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乖巧懂事,都是有“经历”才会懂的,不会无缘无故就学会乖巧懂事。
不过礼物虽好,宋词却不便带出去。
这东西是香火所幻化,带出去会直接消失,除非用愿力通过许愿方式把其“固话”。
想了想,伸手在空中轻轻一捏,一缕香火被他捏在手中,化作一根丝线。
他取过云楚遥手中的铃铛,然后用丝线把它们穿在了一起,挂在了茅屋的屋檐下。
随着微风吹动,发出悦耳的叮叮声。
……
宋词从桃源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
洗漱一番后,直接拿出【游仙枕】进入了梦境之中。
每次进入梦境之中,都有一种掌控世界之感。
在梦境之中,每一个梦境,都宛若天上的星辰,这些梦境组合在一起,就如天上的银河一般,密密麻麻,数之不尽。
好在有【游仙枕】的存在,否则想要进入特定的梦境,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矗立在“星海”之中的宋词随着心念一动,身体立刻如同流星一般,向着一个方向坠去。
……
“老周,下班了我们去喝一杯啊?”
同事老张停下手上的活,向正在刷墙的周红松道。
“要得。”周红松开心地应了一声。
周围的景色立刻如同水波一样,向四周荡漾,等平静下来后,周红松却已经坐在一家烧烤摊前。
桌上琳琅满目的食物,啤酒瓶到处都是,坐在对面的除了老张外,还有一个周红松感到陌生又熟悉的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周红松拿起桌上的一瓶酒,豪气干云地道:“喝。”
于是老张立刻和他碰了一杯。
“等我发了财,我一定要带我老婆去出国旅游一趟。”老张说道。
周红松闻言叹了口气道:“我要是有了钱,我就在城里给我儿子全款买套房,我给他买了房,他一定会搭理我的。”
原来当年周红松被当作嫌疑人抓了之后,虽然最后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但是他老婆却跟他离了婚,儿子也跟了老婆,不太搭理他,有些嫌弃他。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努力挣钱,就是想要修复父子关系。
他的观念很简单,也很朴实,他认为儿子不搭理他,只是因为他穷,他没以后钱,如果他有钱,儿子肯定就不是现在这个态度,所以这些年,他一直拼命干活,就是想要努力挣点钱。
“老周,你儿子还没原谅你吗?”老张问道。
周红松喝了一口闷酒。
“没有。”
“老张,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跟我说,那人是你杀的吗?”
老张忽然声音变得幽幽。
“当然不是我杀的,我没杀人。”周红松声音有些激动地道。
整个梦境世界都开始颤抖,似乎随时就要崩溃一般。
“老张,我相信你没杀人。”老张赶忙说道。
随着老张的话语,世界再次变得稳定下来。
“对了,老张,你有钱了,会再娶一个老婆吗?”老张又问道。
“女人?”周红松脸上露出一丝迷茫,但是很快又变成一副色眯眯的模样。
周围的世界再次变换,变成一条灯红酒绿的小巷。
穿着丝袜短裙,露背露胸的小姐姐站着一路都是。
“老板,来玩呀……”
嫌疑人
“老板,只要三百块,三百……”
“帅哥,来玩嘛,来玩我给你打八折……”
“猛男,我便宜,我只要一百八,一百八三小时,不满意全额退款……”
……
这些站街女,见到周红松纷纷招呼。
别以为这些站街女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但实际上不说一个个美若天仙,那也是青春靓丽,清纯可爱,甚至还有一些电影明星。
周红松果然也不是啥正经人,不过也能理解,男人嘛,白天不敢想,晚上梦里还不给人家想想?又不犯法。
“你,你……”
周红松很是硬气,一连点了五个姑娘。
就在宋词犹豫,要不要干涉这个梦境之时,四周的景色忽然变换,来到一处房间,几个女子躺在床上千娇百媚,周红松却坐在床边黯然伤神。
宋词:……
这家伙,连做梦都不敢往大了想,说这种人是杀人犯,宋词是不信的。
宋词可不想在这里看他自怨自艾,污了自己的眼睛,于是直接干涉梦境。
周红松感觉自己精神一阵恍惚,接着回过神来,原来自己正骑在电瓶车上,正准备去莲花桥接活干。
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在树梢上嬉戏,摇曳着树枝,晃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周围不时有汽车驶过,周红松完全没察觉自己是在梦境之中,一切都是那么地真实。
“一对三。”
“一对k。”
“要不要,要不要?不要我出了哦,最后一张牌。”
“炸,四个二。”
“哇,你好鸡贼,有炸到现在才出。”
……
周红松隔着老远,就能听见斗地主发出的喧闹之声。
周红松停好电动车,把一个写着砸墙、刷墙、油漆、通下水道等字样的纸板支棱起来,然后就拿出一个小马扎坐下,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燃,并未凑到一群打牌的人身边。
“老周,旺达小区那家活干完了吗?”
