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严重的问题
直到下了楼,还没从这个“新大陆”中回过神来。
直到冰雪叫住他:“大清早的,游什么魂?”
佟画一下子找到了同类,拉着他开始八卦:“我刚刚给咱们小子舒送衣服去了,男士的。”
冰雪双手环胸,略微挑眉。
佟画神秘兮兮地用手半包围嘴:“你知道那男人是谁吗?”
“秦慕卿。”
“哎,你怎么知道?”佟画惊讶地看他,怀疑他是不是早就知道。
冰雪淡淡道:“猜的。”
若是其他男人,估计早就被郁子舒毒死了,哪还能见到今天的太阳。
“你猜得可真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惊奇的发现,出来拿衣服的是门主,下不了床的那位……反而是少盟主。”
虽然当时没看到脸,但他确定床上的确躺着一个人,还光着上半身。
当然,下半身盖着被子。
“我真是没想到,外界传言那么牛逼的少盟主,在床上竟然这么菜鸡,而咱们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门主,这么猛。”
冰雪:“……”他有点想去看看,但另一个关注点显然比八卦重要:“他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
佟画说完,触及到冰雪凝重的神色,补充道:“昨晚我给门主送资料去的时候,就发现他在门主的房间了。”
“这么说,偌大一个落天门,几百号兄弟在这把守着,连什么时候闯了人进来都不知道吗?”
冰雪的声音凌厉冰冷,刺得佟画头皮发麻,背脊发凉。
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如果昨晚进来的不是秦慕卿,而是坏人,藏在子舒房间里趁她不备袭击她,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或者,随便在这埋一颗定时炸弹,亦或者,偷走咱们落天门的机密,种种后果,你可有想过?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八卦!”
佟画这次是真的意识到了可怕,他知道冰雪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所猜想的这些事,绝对有可能随时发生,而无论哪一种,对他们而言都是毁灭性的打击和损失。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逐一排查,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错误。”
佟画这会儿已经没了八卦的心思,飞快召集人去看周边的防卫。
“佟哥,咱们这防卫严实着呢,没必要查吧。”一名兄弟不解,他对自家的防卫可是很有信心。
佟画现在听到这种自以为是的话就来气:“现在正是关键时期,门主和冰哥遇难,外面大把人盯着咱们,一个个都给我眼睛放亮点,一只苍蝇也不准放进去,要是出了事,咱们就都完蛋。”
——
郁子舒将衣服拿给秦慕卿,秦慕卿浑身懒洋洋的不想动,郁子舒扔在床上:“我去给你熬药,你赶紧穿上。”
说完转身出去,秦慕卿打了个哈欠,慢吞吞不情愿地穿衣。
这衣服虽然干净,但明显是旧的,还白色,他轻蹙眉头,有些不喜欢。
勉强将就吧。
郁子舒端着药回来,秦慕卿状态明显比昨晚好,苦得眉头都皱成了“川”字,愣是一个字没说,将一大碗中药一饮而尽,放下碗看到郁子舒手里的瓷勺,愣了。
几秒过后,脸不红心不跳地将碗递给她:“刚才不算,重新来一碗。”
郁子舒抓过桌上的大白兔奶糖:“那你吃这个吗?”
秦慕卿想起昨晚,点头:“吃。”
郁子舒手都举软了,也没见他什么动作,抬头才发现他眼巴巴地瞅着自己,半点没有动手的想法。
她试探着将糖剥了,递到他嘴边,看着他张嘴咬住,才恍然这家伙打得什么算盘。
下一秒,她脸色一僵,飞快收回自己的手藏到背后,仓惶而逃。
郁子舒跑到药房,咚地一声关上门,脸上升起蒸腾的热气,将脸蛋熏得通红。
整个心和神经都酥麻了。
她捂着手指,那上面还残留着他牙齿轻咬,以及湿濡的舌头舔过的触电感,让她心跳加速,脸红不已。
现在回想,刚才他那一瞬间眯着桃花眼,勾魂夺魄的样子,像极了神话故事里的狐狸精,色情又魅惑,让人恨不得将江山和心肝拱手奉上。
“呼~冷静冷静。”郁子舒不断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待心绪平复后,才开门出去。
至于某人说的再来一碗中药的事,她现在哪里不明白,那家伙是看到手里的勺子,以为她要喂他,所以一口干过后很后悔,想重新来一碗,让她喂。
想得美!
