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都围在这干什么!恶意造成街道拥堵者都跟我走衙门一趟。”
两个巡逻的官差走近,其中一人喝道。
围观的群众纷纷让道。
有胆子大的人,向官差解释,“官爷,有小贼当街行窃被抓到了,喏就那跪地上痛哭那人。”
他指向跪地上那汉子。
“是的是的,官爷。我们都看见了,他偷小夫郎的荷包,被人夫君抓到了!”
许颢瑞见官差到了,暗暗吐了口气,他一直抓着人不放,就是为了等巡逻的官差到来,省得要他押着这扒手走一趟衙门。
官差从围观的群众那了解的差不多,又向许颢瑞确认是否属实。
许颢瑞点头,“没错,官爷,这人在身后尾随着我们,然后趁我夫郎不注意,就偷走了我们的荷包,正巧被我看到,就抓住了他。”
林清玖见官差看向他,于是红着眼眶点头,带着哭腔,“嗯,他偷我钱!”
许颢瑞吓得立马松开小偷的手腕。
将林清玖拉过来,“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哭了?荷包不是没丢吗?还是钱已经少了?”
因着刚才林清玖转身拿回荷包后就背对着他,使许颢瑞瞧不到人脸上确切的神色,从他声音可听出他很愤怒。
小贼听闻,吓得大喊,“冤枉啊!我才把荷包拿到手,手都还没缩回来,就被你抓住了,钱怎么会丢!你别血口喷人!”
“官爷,你要给我做主啊!我真没拿到他的钱,呜呜呜”
官差被他吵脑壳疼,喝道:“你闭嘴!”
这当街行窃罪落实了。
小贼噤了声。
林清玖伤心委屈,埋头在许颢瑞怀里小声哭泣,“小偷偷了我银子。”
许颢瑞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来清哥儿,把荷包给我,我看看少了多少,少了咱们就要回来,正巧官爷还在。”
许颢瑞从林清玖手中抽出荷包,打开看里面只有一块十两的银子,一串刚到手的两百枚铜钱,外加零散的三枚铜板。
他和林清玖一一核对,林清玖都点头。
没少啊!
多子多福
林清玖轻颤带着哭腔,“呜呜,小贼偷了我存了许多年的银子,呜,我这么多年都没舍得用,最后全丢了,哇呜呜,害,害得我两个多月,都,都没钱银子吃饭,呜呜”
林清玖越说越伤心,边抽噎边小声和许颢瑞吐委屈。
许颢瑞:“”心疼,但是
他轻揽着林清玖安抚着他,转头对一旁的官差歉意道:“官爷,实在不好意思,我夫郎被吓到了,荷包银子没少,人就麻烦你们带回去吧。”
官差点头,把人押走。
众人渐渐散开。
许颢瑞把荷包塞到怀里,将人带到一旁没人的小巷,拥入怀中小声安慰,“清哥儿,不哭了,好不好?都过去了。”
宽大的手掌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墨发,“放心,以后不会再有小偷能偷到你的钱,有一个我抓一个。”
这孩子估计想到之前逃跑路上的遭遇。
曾经心中强忍住的委屈都一通发泄出来,他紧紧地抱着许颢瑞小声哭泣,点了点头,可眼泪始终止不住,“我,让我再哭会儿,呜呜”
许颢瑞温声道:“好。”
手轻轻搂住他纤细的腰肢,另一手怜爱地抚摩着他那柔软飘逸及腰青丝,高大硕长的身躯把柔韧修长的身子罩在怀里,宛如两棵紧密缠绕生长在一起的连理树。
寂静的小巷外人头攒动。
一盏茶后,林清玖情绪平静下来。
他从许颢瑞肩上抬起头。
林清玖:“”
许颢瑞肩上衣裳被泪水浸湿一小片,使得绀青色的上衣右肩上明显颜色深一块。
许颢瑞垂眸见他挂着泪珠的睫毛微颤,呆滞地看着自己右肩,了然。
大手捏了捏他后颈软肉,温声问:“好了?”
林清玖带着鼻音,“嗯。”
许颢瑞一边扯着自己的衣袖轻柔地拭擦他脸上泪痕,边开玩笑道:“清哥儿针绣这般厉害,是不是也该给夫君绣条帕子?”
林清玖闭着眼睛任由他动作,没反应过来他话里意思,仍旧带着鼻音回应,“嗯。”
许颢瑞轻笑出声,“来睁开眼我看看。”
林清玖听话地眨巴眨巴两下睁开眼。
还好就眼角有些微红,以及小巧精致的鼻尖也有些许绯色,不细看也看不出来。
“嗯,还是个漂亮的小哥儿。”
林清玖一听瞬时开心地抿唇微笑,水润的大眼睛越发明亮。
嘻嘻,阿瑞夸他漂亮!
见小夫郎笑了,许颢瑞眼眸中的笑意也越发明显,“清哥儿,现在可以走了吗?还是要再歇息一会儿?”
林清玖见自己耽误了不少时间,不想再停留于此,“可以走了。”
他又看向许颢瑞肩上。
“没事儿,等下一会儿就干了。”
随后弯腰将脚下的背篓背起,牵起小夫郎温软的玉手走出巷子。
路过糖葫芦把子时,随手买了一串递给林清玖。
瓦器铺。
门边悬挂的牌匾工整地写着李家瓦器铺。
一身着宝蓝色长衫而立之年的汉子,背对着门口手握鸡毛掸子,正在扫除木架上瓦器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