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头好痛。”
李白按着头,凌乱的青发被纤细的手指撩起,洁白的脸上,清秀的剑眉微蹙。
“放心吧,应该只是宿醉罢了。”
桌子的另一边,落雨凡说道。
酒又喝多了吗……
李白点点头,朝周围张望。
“这里是那里?”
他问。
“街边的…仁慧酒庄。”
“刚才在路上碰巧遇见你醉倒在路边,我就把你带过来了。”
落雨凡说道。
“啊…真是麻烦你了。不好意思。”
李白微微供手,向落雨凡答谢。
“没关系。”
他拿起茶杯,啜了一口。
“毕竟我没带钱,付帐的部分,就有劳了。”
放下茶杯,落雨凡拱手回礼,微笑道。
“额…”
“好吧,就当作感谢你的帮助了。”
李白点点头,没有多想,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另外……在下有一事相求。”
落雨凡沈y了一下,开口说道。
“在下刚从外地来到长安,不知阁下…是否方便让我在府上叨扰一段时日?”
近乎不知羞耻的,落雨凡提出了请求。
他来到长安,身无分文,没有办法在客栈下榻。而且他也没有认识谁,没有地方能够借住。
总不能借住华清g0ng吧?
“这倒是无妨,可以啊。”
落雨凡到也没想到,李白竟然真的答应了。
“寒舍是城中的一道观,如果不嫌弃的话,要来长住也没有关系。反正平常也就只有我一个人,跟几个仆人住而已。冷清得很,多个人倒是不错。”
“这样就不愁没有人与我一同喝酒了。”
他说道。
“啊,那真是太感谢了。”
落雨凡连忙说道。
不过喝酒的部分我看还是别了吧…
“有需要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帮上的忙,我定不会推辞。”
李白大笑,手持起筷子,夹起了桌上的菜肴。
“我姓李,名白,阁下怎麽称呼?”
“落雨,凡。”
互相介绍过後,李白的眼神在桌上搜索着,似乎在找寻着什麽。
“啊,没有叫酒吗?小二!”
“你很喜欢喝酒吗?”
落雨凡笑道。
也对。会一大早醉醺醺的出现在街道上的人,怎麽可能不ai酒呢?
“我这里有些自己酿的竹叶青,要不要试试?”
落雨凡拿起葫芦,砰的一声拔出瓶塞,二话不说,帮李白斟了满满一杯。
清澈的的酒代着一点碧绿,那是浸过竹叶留下的颜se。也就是因为浸过竹叶的关系,所以这样的酒才被称作竹叶青。
“啊,好香。”
嗅了一下,李白不由得说道。
清冽的酒香,就像是清晨吹过竹林的冷风一般,带着林木的芬芳与清新。
“乾杯!”
一口乾下,咂了咂嘴。李白的目光注视向落雨凡挂回腰间的酒葫芦。
“再来!”
“再喝会醉啊。”
落雨凡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喝起来可能不会感觉很冲,但其实落雨凡自己酿的竹叶青酒x极烈,他自己光是喝个两口,头就会晕呼呼的了。
另外,只要碰到一点点火星,酒就会轰的燃烧起来。酒的烈x,可见一斑。
“有什麽关系呢,醉了不是正好吗!”
李白举起杯子说道。
“那我还是算了吧,你多喝点。”
落雨凡苦笑,再次帮李白斟满了酒。
明明才刚醒酒,就又再喝。
这是多ai酒呢?
落雨凡想着,帮自己斟了半杯茶,与李白一人喝酒,一人喝茶,就这麽对饮起来。
------
华清g0ng内,云雾袅袅。
白se的蒸汽在水面上游移,随着热气缓缓搅动着。
杨玉环在g0ngnv的搀扶下,步出浴池,换上丝衣。
“娘娘,陛下在南g0ng内等您。”
梳洗完毕,一旁的g0ngnv微微欠身,向她说道。
南g0ng?
南g0ng是李隆基,也就是皇帝起居,与处理朝政的地方。
现在找她过去,是怎麽了吗?
难道是落雨凡的事情?
