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我的确见过你的
银月,这几年响彻中医界的名字,在o洲这边名声特别响。
不因为其他,只因为o洲崇尚西医和临床,对中医的认知很薄弱,甚至带着鄙视,但近年来好几个财阀或者富豪,身上的顽疾连西医都无法根治,但都被这个叫银月的东方人给用一纸药方给治好了。
没人见过她真面目,但收费却高得要死,态度还很佛系,爱看不看。
也有很多人不相信他的医术,传播他的坏话,说他浪得虚名的。
人家根本不管,但也有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的人,没想到结果可观,慢慢的,就将她名声给抬起来了。
改变了o洲人对中医的看法。
“慕卿怎么会有他的东西?”
郁瑾将瓶子扔给他:“不知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
木西跟在他身后,追问:“宝宝,你说,你和那个银月,谁的医术更高?”
两人同在中医领域,他还真的有点好奇。
不过,郁瑾不显山露水,比较低调,真正知道他的没几个。
郁瑾冷着脸:“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该不会是技不如人,不好意思承认吧。”木西顿时觉得自己真相了,安慰他,“你也不用担心,毕竟天赋这种事,不是努力就能弥补的,我不会嫌弃你弱的。”
郁瑾冷眼横他,觉得这小子是皮痒了:“弱不弱,你要验证一下吗?”
木西觉得菊花一紧,拿着瓶子跑到隔壁秦慕卿家,将他从书房揪出来:“说,你和银月什么关系。”
秦慕卿莫名其妙:“什么银月?”
坐在书房阳台看书的郁子舒抬起头,疑惑地看向木西。
木西将瓶底的银月标记亮给他看:“你还狡辩,这瓶药水是你送给龙家丫头的吧?”
慕卿点头。
“看到这个银月标志了吗?这就是那个银月的标志,若是能够找到她出马,或许对龙炎身上毒有办法解。”
郁子舒背脊一紧,有些僵硬,竖起耳朵听着。
这瓶子她再熟不过,是她的东西,秦慕卿抢去送给了龙芝,现在坏事了吧。
他会不会猜到什么?
秦慕卿面不改色,也没回头看她,只道:“郁瑾叔叔就是中医高手,他都搞不定,这银月不过才成名几年,又怎么有这个能力。”
“这你就错了,”木西否定他,“中医博大精深,不是出名就代表能力强,郁瑾在中医方面的确有很高的本事,但也有他无法兼顾的盲区,说不定这银月的领域,恰好触及他的盲区呢?”
“没有十全十美,也没有什么都会的人,或许这银月的医术就在郁瑾之上,也说不定,你既然和银月认识,不如请来让他帮龙炎看看,反正龙家也出得起钱。”
秦慕卿很干脆地否认:“我不认识银月。”
“那这……”
秦慕卿这时才偏头看了一眼阳台上看书的小姑娘,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几年前有过一面之缘。”
郁子舒连忙低头装作看书,心想,这秦慕卿真会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一流。
“见过?那这银月是男是女,老还是幼?”
“挺……可爱的一人。”
“那这瓶子……”
“她当时掉的。”
木西见他真不认识什么银月,顿觉无趣,回去吃饭。
秦慕卿将书房门关上,走到阳台,坐在郁子舒对面,手里摆弄着那个瓶子:“子舒,你就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郁子舒坦坦荡荡地抬头,一点不心虚:“说什么?”
“你怎么会有银月的东西?”
郁子舒一把将药瓶抢过来:“这是一个老爷爷送给我的。”
秦慕卿往后一栽,躺在长椅上:“子舒,我可是见过银月的,你骗不了我。”
“你真见过?在哪儿?”
秦慕卿看她一眼,沉默了。
郁子舒便认为他又在睁眼说瞎话、胡编乱造,低头继续看书。
不用装傻呢就是有一点好,可以呆在书房一整天,想看书就看书,想上网就上网,而不是像从前一样,给自己立个傻子人设,天天到院子里玩泥巴。
可太难为她了。
秦慕卿坐到她身边,将头靠在她肩上,喃喃道:“我真的见过她,可是她忘记了。”
六年前,在那片热带原始雨林里,见过的。
他找了这么久,可是对方却根本没把那些事当回事,转身就忘得一干二净。
还藏了起来,让他好找。
郁子舒没动,有些发呆,见过吗?
