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舒虽然速度快,但她本身力量并不大,拳脚落在他身上,虽然疼,却也能用巧劲化解过去。
倒是有一种陪着她练手的纵容感。
郁子舒越看这笑容,心中越窝火,
一咬牙,双手拉住他衣服,使劲一扯。
秦慕卿酷爱穿黑色衬衫,这一扯,黑曜石般的扣子顿时崩开,噼里啪啦落在地上,衬衫打开,露出结实的腹肌,他微微一愣。
趁着这个机会,郁子舒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半点没带留情的,腹肌上顿时出现一个脚印。
忍不住后退几步,郁子舒已经欺身上前,将他撂倒在地。
秦慕卿扣住她的脚腕,猛然用力,刚刚落地还没来得及把握平衡的少女便被她摔在地上,却又担心摔疼她,甘心给她当肉垫。
这一摔砸在胸膛上,秦慕卿顿时闷哼一声,这程度堪比胸口碎大石啊。
郁子舒想要起来,被他紧扣着手腕:“子舒,我疼。”
“你那是活该!”
郁子舒嘴硬心软,她也知道自己不轻,砸在胸口肯定难受,挣扎的力道小了些。
“揍也揍了,气消了吗?”
“你先放开我。”
秦慕卿唇角一勾,揽着她的腰换了个位置,两人方位调转,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郁子舒头皮瞬间绷紧:“秦慕卿,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你这样很危险的,你别占我便宜。”
“分明是你占我便宜。”
秦慕卿指着自己大开的衣襟,无奈一笑:“证据都还在呢。”
郁子舒脸色微红:“那是意外。”
天知道,她真的没想到他衣服扣子这么不结实,那时候都气得不行,哪里还有心情看什么腹肌。
秦慕卿瞧着她倔强的样子,眼神四处乱瞟,像只心绪的小狐狸,格外生动可爱。
他的子舒啊,虽然聪明,但不经世事,故作成熟老成,实际上,也还是个孩子。
一直孤单地长大,背负着那么多东西,连最基本的兴趣爱好都得藏在心里。
他好心疼。
想给她所有的疼爱,给她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
四目相对,空气突然寂静下来,只剩下彼此越来越激动的心跳,秦慕卿缓缓闭上眼睛,头越来越低,都快凑到少女的脸上了。
郁子舒屏住呼吸,手悄悄握成拳头,理智告诉她应该将他推开,但心里又违背理智的意愿,想要他再靠近些。
“表哥,我……”
龙芝一进来便看到这一幕,顿时瞪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了o字型,连忙捂住嘴,露出来的眼睛左看右看,透露着兴奋。
突然的闯入,打断空气中酝酿的暧昧因子,秦慕卿豁然睁眼,从地上跳起来,一把将郁子舒捞起来按在怀中,目光凌厉地看向龙芝:“出去!”
龙芝愣愣地点头,走到门口才回头:“那个,其实你不用遮了,我都看到了,还有,你们继续,嘿嘿。”
她真是没想到,原来表哥这么不正经,在客厅就开始了。
姿势还这么新奇。
连个傻子都亲的下去,随即,她又有点焦虑了,郁子舒什么都不懂,该不会表哥是哄骗人家小姑娘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的吧?
太可怕了。
番外:是我小祖宗
屋内,两人都不知道龙芝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尴尬在空气中蔓延。
特别是他刚刚藏郁子舒的动作太熟练,少女的面颊此刻正贴着他心口,浅浅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带着密密麻麻的痒,像只小猫咪爪子挠心肝,考验人定力。
他又是血气方刚的男人,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郁子舒一把将他推开,蹬蹬蹬往楼上跑,连书都忘了拿。
郁子舒关上门,捂着“扑通扑通”跳的心脏,心绪难以平静。
她刚刚绝对是被蛊惑了,否则怎么会任他亲下来,差一点点就……
“美色误人啊。”
下次一定要离他远点。
刚平复心情,房门便被敲响了,郁子舒没应答,那声音敲了几下,忽然变得急促起来,紧接着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郁子舒怒气冲冲地回头,看到秦慕卿满脸慌乱着急,在看到她后奇迹般地平复,露出安心的表情。
“出去!”
