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的日子不知不觉就过去两个多星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能是因为我的活动范围被严格受限,医生说我伤势虽然正在稳定康复中,但抵抗力很差,t力尚未恢复,一不小心就会受到病毒感染──就像现在我。
米索跟医生站在床边,一言不发的用视线谴责我。
「咳咳──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咳咳。」
从被子下露出一双眼睛,声音沙哑得可怕,喉咙很痛,而且还严重鼻塞,高烧的身t又热又酸痛,连带jg神也厌厌的,好不容易好很多的状况一下子就被打回原形,也难怪今天的医生完全没有笑容。
有、有点可怕!
今天的医生依然温文儒雅,无论相处多久,医生的美貌都会让人忍不住失礼的多看几眼,只是脸上没有表情,平常ai笑的人忽然不笑了,又直直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明明我正在发烧,居然打从心底感到一寒。
反而平常就很凶的米索相较之下今天看起来特别亲切──应该只是我的错觉。
昨天做了怪梦後,伤口突然痛起来,当时因为是大半夜不想麻烦任何人,暂且还可以忍一忍,在猫咪的陪伴下勉强入睡,没想到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状况更糟糕了,端着早餐进来的米索一眼就看出我的不适,找来了医生,然後就是现在的状况。
唔──我真的不是故意,谁想到会这麽严重嘛!
医生冷不防吐出长长的叹息,我吓得身t一抖,差点就要躲进被子里当缩头乌gui,料事如神的米索一把抓住被子阻止我的小算盘,我只能胆战心惊的等着医生下最後的判决。
「如果想早点下床自由活动,从今天开始多加一帖药。」
晴天霹雳!不要啊啊啊啊──我讨厌吃药!为什麽这世上有这麽苦的东西存在!
「可以不要吗?」最後的垂si挣扎。
「那就在床上多躺几天。」
「我吃!我吃就是了!」再躺下去都快跟床融为一t!我可不要这样!
x1了x1流个不停的鼻涕,瞪着眼前散发可怕味道的药,一口气把药灌入口中──恶,还是好难吃!我现在肯定整张脸都皱成一团,不只鼻涕现在连眼泪都流出来,拼命灌水试图冲淡嘴里的味道。
「都几岁了还怕苦。」米索投来鄙视的目光。
我就是怕苦啊!我有什麽办法!是说我几岁?这真是个好问题。
「咳咳,我看起来像是几岁?」
医生收走空碗,看我乖乖听话,终於又露出笑容,他左右打量:「就我看来至少已经成年了。」
「管他几岁,脸长成这样内心却是这样,根本是诈欺!给我向社会大众道歉。」
「咿?对、对不起?」
我反sx就先道歉,反应过来後头不禁一歪,我为什麽要道歉?
医生噗哧一笑:「呵呵,真是的!米索又在捉弄人了。光,米索在闹着你玩,你不需要道歉。况且你外表跟个x会有如此反差也有可能是因为失忆的关系。」
「是这样吗?我还是什麽都想不起来,真的会恢复吗?」
我相信医生的保证,但就是忍不住感到不安,如果到最後我仍是无法恢复记忆,之後我该怎麽办?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又该何去何从?总不可能一直赖在这里麻烦大家吧,尤其我必须从零开始,连常识都不记得了。
每天只能躺在床上,不是吃就是睡,看着窗外未知的世界,一下子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觉得有点害怕,祈祷自己下次醒来就能恢复记忆,可是又担心恢复记忆还是不是现在我,矛盾到我都快jg神错乱,难怪昨天会作奇怪的梦。
医生弯身00我的头,「当然会恢复,我们教会就是为此存在的。」
嗯?听不懂,说起来我还不知道教会是用来做什麽地方,忙着学习基本常识,忘记问最重的事情。
「就说不要用那张脸露出傻呼呼的表情,很破坏形象!」米索露骨表现出对我的嫌弃,用力戳我的额头,很痛耶!
「光,冷静听我说。」
医生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表情严肃的开口,我也没心思跟米索抗议,紧张的看向医生,不知道他要说什麽。
「你很有可能是圣遗物的受害者,只要是关於圣遗物的事情就是我们教会的责任,所以你就放心待在这里,不要有任何负担,我们绝对会让你恢复记忆。」
呃,我不是有意要破坏这严肃的氛围,可是──
「圣遗物到底是什麽?上次有听你们提过,我会受伤是因为圣遗物吗?连同我会失忆的原因?还有教会是什麽的地方,你们的责任是?」
对不起,我问题很多,我就是什麽都不知道,求解释!
