恩!谢易王不杀之恩!」在张氏被带离之前,不断的高声感谢易世,即使她彻底消失在易世的视线中,依然可以听到她的声音。
看着眼前的景象,易世不禁露出笑容。
「易王高明,臣佩服不已。」季轨突然说。
「这没什麽。」
「易王表面待北堂成之nv如亲骨r0u,实则在收买北堂人民之心,且将其母nv安置在我国都城平yan,亦可就近监视。易王深谋远虑,臣甘拜下风。」
虽然易世只是下不了手而已,不过就顺其自然吧!
「季轨深知我心啊!」
◎◎◎
当所有人都退下,北元的g0ng殿中只剩王萓和易世两人。
看着身边的少nv,易世忍不住问:「我很意外你刚才没有在季轨提议夷三族拾阻止我,难不成你赞成季轨吗?」
「非也。」王萓摇摇头:「我知道裕泉不会杀张氏母nv,裕泉氏仁慈之人,不会痛下杀手。」
易世微微一笑,看来王萓有记住自己的诺言,没有称他为易王:「王萓还真了解我啊!」
「不敢当。」
「王萓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裕泉请讲。」
「明日我们就要即刻起成攻打南玄,但是北堂尚未安定,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帮我看守。」
「裕泉……难不成……」
「我封你为北堂牧、负责统领北州一切事物,我另外封寺首为北堂刺史,负责军务。安定北堂的事,就全权交给你。」
王萓的双眼泛起了泪光,她跪在易世面前:「裕泉大恩,我永生难忘。若非遇上裕泉,我还只是婢nv,绝不可能坐上如此高位。」
「我定不负裕泉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