不,他说在下手的准备完成之前,会先跟我打声招呼的,他应该不会这麽急着出手,所以应该不是这件事情……。
抱着满腹疑惑,杨玉环与随行的g0ngnv一同来到南g0ng之中。
早朝还没开始,g0ng内冷冷清清,除了刚进入g0ng殿中的杨玉环以外,就只有其他四个人。
在中央的,一身金h龙袍,肃穆的端坐着的皇帝李隆基。
曾经带领着唐朝达到空前的繁荣,然而现在却日渐颓废,任由着朝政败坏,不管不顾。
日渐堕落的皇帝。
她承认有一部分是因为她的原因,她或许不该出现在这里。
如果不是她被迎入g0ng中,皇上或许也不会沈迷於美se到如此地步。
但她也是身不由己,她并不是依照着自己的意愿进入後g0ng之中的。
当时只不过是以皇子夫人的身份,随夫君拜见皇上。谁能料到,就因为如此,被皇上带入了後g0ng,成为了贵妃。
她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去向,甚至没有办法ch0u身离开,毕竟不只她自己,连她的家人、亲戚,都被搅入了这个巨大的漩涡。
那些因为她而j犬升天的人们,不可能放手让她离开。她的入g0ng,为身边的人们带来了财富与权力,她一旦离开,那些权力都将化为泡影。
她不喜欢这里,也不喜欢因为她入g0ng而带来的改变。但是这个皇城,一旦踏入,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头。
在心底偷偷的叹了一口气,杨玉环看向站在皇上身旁的人。
他的名字她忘了,只依稀记得他姓高。
通常大家都叫他高力士。
高力士身材高挑,有着一身jg实的肌r0u。平常负责管理佣人与宦官们,打理皇上的起居。同时也负责皇上的安全。
虽然以李隆基的实力,整个大唐之中大概没有多少人能与之相b,高力士的保护只能说是锦上添花。
而皇上的另一旁,是她的叔父。
杨国忠。
这个人她没甚麽好介绍的。杨国忠这个人在杨玉环眼中,只不过就是个利慾薰心之徒,攀着她的关系一步步的爬到这里。
很讨厌的一个人。
而在殿内的
话锋一转,本以为事情已经落幕的杨贵妃忽然又绷紧了神经。
“是谁呢?”
李隆基端详着她,让她感到一阵恶寒。那眼神让她感觉仿佛全身上下都被看透,ch11u00的被打量着,藏不住一丝的秘密。
“陛下,奴家昨晚只是在苑内赏花。”
“然而或许是酒喝多了的缘故,奴家误入了森林,四处都找不到出路。”
七分真三分假,杨玉环试图蒙混过关。
“是正好遇上了夜游的书生引路,才免於在山中迷路。”
她说道。
“是吗?那可得好好感谢那名书生了。”
李隆基挑眉,微微一笑道。
“那名书生……可是姓落雨?”
皇上的嘴角露出了微微笑意,俯身向前问道。
“这……”
“奴家并不晓得。”
杨玉环牙一咬,回答。
她头脑一片空白,甚至都没有意识到皇上不该知道他的姓氏。
李隆基听罢,点了点头,端起桌案上的酒杯抿了一口。
“那麽,朕就有个问题了。你发间的那个,是什麽?”
什麽?
杨玉环向脑後0去。一阵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发簪。
银发簪。
不是她自己本来持有的,而是在落雨凡的宅阺得到的银发簪。
“发簪?”
皇帝不愠不怒的问道。
“……”
一滴冷汗沿着颈子滑下。杨玉环站在殿中,面对这一国之主,一个能主宰她九族生si的对象,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此时若不能给出能够说服自己,说服皇上的完美答复,那麽一切就结束了。
到此为止了。
见杨贵妃迟迟没有开口回复,李隆基不发一语,缓缓从座椅上起身。
吱咿--
门板传来一声轻响。
一缕苍烟从门缝滑入殿中,g0ng殿正门被缓缓推开。
“哦?”
