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舒,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对我爸爸下了毒,赶紧将解药交出来!”
郁雅嘶声,一定是她。
郁南中毒,家族里的人都束手无策,现在听闻郁子舒就是银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定是她给爸爸下毒,才让爸爸现如今四肢没有知觉,只能瘫睡在床上。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他好歹是我三叔,我怎么可能对他下毒呢。”
“郁大小姐,你可别随口污蔑我,污蔑家主的罪责,你担不起!”
番外:你不嫌弃你去伺候啊
我呸!
郁雅恶狠狠地看着她:“你也配当家主?不要脸。”
“要不是你对我爸下毒,趁人之危,这个家主之位怎么会落到你身上,你这个卑鄙小人。”
现在郁南躺在床上成了废人,不知道她用什么手段让那些老家伙推她当家主,真是眼瞎。
郁子舒心里烦躁,冷笑:“郁雅,好歹我救过你性命,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
提起那晚,郁雅就觉得好笑。
亏她当时还跑去感谢一番,在心里挣扎那么久,结果第二天,这人就抢了她的一切。
“郁子舒,你当时救我,是不是就是想让我亲眼看着,我的一切是怎么被你抢走的!”
郁子舒:“……”
无可救药。
好心当成驴肝肺。
“那你得感谢我,否则,你现在就是躺在床上看我夺走你的一切。”
郁雅愤恨不已:“把解药交出来!”
她可没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只有郁南站起来,才能夺回家主之位。
“你不是厉害吗?自诩郁家的天才,自己去救吧,我这个傻子,哪里值得郁大小姐求药。”
“把她带下去,以后别接近这里,吵!”
当着郁雅的面,将书房的门还关上。
郁雅则被保镖拖着离开了书房。
曾经这个她来去无阻的地方,终有一日,再也没有资格踏足。
郁雅失魂落魄地回到郁南的房间,刚踏进门,就闻到一股难闻的恶臭,屎尿混合在一起,充斥着整个房间。
差点把她熏吐。
怎么会这么恶心?
究竟是谁在爸爸的房间里乱拉乱来?胆子肥了啊,看她怎么收拾他们。
气势汹汹地找到佣人,质问谁干的,却没人回答。
“不敢承认是吧,别让我查出来,否则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佣人小声道:“大小姐,你别着急惩罚人,还是先看看是不是你爸爸自己拉的吧。”
郁雅喋喋不休的嘴停住了,目光凶狠地看着说话的人:“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胡言乱语,怎么可能是我爸爸干的,他一个成年人,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
郁南虽然五十多岁,但平时极其自律,讲究卫生,严于律己,怎么会在房间里乱来。
“你若是不信,大可自己去看看,若是我们说错了,大小姐再惩罚我们便是。”
“好,本小姐让你们心服口服,你们错了,就全部给我爸下跪道歉。”
郁雅带着几个佣人再次回到郁南的房间,这么热的天,空气更加难闻,几个佣人走到门口就不愿意进去了。
捂着口鼻一脸嫌弃,躲得远远的。
郁雅也受不了,但为了还爸爸清白,还是捂着口鼻走进去四处查看。
但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臭味的源头。
“大小姐,你再看看床上。”
郁雅闻言,向床上看去,又近了,味道果然又浓了。
她掀开被子一角,差点没把自己送走。
慌乱地收回手,回头,看到佣人幸灾乐祸的表情,怒火涌上心头。
但这怒火瞬间就被臭味给熏跑了。
连忙退到门外,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万万没想到,平时衣冠楚楚的郁南,威严稳重,她记忆里,他就像座大山和英雄。
可是现在,竟然变成了一个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废人。
从天堂坠入地狱,从英雄沦落为肮脏的废人,落差太大,她一时接受不了。
却还是记得吩咐佣人进去给他收拾:“你们,赶紧去把床单被套换了,打扫干净,给我爸洗个澡,换身衣服。”
她也想明白了,如今郁南四肢不能动弹,相当于一个废人,没人照料,就不能自己上厕所,所以拉在床上很正常。
但是,这佣人一个个嫌弃的嘴脸是怎么回事?
“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
若是以往,郁雅下令,他们生怕动作慢了不能让她高兴,但如今嘛,虎落平阳被犬欺,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新家主是和她有过节的郁子舒,只要郁子舒没看到,谁愿意理她。
他们刚才可是看到,郁雅被人从书房扔了出来,还下令不准靠近,郁子舒有的是手段收拾这对父女。
“大小姐,那是你爸爸,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你去表孝心的时候吗?要伺候,你自己上啊。”
“就是,作为女儿,照顾瘫痪在床上的老父亲不是应该的吗?你怎么推到我们身上,他又不是我们的爸爸。”
“还是说,你也嫌弃他臭?哎哟这可不得了,你可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事到如今,怎么反而嫌弃起来了。”
佣人们你一言我一语,气得郁雅心肝肺都疼。
“闭嘴,郁家养你们就是为了伺候主子的,你们现在竟敢推托,谁给你们的胆子!”
几个佣人面露不屑,纷纷后退一步:“你还把自己当主子啊?也不看看现在郁家谁当家,主子?你也配!”
“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自己的老爹,自己照顾去吧。”
“就是,以前看你们父女感情挺好的,现在正是你尽孝的时候,我们就不打扰了。”
很快,门口就只剩下郁雅一个人。
郁雅气得跺脚:“一群势利眼,没良心的下贱东西。”
在她概念里,这些佣人拿了郁家的钱,就该给郁家做牛做马。
可是现在,这些人都变了。
以前还讨好她来着。
郁雅看了眼房内,难道真要自己动手?
从小到大,她还没做过这么恶心的活。
每次鼓起勇气进去,可都会犯恶心地退回来,伺候人这件事,她根本没做过。
更别说还要给郁南换床单被套和衣服,想都不能想。
现如今,整个郁家,都在看他们父女的笑话。
她找了好几批佣人,都没人愿意去帮郁南换衣服,一股恨意从心中升起。
这一切,都是因为郁子舒。
如果不是她,郁家哪个佣人敢给她甩脸色。
郁雅去找从前郁南的那些心腹,希望他们帮忙,却得知,都被郁子舒派出去做任务了。
无奈,她只能去找郁丰。
“三爷爷,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家里的佣人狗仗人势,都不愿意伺候我爸爸。”
郁丰脸色一沉:“竟然有这样的事?”
明目张胆的报复
郁雅像是好不容易找到大人告状的小孩,委屈伤心齐齐涌上心头。
“那些佣人,仗势欺人,现在看我爸倒台,就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可他们毕竟拿着郁家的钱啊。”
“当初我爸爸当家主时,也没有亏待过他们,会不会是郁子舒下的命令,她这是报复。”
否则,那些佣人哪里有这个胆子。
郁丰迟疑:“子舒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吧。”
“如果没有新家主的命令,他们敢这么对我们吗?”郁雅言之凿凿,从前那些人看到她就怂,现在居然还敢出言挑衅,肯定是得了命令。
“而且,我爸中的毒肯定是她下的,三爷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胡说,”郁丰条件反射否定,“子舒不可能会做出这种谋害长辈的事来。”
“怎么不会,别忘了,她爸爸就是死在……”
说到这里,郁雅一顿,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