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此界所有神明,修士俱都逃不过消亡的宿命!”
而他已经晚了太久了。
一片剑光中,男子彻底闭上了眼睛。与此同时,京城中,数位身材健硕的外邦人同时捂住了胸口。体内迅速流失的力量只叫这些人险些站立不住……
“y god!”
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句,这些人便无一例外地晕了过去。
三日过去,众人焦躁不安中,头顶上的乌云彻底散去,再到看到那抹熟悉的玄色仙影,山底下一众人方才彻底松了口气。
“二哥!”三日过去,脸色苍白地不止一度的胤禟率先向着那道身影跑了过去。
“二哥您没事吧,二哥你……”
“无事!不过受了些伤罢了。”
胤礽一脸苍白地摇了摇头,目光自山脚下那抹急急张望的明黄色身影上微顿了一瞬,很快复又恢复了寻常。
“二哥你这怎么能叫没事!”脸都白成这样了,九阿哥急得险些跳起来,一想到这人如今身上受得伤大都跟自己有关,胤禟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白,瞧这竟与早前的血族一个模样。
小心翼翼地扶着人,老九一路上恨不得将地上的石子都给踢了下去。
看两人这模样,围观众人心下也不由一惊,二哥(二殿下)这是,莫不是受……受伤了?
见来人只同康熙爷浅浅交代一番便彻底消失在眼前,想到刚才那番石破天惊的打斗,众人心下愈发凉了几分。
“二哥他,竟是伤的如此之重?”
“老九,你可知究竟是什么东西?”
胤禟面色苍白地摇了摇头:
“弟弟也不知,二哥方才只说那东西已经没了,教弟弟日后无需再担心……”
果然,这事跟九弟有关。
众人默默对视一眼,而半个时辰后,帷帐中,康熙总算露了面,只脸上神色委实算不得好,众人心想,看来二哥此次怕是当真极为严重了。
同一时间,回到若水阁,胤礽轻咳一声,在一旁青玉的催促下,再次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咽了下去。
片刻,看着水镜中脸色仍有些苍白的自己,胤礽神色难得有些怔忪。
重伤是真,但其中究竟有没有逃避的意味,怕是连胤礽自己都说不清楚。
直面幻境中那些场景,他尚能保持冷静,心中密密麻麻的凉意尚能用层层理智压下,然而看到在山下满脸焦急与担忧的汗阿玛时,胤礽反倒莫名顿了下脚步。
汗阿玛何等敏锐之人,以他此时的情绪,他不敢保证当真不会在他老人家跟前露出端倪。更何况,事情还未发生,就胤礽自己,也不愿将幻境中种种强加到如今的汗阿玛身上。
这并不公平。
然而在想到这些时,这一刻,胤礽不得不承认,原来那些话,在他心下并非没有留下痕迹。
盛夏已过,小院内不时有枯黄的树叶打着旋落下,早前聒噪的知了声彻底没了痕迹。迎着温煦的日光,胤礽目光直直落于窗外。
皇权之争,素来成王败寇,圈禁也好,身死也罢,付出任何代价他都绝不会有丝毫怨言。
却原来,在汗阿玛眼中,事了之后,好不容易偶尔一丝安宁的他也可以再次被推到台前,顶着无数人异样的眼光,再次成为一颗平衡朝堂的棋子。
用之即去,且毫不留情。
不至于感同身受,却终究兔死狐悲,为那个永远脱不开樊笼的另一个自己。
黑暗中,若水阁大门缓缓合上。
而另一边,起驾回到宫中,养心殿内,回想着刚才保成有些回避的态度,后知后觉地,御案上的康熙帝也敏锐地觉出了些许不妥。
不过有些念头初初升起,便很快被老爷子下意识否了去,保成许是受伤过重,这才急于离开。不过下意识地,康熙还是吩咐李德全,将库房中最好的药材尽数送去茗园。
二合一
“前面这是怎么了?倘我没记错的话,距离元霄佳节应是还有些时日吧?”
正月里,胤礽同两位好友一身常服在街上闲走,孰料大半个时辰过去,三人硬生生被汹涌的人群挤到外面,直到现在,仍还在朱雀街外围打转。
酉时将至,眼看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四周汹涌的人群依旧没有半点离散的架势,甚至伴随着阵阵惊呼声,竟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胤礽心下不由添了几分好奇,转对着一旁的巴图尔问道:
“近日里京城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巴图尔下意识摇了摇头,却又很快想到什么笑了笑:“大事到是没有,不过听说前几日,九贝勒新弄出了一个奇奇怪怪的铁皮车子,据说顶头还会喷气呢?”
“最为稀奇的是,不用任何畜马,竟还能在地上跑起来。”巴图尔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语气不乏好奇之意。
看着自家殿下露出感兴趣的眼神,巴图尔说的更起劲儿了:
“殿下您这几年一直在闭关,许是不知晓,九爷这两年动作愈发大了许多,先是撒了大把银钱,在全大清范围内重金求才。”
想到这位爷的大手笔,几十万两白银跟撒撒水似地,饶是自小出身王府的巴图尔都不由震惊不已,忍不住啧啧两声:
“据说那些匠人大师们每做出什么好东西,光是赏银就能教一家子一辈子吃喝愁。去岁更是厉害,那位爷直接顶着压力将一个豪无背景,甚至身无功名的年轻人弄去了工部,还给了正儿八经的七品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