烟雾从被推开的门缝余余灌入,像青蛇般盘旋扭转在大殿中。一道脚步声从殿外踏来。在愈发浓密的烟雾掩蔽下,驻足在大殿中央。
此处为皇城大殿,对整个帝国来说意义非凡。乃长安之核心,中原江山之中枢。
此处,可是天子办理天下大事之处。
且不说分布长安城内外四部的望楼,皇城内外也部署了三十万余禁军,东南西北四角分别驻有数名高手,防卫意图不诡之人闯入。
皇城内各大区域也设有数道禁令,只有配戴相应的玉佩或者官印才能通行。若是没有符合通行的身份而y闯,禁令将会直接触发,对闯入者进行阻拦,同时会发出信号,禁卫军将即刻赶到。
如此重重关卡,缜密且严紧的部署之下,皇城内就算只是进了一只粉蝶,也会被立马发现。
在这毫无si角的防备之下,伴随着没有一丝一毫遮掩的狂妄烟云,直径踏入了皇城的中央,皇上身处的大殿。
简直如入无人之境,简直无法无天!
这对於禁卫军来说,是何等的疏失?
皇城中层层警报,竟没一个被惊动!
皇城中有多少人,竟没有一个发现这滚滚苍烟?
简直荒唐!
思绪至此,皇帝李隆基莞尔一笑。
“勇气可嘉,且敬你一杯!”
说罢,他提起杯旁的铜酒壶,单手一甩。酒壶破空而去,直直的飞向烟雾中央。
烟雾被乱流卷出一个漩涡,一支素白的手掌从中穿出,朝酒壶抓去。纤细的五指扣住酒壶上缘,紧接着苍烟骤然合拢,连手掌带着酒壶,系数吞噬。
“虽说勇气可加,然而擅闯大殿,当知何罪?”
见来者单手接下酒壶,他又问道。
“俗谚有云,无功不受禄,无过不受辱。殿下赐吾一壶酒,在下却无功在先。这赏赐在下不能接受。”
“另外,在下当然知道g0ng廷大殿并非外人所能出入。明知故犯固然是有充足的理由。”
混沌的苍烟之中,一道男声悠悠的说道。
杨玉环愣了一下,她很快的就认出了这个声音。但是……
怎麽回事?
落雨凡?
“是吗?且说说汝的理由吧。”
------
半个时辰之前。
酒楼里。
落雨凡与李白正对饮着。虽然一个人喝酒,另一个人喝的是茶。
喝了半晌,李白便对落雨凡的酒葫芦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从刚才开始,他已经斟了不下十杯。可是眼前这个灰se的小葫芦,也不过两个巴掌大,竟然还没见底。在手中拿起来依然沈甸甸的。
“你这个葫芦是怎麽回事啊,完全没有要空的感觉?”
有疑问当然得立马问个明白。
“这酒壶空了才奇怪呢,如果把里面东西全倒出来,大概能淹没半个长安吧。”
落雨凡耸肩。
李白听了倒是不置可否,再帮自己斟了一杯酒。虽然不知道落雨凡是不是在开玩笑,但他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不得不说,李白的酒量让落雨凡感到讶异。
可能是因为初次见面就烂醉如泥的关系,落雨凡下意识的以为李白的酒量不太好。
但事实证明,李白的酒量b他自己还要好太多了。
“我几天前才刚回到长安。”
李白忽然开口说道。
“十年前离开长安的时候,原本以为再也不会回来。没想到,最後还是回来了。”
“真是怀念呐。”
“离开了长安之後,我去了很多地方。”
“洛yan,潇湘,西蜀,云贵。几乎走遍了大江南北。看了很多,也结交了很多朋友。”
“然後我去了幽州。”
看着杯中倒影,他喃喃说道。
“幽州节度使,安禄山。你知道吗?”