她现在一看到秦慕卿就莫名的有些怕。
秦慕卿见她还在,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将书放在她桌上:“你的书。”
说完,快速消失在门口,刚刚他敲门,没听到回应,还以为又像上次一样,她生气偷偷溜了。
看来,得像个办法,在她身上弄个定位器了。
郁子舒立刻将门反锁,也没心情看书了,准备来个午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夕阳西下了,郁子舒被刺耳的铃声吵醒,拿过手机接通。
“老板,华盟龙家这单真的不接吗?”
“怎么了?”
“你早上没给我答复。”
他本来以为是老板临时有事没回复他,但是他等了快一天也没消息,不死心地再来问一次。
郁子舒一拍脑袋:“什么病你清楚吗你就说接,只认钱不认招牌啊你。”
“什么病能难倒你吗?”
郁子舒翻白眼,她又不是神医,也不想想龙炎像是缺医生的吗?那么多专家都没用。
不过,那毒……郁子舒眸子微沉。
她因为从小中毒,后来发现自己在中医方面有天赋,就专研毒方面的知识。
虽说医毒一家,但郁家人研究中医都在治病救人上,相反,论毒,还是那个早已经没落的蔡家厉害。
辉煌时,也曾和郁家平分华盟的半壁医学江山。
龙炎这下毒的手法,或许跟那些人脱不了干系。
“接了吧。”
“好勒,我这就去回复他们。”
郁子舒应了一声,挂断电话,洗了把脸,下楼吃晚餐。
晚些时候,对方给她回消息,说给她预约在后天下午,地点选得好,o洲y国。
那下属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以为她就是y国人,善解人意地预约了一个离她近的地方。
郁子舒想骂娘,你特么预约那么远,我怎么过去,秦慕卿看她跟看犯人一样。
“改,就在华盟,你也给我滚过来。”
“哦,好。”
对方立刻应了一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华盟人,听说那儿很乱,去了很危险啊。
管他呢,反正有老板罩着。
两天时间转眼一过,郁子舒看了眼防卫森严的别墅,有些头疼。
秦慕卿这几天很忙,两人打交道的时间很短,但是防卫却越来越严,令她很苦恼。
这要怎么溜出去?
下楼,秦慕卿已经锻炼回来,难得不穿他那万年不变的黑色衬衫,而是一身正装,看起来有点显成熟了。
又要出去?
好事!
秦慕卿靠在椅背上,懒懒地看她吃早餐,等她吃完,将面前的盒子推到她面前。
“子舒,送你一个礼物。”
“不需要。”
“你若收下,我带你出去逛街。”
郁子舒眸子一亮,伸手将它打开,一对小巧精致的耳钉映入眼帘。
“我帮你戴上。”
秦慕卿拿了一枚凑到她脖子边,才发现她耳垂上并没有耳洞,眉心紧蹙,失算了。
郁子舒灵光一闪,微微偏头:“没关系,咱们可以今天去打耳洞,然后再戴上。”
秦慕卿看着她的眼睛,半晌,点头:“好,不过得吃完午餐再出门,如何?”
郁子舒虽然有些不满意这个时间点,但也没办法,除非她能找到在这之前跑出去的方法。
不过可能性极低,秦慕卿这人防备性太高了。
“对了,舅妈请了那个很出名的银月来给舅舅看病,你要不要去看看?”
郁子舒歪头:“银月是谁?”
“就是那个,医术很高明,长得也很漂亮的中医。”紧接着,秦慕卿当着郁子舒的面,将银月一顿胡吹海夸。
作为当事人,郁子舒听得耳根燥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