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里的少年的身材很清瘦,刚刚被磋磨过的痕迹在他有些青白的皮肤上有种虐凌的美感。而刚刚与他一齐在这个巨大的情/趣鸟笼里依偎的戴纳·爱德华滋则是在外面打着电话,全然没有管他的意思。
写作男朋友,读作情人。
仅仅是为了一头漂亮的金发。
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强盗逼迫了受害人,但受害人在日积月累的逼迫中爱上了强盗。
可强盗一开始就是以得到为目的而不择手段,而受害人却癫狂的期望他能够给予自己爱。
这简直是真人诞生以来听过最滑稽的烂俗笑话。
“想要变强大吗?”真人似乎发现了埋藏他血脉深处的术式,明明咒力多到要把自己淹没,术式却怎么都使用不出来。
可惜的是,自诞生以来他一直是一个人,没有人能为他解答这个问题。
“把手递给我,”真人看见了一个哭泣的灵魂,但并不像其他人类一样。
“你的灵魂和你所表现在我眼前的完全一样啊。”真人回答了夏佐为什么帮助她的原因,“因为你喷涌而出的咒力一直在说他很痛苦。”
“你的灵魂也是。”
‘勉强值得一看的玩具呢。’真人蹲在金色的笼子外,端详着这个看起来过分脆弱的新玩具,伸出手来,故意抓住了他带着黑青的手腕。
“无为转变。”
…!
“很有意思嘛,你的术式!”真人抓过偷跑过来,被他哥哥关在衣柜里的伊森·米勒,“快,操纵他!”
伊森是个很安静的孩子,就算是在对他最好的哥哥面前,也从来没有特别特别大的表情。
此时此刻,他的眼泪却纵横留下,嘴唇不停的颤抖,起初是因为哥哥低喘的惨叫声,现在又是因为旁边阴森的蓝发男子。
“不,”夏佐颤抖地拒绝了,“不,他是我的弟弟。”
我一点点喂大的,一直带在身边的弟弟。
“唉?明明这样也能保证他的安全不是吗?”真人的声音明摆的就是诱导,但让沉浸在自己的爱意中的人上钩,“再说了,爱德华滋不是也夸他好看了吗?他之前不是也玩过小女孩吗?”
“只是保证小伊森的安全而已。”天使的面孔,却如恶魔一样吟唱。
“对…”
“我只是为了,”
“为了他的安全…”
曾经神坛之上万人追捧的面孔,此时此刻却失去了表情。
…
“说到这里,你当时在剧院里是把伊森放出来了吗?”
“嗯,”夏佐低声应下,“伊森在意识里,哭的很惨。”
“所以现在我不怎么操纵他。”
还是不够狠心呢。
“那为什么表演完又立马换回来了?”
“那两个人手里拿着咒灵,”夏佐微微滞了一下,“我怕事情败露。”
“是怕我和你的事情败露,”
“还是那天在伊森身体里的是你呢?”
真人的恶念已经无处可藏了。
‘真的真的,我第一次看这么完美的戏,’真人的灵魂都在取笑着夏佐,‘爱到连诱奸对象都要操纵,然后自己钻入那个人的躯壳。’
‘彻底坏掉了呢~’
“…”夏佐回避了这个问题,“所以,能不能再开发一下我的术式。”
‘恶心恶心恶心!’内心里尖叫的声音贯彻真人内心的旷野,‘为什么灵魂变得这么恶心。’
令人作呕到他现在就想撕烂这个玩具了。
“很可惜我做不到呢,”真人拒绝了他的要求,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这个腻味的爱情故事的结尾到底有多狗血,“你的术式顶头只能到这里了哦。”
‘所以你是会放弃呢,还是会杀掉他们中的一个呢。’
真人期盼着最后的结局,也同时期待着另一种咒力回路的人接下来的对策。
既然不属于世界原本的咒力,那么出现于此是要做什么呢?
…
“告诉我,”
化妆品倾倒的瞬间,夏佐被按到在二人的脚边,此时此刻,他只能仰视被他操控的‘人偶’。
“你要杀了谁给你亲爱的戴纳腾位置?”
是不忍看你被强迫,顶着风险每次都要帮你处理和拿衣服的绿发少年。
还是自己血脉相连,相依长大但残留着爱得华滋痕迹的弟弟呢。
…
‘真是期待,
你的答案。’
弥天大谎
“在害怕什么呢?”真人把控着夏佐握着木偶咒力提线的手,似是剧本家握着木偶师的手,“只有轻轻的拉紧绳子就好了~”
“像这样——”
被掌控生命的人,此时此刻与夏佐一同倒在地板上,失去意识的他连苦楚的表情都做不出,是被剪去羽毛的雄鹰,更是案板上等待宰杀的鱼。
“你在害怕什么呢?”
手中的生命线一点点拉长,再拉长。
“我什么都不害怕。”
夏佐的眼神由犹疑一点点坚定起来,像是认定了什么事情一样,逐渐癫狂起来。
“抱歉,”夏佐这时候笑了出来,“但是很感谢,”
“感谢你给我的戴纳腾位置。”
…
所以生命到底是什么呢?
是因为美貌而被玩弄的身体,是因为迫害而被讥讽的流言,还是因为得不到爱而被沾满鲜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