“幽州节度使吗…”
自从汉朝以後,落雨凡就不曾再踏出巫山一步。准确来说,他甚至连宅阺都没有离开过。想当然不会知道唐朝的各个大小官职,以及现在任职的人名。
不过姑且先应付过去,先听听他要说什麽吧。
在心中默默的记下了这个名字,落雨凡轻轻的点了头。
“近期,安禄山广发英雄帖,设宴召集中原各地豪杰相会。在下闲来无事,便也去赴会了。”
“不过这事说来奇怪……”
李白眉毛忽然一皱。
“照理说节度使设宴,应该十分张扬,然而此次却非常低调,就连请帖都只私下传递。”
“更诡异的是……”
“御刀殿竟没有派人出席,似乎是没有收到请帖…。”
“御刀殿?”
落雨凡挑眉。
他当然不知道御刀殿是何方神圣,但若说宴中没有出席是件怪事,想必此殿有不可取代的地位,以至於缺席时显得怪异。
如此看来,安禄山与御刀殿有过节不成?
想来,这就是此次宴会的目的吧。
落雨凡暗暗推算道。
“没错,御刀殿。”
“隶属於皇城的御刀殿,禁卫军的人都是出自於此处。在外御刀殿就代表着皇家。”
代表皇家?
落雨凡眉头微动。
“za0f?”
听到落雨凡的话,李白点点头。
“za0f。”
他作下结论。
这麽堂而皇之的za0f…
看来,是胜券在握?
落雨凡轻啜了一口茶,沈默不语。
“不知…落雨兄在城中可有熟人?”
李白忽然放下酒杯,问道。
“有什麽要求,但说无妨。”
没有直接回答李白的问题,落雨凡说。
“且等我一下。”
李白从袖口中取出一封书信,将稍微被雨水打sh的油纸拆下,递给落雨凡。
“这是…?”
“姑且算是密函吧。”
李白苦笑道。
“赶回长安时间仓促,没办法弄个像样的摺子,只能如此了。”
“不只落雨兄可有门路,能直接将其交到皇上的手里?”
“唔……”
落雨凡接过书信。
门路吗…在城中认识的人倒是一个都没有……
不,或许有…杨玉环?
似乎能够帮上这个忙,虽然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可以。”
落雨凡答应了下来。
“这事想必得尽快处理,我且先行离去。不知阁下的府邸所在何处?待事情办妥,我再上阁下府上叨扰。”
落雨凡起身说道。
“落雨兄能帮上忙真是太好了,我离开京城已久,回到这里竟然一时之间找不到能够嘱托的人,实在惭愧。”
“寒舍位於东市北面,叫做白莲道观。李某定准备酒菜,等待落雨兄光临。”
李白抱拳,向落雨凡行礼。
“去去就回。”
落雨凡拱手,离席而去。
出了仁慧酒馆,落雨凡揣着李白的密函,朝着杨贵妃的行g0ng前进。
慢步之间,落雨凡默念口诀,甩着袖子往脸上一拂。挽起长发,缠上襆头,整个人瞬间变了个样。
剑眉星目,英气b人。那还有之前落雨凡温和秀气的样子!
用法术完成了变妆,他摆了摆飘逸的大氅,似乎很是满意。
提着白桐,他步履越发轻快。
不多时,他便到了华清g0ng的外头。
“站住!”
见落雨凡想上前叩门,一旁的侍nv出声喝止。
落雨凡闻言,停下了脚步。
“在下负皇上之命前来传话。”
他朝着侍nv说道。
“传话?不用再传了,贵妃娘娘已经过去了。你请回吧。”
侍nv摆摆手,示意落雨凡可以回去了。
贵妃娘娘已经过去了?
落雨凡微微一愣。
皇上召见?
