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戈尔?”
谁在叫我吗?
“醒醒,泰戈尔。”
终于叫对了名字的夏洛克罕见的有些慌乱,他知道这是虎杖故意的才对,为什么还这么慌张呢?
“你还好吗?”
……
“没事……”
“我只是想……”
他只是想唤醒胀相不存在的的血脉记忆而已。
濒死只是一种手段。
置之死地,才方可后生。
伏黑甚尔觉得自己收的钱终于排上了用场,虽然就算白拿钱不干活他也不会羞愧就是了。
他来帮粉毛小鬼对付这个双马尾男,惠去帮他那个女同期和卷毛侦探的忙。
然后速战速决吧。
已经等不及去赌马了,真是怀念这个感觉。
男人耸起的背肌如同一座山峦,伏黑甚尔坐在胀相的胸膛上,压着下面人喘不过来气来,布满青筋的拳头丝毫不客气的向头上砸去,却没得到被打人的回应。
?
不会是被我压傻了吧?
不该吧?都是受肉了,身体这么差吗?
……
“怎么……回事……”
胀相没有被压傻,而是脑袋被突如其来的痛苦硬控了。
…
他呆愣的看着虎杖悠仁的血凝结在拳头上,与他的交织在一起,化作力量,覆盖其上。
为什么他可以操控那个咒术师的血?
胀相的脸不自觉地偏向低着头不知死活的虎杖悠仁,脸上的横纹下渗出血迹来,顺着惨白的皮肤一点点滑下。
虚汗与紧缩的瞳孔代表了他现在十分不稳定的状态,以及与天翻地覆的内心。
这一刻,胀相谁也看不见了,只能看见倒在黑暗里,看不清状态的虎杖悠仁。
但他很快又看不到了。
白光。
刺眼的白光在脑子里闪烁起来,胀相看见有个人温柔地用木勺把饭送进了血涂下面的嘴巴里。
是坏相吗?
不存在的记忆逐渐由480p转向720p,胀相可视的番外也一点点变大了起来。
他努力地尝试睁大眼睛,不肯眨眼,外露的眼白长时间和空气接触,流下生理泪水来。
胀相却还是挣扎着不移开,试图看清这个人的脸。
视线顺着手腕向上,喂食者的样貌一点点出现在胀相的脑海中。
粉发,脸上的咒纹,熟悉又陌生的脸庞——
这张脸属于威尔伯恩·泰戈尔。
那个不知道为什么隐隐不敢下手,却被他不留情面打到半死,又可以被自己操控血液的咒术师。桌子旁边坐了四位,他、坏相、血涂,以及泰戈尔,另一侧的桌子上摆着剩下六相的储存罐,以及丰盛又美好的食物。
……
“哥哥,你也吃!”
虎杖悠仁又挖起一勺食物来,送到胀相的嘴边。
哥哥?
他叫我哥哥?
食物慢慢接近胀相的嘴边,他感觉到大口的空气也随之进入腹部,好像他亲身经历过这段经历一样。
“啊——”
“砰!”
被压在身下的胀相突然爆发,带血的拳头重重的落在伏黑甚尔身上,逼的他从自己身上退了下来。
也幸好是天与暴君,如果换做是别人,早就一拳□□飞了。
“你没傻啊?”男人揉了一下略疼的胸肌,笑容里的邪气怎么都挡不住,“哈,那就为我的赌马买单吧?”
支票已拿,就差杀你了。
然而陷入混乱的情绪里的胀相没有给出任何回复。
只是如同溺死在湖中的人,大口呼吸着,妄图汲取氧气,却还是抵挡不住溺亡的窒息感。
哥哥……弟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九相兄弟之间可以互相操控对方的血液,因为他们本体咒胎上里都流淌着阿尔塔·兰开斯特的血液,是切切实实相连的兄弟。
他可以操控虎杖的血液,那么这个人理应也是——
他的兄弟。
同样被那个双手充满罪恶的男人造出来的兄弟。
…
“弟弟。”
干涩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
他的内心依旧挣扎,只不过由拯救六相的焦虑转化成了伤害弟弟的痛苦。
坏相和血涂下意识跟着这声弟弟看向胀相,却发现他朝向的方向不是自己。
‘弟弟?’
站在一旁的夏洛克也捕捉到了这个称呼,似乎所有的思虑在此刻被打通不见。
九相是模拟死亡的状态,而虎杖悠仁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活人,前者是死亡的尝试,而后者是羂索突破死亡走向降生的实验品。
如果二者之间存在血缘关系,
那么一切都说的通了。夏洛克若有所思地摸摸手里的手机,垂下眸子盯向紧闭着双眼的虎杖。
看来,是时候查查威尔伯恩·泰戈尔的身世了。
【侦探游戏3探索进度:60】
——
“……”
‘无聊至极。’
‘竟然输给了这种货色。’
两面宿傩的声音在虎杖的大脑里响起,下一秒,虎杖悠仁的意识就出现在了骨山之下,像是往常一样在下仰望着高高在上的诅咒之王。
‘啧。’
你强,你强还不是要在我身上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