“病好了,就该离开了。”
秦慕卿坐在沙发上,闻言,缓缓抬起头,目光清凌凌地看着她。
明明什么情绪都没有,可她就是从其中感受到了控诉和受伤。
郁子舒抬头看天花板。
“你,不想回去看你妈妈吗?”秦慕卿低声。
郁子舒抿唇,她当然想去。
回来的时候,她就知道秦慕卿把薛枝带回来,并且现在由郁瑾和木西等专家团队专门接手,情况比以前只会好不会坏。
“你连你妈妈都不在乎了?”秦慕卿心不断下沉,有些凉。
她最重视薛枝,连薛枝都能忍着不去看,又何况他呢。
“谁说我不重视了,”郁子舒赌气,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小盒子扔他怀里,“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秦慕卿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对银色的耳钉,正是他送给她的东西。
里面装着定位器,他不否认,的确是通过定位找到这里的。
“当时进水坏掉了,”郁子舒拿着其中一颗去扎他的耳朵,那样子想要给他戴上,但他没有耳洞,所以扎起来很痛,“我回来,就立马叫人拿去修的。”
否则,秦慕卿哪里能找到这里。
秦慕卿头不动,任由她折腾自己耳朵:“所以,你早就知道这里有定位器?”
郁子舒将耳钉戴回自己耳朵:“下次弄个防水的。”
也不至于在江水里泡几个小时,就为了找她,还把自己弄成高烧不退,拖垮身体。
秦慕卿笑了起来,内心有种难以言喻的喜悦,直击天灵盖。
她隔自己隔得很近,伸手就能抱到。
秦慕卿伸手抱住她的腰,整个人粘到她身上:“我就知道,子舒不会死的。”
番外:如果我死了
郁子舒推了两下,他反而越抱越紧。
“你勒得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秦慕卿揽着她的力道松了,手放下,郁子舒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下一秒,炙热霸道的吻便席卷而来。
郁子舒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刚想推开他,就被他握住手腕推倒在沙发上。
少年的亲昵和气息带着强势的动作攻城略地,根本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或许是因为感冒的原因,温度有些高。
她像一个较弱的娃娃,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给的炎炎夏日,呼吸在交缠,心跳频率逐渐加快变成相同的频率,连温度也会传染,将她微凉的体温变得一样热。
渐渐地,耳边的呼吸变成了频率,有些急,像春日里淅淅沥沥的小雨,猛然间变成了瓢泼大雨,声声击打着窗户,敲打着她的耳膜和心门。
心,跟着乱了起来,有一只小鹿,在里面欢快地蹦来蹦去。
郁子舒脸色艳红,眼尾染上绯色,格外勾人。
手被他不知不觉松开,紧接着,条件发射地抓住他的手:“你想做什么?”
秦慕卿红着眼,因为做坏事被发现,耳廓迅速染上一抹瑰丽的红色,反握住她的手,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这感冒不会传染给你吧?”
“会。”
秦慕卿蹙眉,暗怪自己冲动了,不过……“既然都已经传染了,那再亲一下。”
郁子舒气得不轻,一把将他推开:“秦慕卿,你够了!”
“你当我是什么,你想亲就亲,我没那么随便。”
沙发本就狭小,她这么一推,秦慕卿毫无防备,顿时摔倒地上,脑袋磕到桌脚,露出一丝委屈。
“子舒,整个华盟都知道我们要结婚了,我当然是把你当做我的妻子看待。”他坐起来,目光灼灼与她对视,“还是说,在你心里,我就是个随便的人,随便是个女人我都会这么对她吗?”
郁子舒别过头,“谁知道你是不是随便的人,我又不了解你。”
“再说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当着这个小姑娘一套,见了别的小姑娘又是一套,谁知道可不可信。”
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怎么知道。
那些电视小说里的渣男不到处都是,冰雪他们也经常说,男人的话不可信,让她擦亮眼睛,别被那些长得好看的坏男人骗了。
“我跟那些男人不一样。”
郁子舒撇嘴,扫了他腹部一眼:“说这话,你良心不会痛吗?”
这一次,秦慕卿脸色彻底爆红,像熟透的小龙虾,扯过抱枕放在怀里,欲盖弥彰。
心虚地别开脸,不敢再看她,也不敢和她说话。
郁子舒发现,现在,他连脖子都是红的了。
看吻技,像个情场高手,看着反应,又纯情青涩得很,真是……美得犯规,勾人犯罪。
就连那平时看起来清澈干净的桃花眼,此刻也染上了媚色,看得人心痒痒。
郁子舒心跳加快,有些憋在心头的话,像竹笋出土一般,快速冒出来,势不可挡,让她想抛弃理智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