落雨凡暗道不妙。
“知道了。”
微微颔首,落雨凡转身飞奔而去。
杨贵妃去了皇城,在这奇妙的时间点上。落雨凡的心中隐隐不安着。
确实他所作所为有些张扬,如果能谨慎一点,悄悄的混入长安,也许就不再有节外生枝的可能。
因为长时间的等待,终於得到回报。他一时之间真的太过激动了,忍不住使出电掣,确实埋下了被发现的隐忧。
希望只是我多虑了吧。
落雨凡叹了口气,再次提速,径直奔向皇城。
远远的,落雨凡就能够看到皇城外镇守的卫兵,在门的两端站了整齐的一排,严密的守卫着皇室的居所。
要直接进入,以他的身份地位,断然是不可能的。只能另寻他法。
况且,皇城周围部下了无数禁制与法阵,阻挡着有眼无珠的擅闯者。这些r0u眼不可见的法阵,乃集天下之大成,集盛世之jg粹。贸然踏入,必si无疑。
然,如此无懈可击的防护,未必就没有一丝漏洞。
法阵总归还是法阵,禁制总归还是禁制,即使再怎麽法力无边,都不会改变他们的本质。
y闯定然不行。
法阵的问题,还是要用法阵的方法。
落雨凡身形一晃,顺着皇城的外墙移动。在一守卫稀疏处,忽的欺身冲向城墙,单脚在墙上一踩,沿着墙,直直窜了上去。
法阵不似生物,并不会思考,所以无从辨别踏入者的身份。若是无论何人进入阵内范围,都会进行无差别攻击,乃绝杀之阵。无论敌人或施术者,凡是处於阵中之活物,格杀勿论。
为了解决这样的不足,防卫的阵法往往会留下特定的漏洞,使施术者等人能以特定方式在阵中,而不会触发法阵。
就像是一栋房屋,只有持有钥匙的人能够进入一般。如此以来,才能发挥法阵御敌,保护施术者的功效。
皇城内的大阵,也不外乎如此。
只要有对应钥匙,便能通行无阻。
没有钥匙,但若有解锁之法…
攀上城墙,落雨凡一手取出一颗浑圆的丹药,另一手中出现了一座巴掌大小的小炉。他在小炉中置入丹药,举到嘴前,张口轻轻一吹。
一缕气息瞬间引燃,淡蓝的火焰劈啪地延烧着,一丝丝青烟从小炉中飘出。
“走吧。”
他轻声语道。
落雨凡身子向前一倾,双脚微蹬,朝着城内坠了下去。
陡然,青烟汹涌而出,烟雾旋转着,包裹着落雨凡,紧接着继续扩散,瞬间在皇城内弥漫开来。速度丝毫不减,宛如海水溃堤一般。
烟雾中,不时传来文武百官惊慌的叫声,还有禁军紧张的呵斥。
------
“这烟雾实在邪乎。”
皇城一角,一位白发老人伸手拨弄着烟雾,一面喃喃自语。
“确实。h老可有看出其中玄机?”
一旁男子蹙着眉头,向白发老者请教道。
不知怎麽的,这青烟忽然弥漫在了四周,照理来讲,在皇城内并不会遇见这样的怪事。
若说是浓雾,且不说现在清晨以过,早已不是起雾的时辰。就算是起雾,雾气也会被皇城的禁制拦在外面。
而这轻烟闻起来有淡淡药香,想必也不是雾气。
虽然烟雾极大的遮蔽了视野,但h老看来,绝对不会那麽简单。不过这烟雾究竟有什麽效果,他无从知晓。
“不晓得。”
h老摇摇头,表示并不知晓。
“不过,若有远来之客……,吾等当尽速恭迎!”
h老取下架上长刀,向男子说到。
虽然青烟看似无毒无害,但当然不可能是皇城中人放的。
以此推想,必有不速之客。
“是!”
男子起身,提刀跟上h老的脚步。
皇上早朝,都在皇城中央的大殿。h老与男子在雾中难以寻人,只好朝着大殿的方向赶去,这样或许能与来者恰巧撞上。如果对方的目标是大殿的话。
好巧不巧,在大殿门前,还真让他们碰上了。
见到来者,还来不急细看,忽然一道黑影当头罩来。
对方竟一爪朝h老抓来!
“嚄!”
h老咕哝一声,唐刀出鞘。银亮的刀刃向上一挑,朝着抓来的手臂斩去。
见h老反应如此之快,来者只好收回手臂。一个旋身,反手又向h老拍去。
呜--
一声剑鸣,另一把唐刀由上而下的,朝拍向h老的人影一劈。
当的一声,被来者手中的一支长棍架了开来。
似乎是两击未能得手,与一对二而感到了压力。来者挡下男子一刀之後,身影迅速後撤,与两人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