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处的时间虽不长,可他早将清哥儿当成家人相待。
有多喜欢说不上,但是好感还是有的,如果清哥儿改变了想法,他,也只能顺从。
许灏瑞面上平静无波,问:“清哥儿,可以和我仔细说下原因吗?我揣测着你是否改变了想法,不愿与我成亲?”
林清玖急忙摇头,“不是的,只是“停顿一瞬,苦涩道:”我没有藉契,是黑户。“
许灏瑞闻言,就这?
林清玖心里拔凉拔凉,他不想蹲牢。
失落地低着头,等着宣判。
许颢瑞无奈道:”所以你就因为这个,才不想尽早和我去上户本?“
见他点头,许灏瑞道:”没事儿,我母亲也是没有籍契,宝姑也说了村长给写证明就行。“
林清玖睁圆了双漂亮的大眼睛,惊讶道:”啊,可是我听到宝姑说,黑户被发现是要抓去坐牢的“
许灏瑞好笑:“所以接下来的话你都没听进去?”
林清玖点头,随即反应过来,眨巴着亮晶晶的双眸,轻声道:”阿瑞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呀?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
早成亲,早安心。
这两天他在村里露了脸,恐怕现在外边已经传得整个村子都知道了他得存在。
村子就这么点大,有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乡亲们,这口口相传的速度,实在不容小嘘。
许灏瑞自然知道他的顾虑,但也不妨碍他打趣道:“清哥儿,刚不是还不想这么快成亲嘛?“
这人真无聊!
不都解开了是误会么,怎么还揪着不放了。
林清玖只好扯了扯他的袖子,求饶。
许灏瑞如愿放过他,正经和他商量:“今天和顾大约好了要到镇上一趟,要不就今天先上户,择日寻个良辰吉日再操办亲事?”
林清玖思索片刻:“好,其实不用办喜宴也是可以的。”
他不太在乎这个,反正上了户本他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已经足够了。
许灏瑞有些许惊诧:”那不行,咱们又不是办不起。“
一辈子就这么一回,怎么可以不用呢?!
别人有的他媳妇也必须要有啊!
林清玖见许灏瑞直接驳回,那就算了,有总归比没有好。
只是他有些担忧村长那,不知道会不会给他们一纸证明?
许灏瑞笑了,说:“这个你别担心,他老人家自然乐意出证明。”
林清玖一愣,啊,他不小心将心中的忧虑说出了口,反应过来,说:“好。”
许灏瑞感觉时间差不多,就拉起他的手查看,见指尖已经恢复正常,用自己的食指轻轻摁压,问林清玖:“觉得痛吗?”
林清玖摇头,道:“不疼。”
“行,那就没问题了,走吧,吃了早饭,去一趟村长家。”
锅里的烙饼原本已经烙得差不多,灶口没有加柴火,锅里只剩余温。
在耽搁的这两刻钟时间里,烙饼倒没有焦糊。
许灏瑞将烙饼装进圆盘端到饭桌,让林清玖坐着别动。
他将瓦锅里熬的香喷喷热乎乎的大米粥盛出,端到林清玖跟前,让他注意别被烫着。
小哥儿细皮嫩肉的省得被烫伤。
他给人安排好后,便端盆出去快速洗漱,完了才返回用餐。
小半个时辰后,许灏瑞带着林清玖来到村里比较气派的院子前——村长家。
村里算得上富户的不多,就村长和屠夫、大夫、木工这些有关系或有一技之长的人家,他们也就比普通农家好上一些,真正算起来还不如猎户,毕竟在别人家一年到头没几顿肉吃的时候,猎户只要能猎到野物就能开荤。
所以农闲时候不少人家都会组织上山打猎,主要还是在深山外头碰运气。
家里有田地的人家基本不会去当猎户,大家虽眼热猎户来钱快,可危险也大谁也不愿意自家丈夫和儿子冒着生命危险去赚钱,再且他们也没有狩猎技巧。
一个穿着粗布衣裳二十多岁的高大汉子,他肩上扛着锄头,锄头两端还分别串着两个竹编畚箕,刚巧打开院门正要跨出来,就看到两个样貌不凡的少年站在他家院子外。
高大的汉子朗声问:“你们谁啊?来我家干什么呢?”
许灏瑞见到他,根据脑海的记忆想起来,该人是村长的小儿子何新,比原主大几岁,他扬起笑容道:“大新哥,我是村尾的许灏瑞,我们是来找村长的,请问村长可在家?”
何新恍然大悟,许家的噢不对,现在是村尾的小猎户,昨儿还听人说村尾的小猎户杠了头熊回来,不仅如此还寻了个美貌的小夫郎,想来村民们说得都是真的。
一瞬间何新想了许多,反应过来:“噢哦,对想起来了,我爹正好在家,你们进来吧。”
何新退回去几步让他们进来,回头冲屋里喊:“爹,村尾的许灏瑞找您。”
他将肩上的锄头和畚箕随手放到一旁,领着许灏瑞二人往堂屋走。
屋内正在练着大字的何村长,听到自家儿子的话,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许灏瑞是谁。
他放下了笔走到门口,正好看到跟在小儿子身后的两个少年郎,他笑看着人走近,寒暄道:“许小子好久没见了,长得越发出众,何叔都快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