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没有看动作片。
“这些话,你从哪儿学来的?”
“我身边那么多男人,当然是从他们身上学的咯。”
落天门那么多兄弟,偶尔开玩笑说荤段子的时候,她也是会听到的呀。
秦慕卿却想到了那个路也、戚年,还有佟画和冰雪,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她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和他都多。
“以后不准跟他们学坏。”
“呵~”郁子舒冷笑,明明所有人中,对她图谋不轨的,就他一个。
其他人都是拿她当兄弟当老板,完全不一样的性质。
秦慕卿带着她去他的别墅,吩咐佣人整理房间,带着她去后院的医疗室。
木西和郁瑾不在病房,倒是实验室的门反锁着,门缝泄露出一丝光线,应该是在实验室里研究什么。
郁子舒顺利地溜进病房。
她给薛枝把脉,发现她脉搏跳动比以前有力许多,也有了些生气,旁边仪器上的各项数据也在上升,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她相信,只要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妈妈一定会醒过来的。
她有很多话想说,但想到门口还站着一个大男人,那些小女儿家的心思,瞬间没了。
盖好被子,她起身离开。
“我妈的事,谢谢你。”
“不客气,她可是我丈母娘。”
“你别胡说,”郁子舒对他的厚脸皮着实无奈,打不过,骂又失风度,“那天,你是在哪儿找到她的?”
说到这事,他也觉得怪。
“我们回来后,我收到一条陌生消息,告诉我薛枝的去向,我带着人赶过去的时候,在公园的躺椅上发现她的,周围没有任何人,也没有埋伏。”
他派人查了,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可以确定的是,找到薛枝之前,那人一定在暗中保护着她,等着他去。
“为什么?”郁子舒不解,“绑架了我妈妈,然后又还给你,什么都不做,谁这么无聊?”
或者说,谁这么恶毒,万一薛枝离开医院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就是一条人命。
“我猜,是有人救了她。”
“嗯?”
“的确有人绑架了你妈妈,但她被人救了,那人不方便露面,便将你妈妈放在公园,然后再告诉我。”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救我妈妈的,会是谁呢?”还有人会帮助一个植物人呢?
秦慕卿弹她脑瓜儿:“难道你就不关心谁要绑架你妈妈吗?”
“比起知道那些想害我的人,我更想知道这世上谁对我抱有善意。”
温暖总比寒冷吸引人。
朋友总比敌人更让人想靠近。
何况,整个华盟,对她不怀好意的,那么多,都数不清呢。
朋友却少得可怜。
“休息吧,你也累了。”
说完,给她打开对面的门,郁子舒的确累了,洗漱后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
而银月出面,为龙炎治疗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华盟,好多人守在龙家门外,挤破头想要一睹真容,结交一番。
但银月只有晚上才会去给龙炎施针治疗,白日里据说待在实验室,和郁瑾木西一干专家探讨医术,根本不见外人。
木西:“……”扯犊子,老子也没见着。
但对于放出这种谣言的罪魁祸首秦慕卿,他除了咬牙切齿,什么也做不了。
总不能真将这个侄儿拉出来揍一顿,或者拆他台。
但他知道,真正每天和银月一起探讨“医术”的,实际是他。
锅是他们这当叔叔的背,妞是他自己泡。
真过分。
随着龙炎的病情逐渐好转,龙芝见着银月时,也不像先前那般傲慢无礼,甚至还有些自卑。
她自诩已经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但见着了银月,才明白,人比人气死人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只不过相差两三岁,人家就已经是让许多大佬求着巴结的大人物,而自己呢,还是个小喽啰。
不过,唯一让她觉得舒畅点的呢,就是郁雅那家伙,平时自以为自己中医多了不起,现在看她那骄傲,总该踩在脚底了吧。
“华天海,你怎么又来了?”
龙御天端着茶杯,不满地看着这个第n次不请自来的男人。
他可一点也不待见华家人。
“龙叔叔,不好意思,叨扰了,我想见见银月。”华天海笑得很有礼貌。
其实他也不想来,但是没有办法,华月虽然四肢能动了,但还不能说话。
整天哀求他,希望他想想办法。
都是血脉相连的兄妹,他作为大哥,哪能眼睁睁看着妹妹受苦。
一辈子骄傲的人,突然之间失去了声音和语言,变成残疾人,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银月是我龙家费劲千辛万苦请来的,你想见就见?”龙御天嗤笑,华月变成这样,也是活该。
自作自受。
华天海苦笑:“龙叔叔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番外:她也曾是珍宝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从我龙家,赶紧滚出去!”
龙御天目光冰冷:“若是你爸活着,我还给几分薄面,怪就怪,蔡舒怡坏事做尽,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不放过。”
蔡舒怡害死了阿鸢,他可是一点也不待见她的这几个孩子。
华天海脸色微微难看,转身正准备离开,却看见秦慕卿和一个长相很普通的女孩并肩而来。
秦慕卿见到华天海,随便打了声招呼。
随即温柔地帮郁子舒倒茶。
华天海微微诧异,从细微动作间,能看出秦慕卿对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格外珍重和宠溺。
之前不是传他对郁子舒情深似海,为她买醉为她疯,怎么转眼就移情别恋了?
秦寒玖那种痴情种,生的儿子却是个不长情的。
至于那女孩,他打量了几眼,太普通了,不是华盟哪个大家族的人。
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优点。
华天海转身离去。
龙御天看着他的背影,朗声道:“他来求医的,华月被人下了毒,现在说不了话,来请银月去看呢,银月小姐,你愿意吗?”
华天海脚步一顿,紧接着,他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不愿意。”
他豁然转身,发现说话的人正是他刚才忽略的那个普通女人。
眼底满是震惊。
她居然是那个大名鼎鼎的神医银月?
这怎么可能。
龙御天看向他:“华天海,你听清楚了吗?银月小姐说,不救!”
华天海只觉得一阵耳鸣,龙御天说了什么,他完全没听到。
那个女人从头到尾没看过他一眼,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似乎在她眼中,他也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一般。
华天海上前几步:“你真是银月?”
郁子舒抬眸,漠然地看着他,并未开口。
“银月小姐,刚才是我眼拙,你能不能移步,去看看我妹妹?她中了你所研制的毒,不能说……”
“这位先生,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郁子舒翘着二郎腿,“我与你妹妹素不相识,我怎么会对她下毒。”
华天海一噎,才知自己刚才说错了话。
“银月小姐,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我妹妹所中之毒,的确出自你手,是有人从你手中购买后,才投毒到了我妹妹身上,还请你施以援手,价格方面,你尽管开口。”
之前,他们已经花大价钱从银月手中买到了恢复四肢知觉的解药,现在也要不惜一切为华月恢复嗓子。
郁子舒轻笑:“华先生,有句话,不知你听没听过?”
“什么话?”
“毒药是害人性命的,又怎么会有解药呢。”
华天海一愣。
龙御天也觉得这话不对劲,听起来咋这么熟悉欠揍呢?
细细回想,嗨哟,可不是当年蔡舒怡的“金句”吗?
“哈哈哈,说得对,既然都决定害人了,又何必研究出解药去救人性命,华天海,人家银月小姐可是说了,她没有解药,所以你还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