想来想去,得到的答案仍旧是——没有。
她有秦慕卿小时候的记忆,如果见过,一定会记得的。
等她回神,意识到这姿势太亲密,立刻起身走开。
秦慕卿“咚”地一声倒在长椅上,阳光洒在他精致的脸庞,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闭目休息。
郁子舒回头看了一眼,还是没想起来他嘴里的见过,是在哪儿。
第二天,郁瑾便去医院看了下薛枝的情况,按照计划,他是想转移到云城去,但薛枝的情况不适合转移,只能就地治疗。
不过,带来的药对薛枝的身体情况很有好处。
郁子舒跟在秦慕卿身边,合格地扮演一个傻子。
毕竟她的“治疗”团队还没到位,不能暴露,如果让有心人知道这几年她都是装傻,肯定会多想,威胁到自己和妈妈的安全。
“卿哥哥,妈妈真的会好吗?”
“嗯。”
“子舒!”郁雅的声音传来,郁子舒回头,只见她穿着半身a字裙,上身着白色吊带,同款外套,长腿纤细匀称又白皙,长发大波浪,化了精致的妆容,一看就是个大美女。
“雅姐姐,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少盟主请了医生来为伯母看病,特地过来看看。”郁雅拉着她的手,那双眼睛却没离开过秦慕卿身上。
看薛枝是幌子,看秦慕卿才是真吧。
“少盟主,我伯母的身体状况如何?”
“问医生,别问我。”
郁雅尴尬一笑,她本来就是想找个理由和他聊天而已。
她可是听爸爸说了,秦慕卿不仅请了人为薛枝治病,还要找医疗团队治好郁子舒,而且成功率还很大。
这怎么行!现在郁子舒是个傻子他都不嫌弃,要是正常了,哪还有她什么机会。
既然如此,郁子舒,别怪我心狠了!
番外:过得辛苦
郁雅脸色阴沉,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秦慕卿,纵使心里诸多想法,也不大张旗鼓地将郁子舒哄走。
“子舒,你饿了吗?”
郁子舒摇头:“子舒早上吃饱饱,不饿。”
“那你渴吗?”
郁子舒还没开口,旁边秦慕卿已经塞了一瓶酸奶给她,郁子舒立刻眯着眼笑,开心地打开喝了一口。
郁雅脸色难看,找借口走开,回来时手里捏着糖葫芦和气球,可郁子舒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跑上前去围着她要。
这让她有些挫败,怎么引不起她的注意了呢?
她看到外面那些小孩子被好吃的好玩的一勾,就开心得不行。
而且,郁子舒这么乖巧地站在秦慕卿身边,两人相握的手一直没有分开,怎么看怎么刺眼。
她像个电灯泡一样在旁边守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等到郁子舒说要去上厕所。
秦慕卿点头,给她指了指方向:“不许乱跑,赶快回来,知道吗?”
“嗯嗯。”
“少盟主,子舒最近没给你添麻烦吧?”郁雅站到郁子舒刚才的位置,和他聊天。
见秦慕卿盯着病房,没回答她的话,有些不甘心。
“我听说,郁叔叔能够治好子舒,不知道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
见他肯和自己说话,郁雅心底一喜:“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这些年子舒过得真是太辛苦了,以后好起来,就不用忍受别人的歧视和白眼了,我真替她开心。”
“过得辛苦?”秦慕卿疑惑地看向她。
“是啊,”郁雅脸上流露出一丝伤感,“这些年,她不能说话,又是个傻子,从没去上过学,也没有什么朋友,只能在家里的院子里玩,佣人偶尔还趁着我们不在悄悄欺负忽视她,每次想起,我都很心痛。”
“所以我费劲心力想要她过得好点,不论她要什么,我都会给她买……”
郁雅巴拉巴拉说个不停,秦慕卿的思绪却飞了。
没有上过学,也没有朋友,那这么多年她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