“旺达小区?”周红松似乎陷入了回忆,略微停顿了一下。
接着满脸笑容地道:“干完了。”
他想起来了,旺达小区的业主是个胖女人,很是挑剔,干活期间他着实被折腾得不轻,好在给钱很痛快。
不过这不是前两天才干完的活吗?为什么自己隐隐感觉过了很久的样子。
这个念头才刚升起,就被他抛到了脑后,毕竟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刘老大,上次听说你接了个大活,一定赚了不少吧?”
“没有,那老板精明的很,抠抠搜搜的都算得很清楚,还不如你们干些零活赚得多。”
“刘老大,一点都不真诚,那么大一间屋子全包,你说没赚到钱,不是瞎扯淡吗?”
“对,刘老大,要请喝酒。”
“去去去,别凑热闹,我哪有钱,我儿子今年上大学,开销大得很,都寄回家了。”
大家从外太空聊到内子宫,天色渐渐也暗了下来,但是大家并未收摊回家,因为他们知道,很多人白天上班,只有晚上有时间,一般吃过晚饭后会前来咨询。
所以晚上能揽到活,一般到八点半左右,他们才会收摊回家。
此时之前斗地主也停了,回家的回家,吃饭的吃饭,当然更多是坐在一起闲聊。
老婆、孩子,手头上的活,话题脱离不了这个藩篱。
就在此时,一个女人,从他们身前跑过,这女人正是白秀凤,她身材丰硕,前凸后翘,又穿了一身运动紧身衣,更是勾勒出她那完美的曲线,引得这群老男人不停地吞咽口水。
白秀凤跑步路线很规律,沿着红叶河两岸,通过莲花桥和福顺桥来回绕圈跑,因此周红松他们这一群人,经常能看到白秀凤。
有的人,磨磨蹭蹭不愿回家,实际上就是为了看一眼白秀凤。
见白秀凤过去之后,一群人立刻污言秽语起来。
“这女人屁股大,撞起来弹性一定很好。”
“我还是喜欢从正面……”
一群人夸夸其谈,不时地引起一阵哄笑,周红松自然也混在其中。
“都别白日做梦了?这样女人能看上你们,你们还是回家搂着自家的丑婆娘吧。”
“要她看上干什么?我只是想睡她,又没想爱她。”这句话是周红松所说。
“你牛逼,你行你今天去把她给女干了,我就服你。”
“老周有那个胆吗?”又有人道。
“有什么不敢的,我跟你们说……”周红松闻言也上了头,然后开始吹起了牛逼。
他的这些话,跟警方的笔录并没有出入,宋词的关注点也并不在他的身上,而是把目光看向四周的人群。
这群干苦力活的,最年轻的也三十来岁,最大的估计有六十多,一个个看起来皮肤粗糙,浑身脏兮兮的模样。
宋词回忆着卷宗中的笔录,对照着眼前这些人的特征,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lt;div style=≈ot;text-align:center;≈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