医生满脸无奈的瞥向米索:「你还没跟他解释?教区长不是要你说明。」
「不要,好麻烦。」
「真是的。」医生莫可奈何的摇头,他忽地「啊」了一声,朝窗户看去,着急的起身收拾东西,一脸抱歉的说:「我必须回去工作,说明的事情就交给米索。」
似乎占用医生太多时间,遗憾没办法从医生那里得到答案,但也没办法。
「光,如果身t有任何异状务必提出来,不然教区长会很担心。」离开前,医生再三提醒我。
经过这次的教训,当然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我很认真的回了声「好」。
咦?等等,教区长会担心的意思是?
不等我开口询问,医生已经匆匆忙忙的离开,剩我跟米索大眼瞪小眼。
「笨蛋,还不快躺下去休息。」
「欸?你不是要说明?」
「我为什麽必须浪费口水跟还在发烧的笨蛋说明,说了等於白说,等你好了再说。」
「可是我现在睡不着咳咳。」
米索眉头一皱,闷不吭声的把水杯塞在我手中。
我愣愣看着手中的杯子,呆了很久才意识到这是米索的关怀,斜眼偷看米索若无其事的拿出书本坐下来翻阅。
我偷笑说出声。
「你在那里傻笑什麽?」
「没事,只是好奇你在看什麽书,米索是不是很喜欢看书?」
米索看了我一眼,视线像是在说有什麽好笑的一样,他从一旁的柜子拿出一本书朝我丢过来。
我慌慌张张的接住。
「反正你不想睡,乾脆看书来学习你遗忘掉的知识,这是用浅显易懂的字句所撰写的历史故事,刚好是你想知道的内容。」
教会跟圣遗物吗?
我开心的翻开书本,很认真的翻了好几页,然後困扰的抬头说:「我好像不识字耶。」
「……」米索无言的瞪着我。
我、还是睡觉好了。
轻手轻脚把书放回柜子上,躺回床上。
努力闭上眼睛,但完全睡不着,现在不只伤处会痛,还发着高烧,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翻来覆去就是哪里不对劲,然後又一直咳不停,鼻水也是流个不停。
直到米索发出烦躁的啧舌声。
我打扰到他看书吗?正要说对不起的时候,米索阖起手上的书,拿起被我放在柜子上书本,恶声恶气的说:「我只说一次!」
我呆了许久,反应过来米索这是要讲故事给我听!
这次我可不敢再乱说话,闭上嘴巴乖乖等着听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
米索以平板的语气说起久远的历史──
很久很久以前,神族曾居住在这个土地上。
那是一段後人十分称羡的辉煌时代。
被誉为最完美种族的他们无论是身t素质还是智商都堪称优秀,最强王国的美称直到现在仍无人能超越,他们所留下来的制度和知识一直是後人所借监的对象,可惜的是他们所创造的神秘器物却无法再次重现。
根据文献考察,神族热ai研究及创新,他们因而制造出许多物品。
其中就包含被後人称为「圣遗物」的神秘器物。
後人无论再怎麽研究都无法理解其中原理,更遑论是量产制造。
神族并未把他们的技术流传给後世,因为他们在某一天无声无息的消失。
没有任何徵兆,整个国家在一夕之间人去楼空,一个人都没有留下。
现场并没有遭人入侵或是战斗的痕迹,每一寸土地都是完好无缺,甚至还能发现神族消失前所留下的生活证明。
好似他们和平常一样生活,但在下一刻集t离开这个世界,什麽东西都没有带走。
要不是整个国家都被遗留下来,後世就无人知晓曾有神族的存在。
他们所居住的土地被後来的人所主宰,曾经的最强王国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了传说。
至於圣遗物则是被有心人士拿来利用,於是以抢夺圣遗物为目的的战争爆发了。
历经一段惨烈的黑暗时代,有一群人自告奋勇的站出来,他们创立光辉教会,以神族为信仰,并以此为大义控管所有的圣遗物。
从此这个土地迎来新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