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居然还引狼入室了。
而库里的就是他放进来的。
今日大家都走了,他却说自己的东西落下来,转身便引来了几个人进来。
除了这位之外,军营那边也抓了好几个一直营里表现良好,甚至准备提拔百夫长的少年,经过一夜的忙碌。
吕东桂和三皇子两人,已经记了满满十来页的笔录,还有名单。
他们是看到名单,立马去抓人,就算是如此,还是迟了一步,有些人已经闻风而逃了,就算是守在几个出城口的侍卫,也只是抓到了十来个人而已。
共逃走了五六个。
不过目前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是谁。
余隐索性让大家把自己认识的人像给画出来,一会让人贴到公示牌去。
随之而来的,还有举报和捕获奖励。
这事到了第二天早上天亮,才算问完。
这其中有几个小头目,他们的供词一致,那就是不让战船造成。
同时再一把火将城给烧了,到时候,城里死的人多了,就没人敢再来了……
待滨海成了死城之后,这里就是他们的大本营了。
余隐知道他们说得□□不离十。
因为龙脉。
若真想称帝,滨海确实是一个好地方,同时也特别容易将南与北分开,到时候分庭抗争,想要把失去的南边再打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一下子抓了这么多人。
城里的百姓大年初一,就接到这样的告示,脸上的喜气瞬间又消失了。
恐慌、担忧,甚至还有人打算收拾包袱再次离开,以后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刚用冷水洗把脸,就听到下面的人来报这个消息。
只得带着吕东桂一道过去安抚人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回到家头重脚轻,倒头就睡。
醒来,已是晚饭时间。
卫国公忙了一晚上,白天只眯了一会,又开始审问这些人,最后又多少敲出了点东西,见余隐起来了,忙眼他商量把这些人回京城的事。
余隐道:“谁送?”
卫国公肯定不能走。
他在百姓之中威望极高,若是他走了,百姓的心态估计又要崩了。
卫国公道:“你们家东桂不是要回去吗?”
余隐猛地咽了下口水,“他一个文弱书生。”
“让老七跟着,再让三皇子也跟着。”
余隐默了一会道:“五公子腾不开身?”
卫国公点头,“他跟宗庆都不能走。”
余隐总感觉卫七年纪太小,三皇子又太娇贵,吕东桂完全不在考虑范围,他就是直接被捎回京的那一位。
可目前手里又没人。
上次是冯达直接押的人,这次他们只能靠自己了。
余隐感觉除了卫七和三皇子之外,貌似再也找不出人了。
卫国公道:“你放心吧,老夫已经联系好了,只要他们到了江镇,会有人接应。”
余隐点头,“那我跟东桂说一声。”
卫国公见他要走,忙拉住他道:“还有一事。”
余隐回身。
“你还记得,左青龙右白虎吗?”
余隐心头一突,“这事,与位有关?”
卫国公点头又摇头,“昨天敲出来的一些话,隐隐跟他有关,但是老夫又不敢乱猜测,毕竟这事关系重大,如果真是他,能找到滨海这地,也不算难。”
“更何况,你就没有觉得奇怪吗?南北的绿林,都听他一人号令,这样的一股力量,足以令人震惊。”
“否则,这些武艺不错的人手哪来的?”
余隐:“……”
老子怎么不直接毒死他!
卫国公伸手拍了下他的道:“那事不怪你,既然有人给他指路,说明这便是你与他的缘份……”
余隐咽了下口水,“国公爷,您什么时候信道了?”
卫国公起手抽他,“说正事。”
余隐立正稍息,“这些人若是进不了京呢?”
如果真与那位有关,还进什么京呀,这一路全是他的人,一波一波的消耗你,多少人都经不起这个呀。
卫国公道:“如果真是他,那么这些人就是饵。”
余隐呼吸一窒。
这就是读书人与武将的区别。
跟卫国公谈话后,原先抓获反贼的喜悦心情,一下子便没了。
余隐回去后,见天色还亮,便拿着自己的小锄头,去后院的棚子里摘菜去了。
他的菜长得不错,望着绿油油的菜,看着淡淡的花,再想想它在不久的将来能长出一颗红红的果子,他的心情又不禁好了起来。
摘了一篮子的菜,余隐走回自己的院子,吕东桂正在烧水。
看到他回来,笑道:“先生,刚才杜老头送来了一条鱼,祝先生年年有鱼,安康喜乐,你说咱们是做个红烧的,还是清炖的好?”
余隐将手中的篮子放到案板上,道:“清炖的吧,我们家妙儿这道菜最拿手,老夫也跟着她做过两次。”
吕东桂道:“先生,是不是想两位姑娘。”
余隐笑道:“你难道就不想家人?”
“想呀,不过我马上就能回去与他们团聚了,但是先生却还不能回去。”
现在的进度虽然与余隐他们预料的差不多,但要是真要去除倭寇,怕只是时间上与他们想象中的还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