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买少了?”
礼物好简单,钱是宫宴墨付的,自己几乎没起到什么用途。
“不会的,解开安全带,我们进去了。”
到了地方,沈童愈发惴惴不安,坐在副驾驶,小手不住的抠安全带。
“我说了带轮椅回来的,就这么让你抱我进去,一点都不好。”
他挺想问可不可以返回,隔天来的。没有轮椅,在墨娱大厦,宫宴墨抱着他买礼物的时候,每个路人的目光都会落在他们二人身上。
礼物也好简陋,不行,要不下次来?
“不可以。”宫宴墨读出沈童眼中的退缩,探进车内解开安全带,“松手,我抱你出来。”
“哥哥……”沈童抓着半截安全带,急促不安。
“没事的,有我在。”宫宴墨薄唇落在沈童额头,温热温热的。
安抚过后,沈童才肯松开,双手接过礼物袋。
最先看见的是个女生,沈童认为年纪应该比他小,然后宫宴墨开了口。
“宫橙,那盆花你不用照顾。”
那是宫女士从国外弄回来的花种,平日亲自照顾,宝贝的不得了。
“小叔叔!”宫橙惊讶的转身,欣喜若狂的神情在与沈童对视后中道而止,“你是谁!”
小叔叔竟然亲昵的抱着他,宫橙即刻和一个人对应上——沈童,青棠沫说的死瘸子。
怎么可以将他领回老宅,难道是为了……见父母?!?
“怎么了,愣着干什么,之前不是兴致勃勃的说要喊人?”
耳朵红红
喉咙仿佛卡进了石头,宫橙扯出难看的笑容,“小叔叔,爷爷奶奶还没承认,叫早了吧。”
“我的爱人,需要别人承认吗?”双眸一沉,宫宴墨语气泛着凉意。
宫橙不答,但闭着嘴不道歉不认错,气氛剑张拔弩,沈童握紧袋子,轻声说话:“哥哥,没关系的。”
“小沈童!”
沈童循声望去,苏闫纤挽发静立,花容月貌,风姿绰约。
这是谁……好好看。
“喊人,沈童,这是妈妈。”宫宴墨走近点,温柔的提醒他。
哥哥的母亲……看上去好年轻,完全不像三四十岁的人。
“妈妈……”沈童跟着宫宴墨的提醒后面喊出声,紧张到声音是颤颤巍巍的。
苏闫纤重重的应了声,笑得嘴快合不拢,“快下来让妈妈看看,瞅瞅这细皮嫩肉的,大大圆圆的眼睛,喜欢死了。”
“啊……好…好的,哥哥放我下去。”
沈童拍拍宫宴墨的肩膀,她说喜欢自己……
是在做梦吗?
为什么态度天差地别,还是……哥哥费工夫了……
“妈,沈童的脚动手术正在修养康复,不能站。”
“做手术了?!?那你抱着他也不舒服啊,近一米九的身高,换恐高的担惊受怕得很,快跟我进来。”
恐高?他倒没考虑周全。
“害怕吗?”
苏闫纤已经扭头进去了,沈童扭捏的摇头,和宫宴墨窃窃私语,“我不怕高,但是屁股痛。”
全身的重量压在宫宴墨胳膊的肌肉上,屁股受不住。
宫宴墨半是责怪半是宠溺的勾起唇角,“是我欠考虑,不紧张了吧?”
“还是有点,我们先进去,等会儿妈……妈妈等着急了。”两个字格外烫嘴。
宫橙死死瞪着两人你侬我侬的背影,恨不能捏碎手中的喷壶。
小叔叔,何曾这般温柔宠溺的对过自己。宠溺的笑容,温柔的触碰,她只在黄粱一梦时见过。
计划失败了,青棠沫必定保不住,除掉沈童,她要从长计议。她得不到的,也不许别人得到。
“宫老头,小沈童来了,你死哪儿去了。”
苏闫纤歉意的笑笑,话语如春风拂面,“他马上就过来,不要拘谨,放松。”
沈童靠宫宴墨坐在榻榻米沙发上,舔舔干燥的嘴唇,连连点头。
心中对苏闫纤的印象彻底推翻,她不像长辈,不会端架子,更像是个温柔的大姐姐,原谅哥哥的温柔是遗传妈妈的吗?
“臭小子,晚到了一个小时,我和你母上大人知道你们出院的激动劲都过了。”宫徵的目光继而扫向沈童,面部表情放松,语气尽量轻柔,“做手术了?脚还好吗?”
“你没学好,不是这么讲的,太生硬了我的天,”苏闫纤扶额,“小沈童,你别介意,他不敢对你有意见的。”
“脚在恢复期,爸爸好,第一次和您见面。”
所以,哥哥定然替自己解决了,难怪他要带自己见家长,他怎么说服父亲母亲的呢?当初,他们别说喜欢,连平常对待似乎都成了一项需要攻克的大工程。
“咳,挺有礼貌的,好孩子……你们聊,我不会聊天,给你们做午饭去。”碰上沈童,宫徵表现的反而紧张过头。
他觉得沈童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破碎感,宛如破裂后的花瓶,生怕一个不小心使其再次破碎。
苏闫纤挥挥手,“去吧去吧,你摆架子摆惯了,叫你小心翼翼的跟别人说话,想必别扭的很。”
除了苏闫纤,宫徵无论对谁,皆存了分傲气,偏偏看人犀利,表情凶狠狠的,哪怕认可赞扬宫宴墨的能力,亦是给张臭脸张口闭口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