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照顾也没法,自己都不珍惜,还想别人心疼不成。
心悦贴心地将他送到电梯前,才跑回去,继续玩她的游戏。
顾景弈抵达机场时,过了安检口办了托运,还有半个小时飞机才起飞。
走到休息区,取了一本杂志,选角落的位置坐下,静静等待时间过去。
对面的位置不知何时坐了人,他没管,甚至没抬头看。
直到空调风送来熟悉的气息,才抬头,看到王墨面色清冷,穿着一件浅蓝色羽绒服,围着黑白格子的围巾,认真地看着手里的小型电脑。
他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王墨头也不抬:“去旅游。”
“去哪儿?”
王墨的眼睛从屏幕上移开,认真地看着他:“你心里。”
算什么关系
女人清冷的脸庞全是认真,漆黑的眸子充满专注,不似玩笑。
顾景弈觉得心脏像被小鼓敲了一下。
喉咙有些涩:“你说什么?”
王墨的眼睛又重新回到了电脑上,没回答他的话。
顾景弈盯了半晌,不见她说话,有些不甘心。
那句话就像一只蚂蚁,在他心上爬来爬去,痒痒的,不解决就不舒服。
眼看着飞机起飞的时间越来越近,顾景弈终于忍不住,伸手按住电脑:“墨墨,你再说一次,要去哪里?”
“f洲。”
那不是他的目的地吗?
“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
王墨挑眉,双手环胸,翘着二郎腿,声音清冷:“那我刚才怎么说的?”
顾景弈轻咳一声,鼓起勇气:“你说,要去我心里。”
“是啊,那你给通行证吗?”
这下顾景弈又愣了,什么意思?难道她没有开玩笑,可就算是开玩笑,他也是很开心的。
还在琢磨着要怎么回答,登机的广播已经响起,王墨将电脑收好单肩背好,拿了个苹果转身就走。
顾景弈连忙跟上:“给!通行证早就在你手里了。”
我的心门早就为你敞开,你已经在里面住着了。
哪里还需要什么通行证,你来,是归来,不是离去。
见她仍旧冷着脸,顾景弈拽住她手腕,将她拖到柱子后面。
“墨墨,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在看玩笑吗?”王墨眼神清冷,淡淡地看着他,只是那双眼里,并没有浓烈的情愫,也没有喜欢。
像一潭平静的湖水,任何事都不能在她心里激起波澜涟漪,更看不透湖底有什么。
哪里像喜欢一个人的样子。
但她应该也不至于说这些话来逗他开心。
“你真的喜欢我?”
王墨淡淡点头:“嗯。”
“为何我看不出来?”
你不曾心动。
王墨蹙眉,盯着他半晌,似乎在思考什么,突然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按在墙上,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顾景弈瞳孔猛缩,不可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清冷容颜。
白皙细腻的肌肤,眸子深处尽是他一人。
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儿,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忍不住想要加深这个吻。
这是他肖想了几年的女人,终于肯从万里的高空飘下来,落在他肩头,他怎么能不激动。
胸腔内那颗沉寂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像一匹野马挣脱了缰绳,在里面放肆奔跑。
“哒哒哒~”每一步,都带着令他无法克制的喜悦。
王墨挣扎了一下,抓着他手腕的手不自觉放松,改为抓住他的衣服,仰着头,承受着他的掠夺和侵占。
清冷的眸子缓缓染上一抹水雾,白皙的脸也有点红。
距离上一次亲吻,还是几年前,在桐城酒店,他霸道地在楼梯间强吻她,放出豪言壮语,说她这个黒客榜一,只有他才配得上。
扣住自己后脑勺的手渐渐松了,唇上充满侵略气息的吻也慢了下来,她只觉得身上一重,男人整个人都压在了她身上,甚至逐渐下沉。
王墨恢复理智,看到他紧闭着眼,眉头拧在一起,额头上还有大颗大颗的汗。
“顾景弈!”
在他快要砸到地上时,王墨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看到他痛苦地捂着心口,脸色微变。
拿出手机打急救电话,从他兜里摸药给他喂下去。
手放在他心口时,感觉到心跳不是一般的快。
“你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快?你情绪不能激动的,快平复呼吸和心跳。”王墨尝试着教他平缓心跳,眼中终于流露出一丝焦急和担忧。
顾景弈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她眼底的担忧,终于信了那些话。
目光落到她唇上,红润光泽,是他的杰作呢。
只可惜,从前再怎么折腾都不会有事,如今,只是一个亲吻,就差点让他晕了过去。
这颗心,真是没用。
连装个人的重量都承受不了。
看这样子,是不能去旅游了,王墨将票给机场的工作人员,让他们将办理托运的行礼拿回来,然后和顾景弈一起上救护车。
本来顾景弈不想去,但王墨不允许。
不过幸好,到了医院检查过后,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只是医生再三叮嘱,不能情绪激动,血液沸腾,否则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秦寒玖也打电话问过情况,知道是这个原因,便挂了。
顾景弈没住院,只是有些可惜,不能去旅行了。
打车回到别墅,王墨去玖园将大白重新接回来,没多久,两人的行礼也被送回来了。
顾景弈看着王墨提着俩行李箱,有些春风得意。
“墨墨,你今天是不是打算和我一起去旅行?”
“嗯。”
“那我们明天再去吧。”
王墨放下行礼,冷冷地看着他:“不行。”
顾景弈走过来提箱子,王墨连忙阻止。
“我只是不能激动,提个箱子还是可以的。”他又没残。
俯下身,在她脸上偷了个吻,提着箱子连忙上楼,掩饰自己过快的心跳。
要死了,这么下去,早晚死在她手里。
靠近她,他根本做不到平静。
顾景弈眉头皱得死紧,他想要拥有她,完整的,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他可不想让就这么挂了。
将行礼放好,下楼时,王墨正在喂大白吃小鱼干。
走过去蹲在她旁边,看了看手,忍不住想牵,但又不敢。
不是他胆子变小了,而是怕惹恼了,她又像几年前那样,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这一次,他可没有一颗健康的心脏,去追她。
他终于明白那句话,爱,是想要触碰又收回手。
她是冰山上的雪,成了他遥不可及的存在,如今终于肯落在肩头,怕一碰就化了。
王墨喂完猫,准备回自己房间继续工作,走到书房,回头看着这个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无奈叹气:“有事吗?”
“没……不,有点事。”
“说。”
“咱们现在这算什么关系?”
“你说呢?”
顾景弈捂着心口,深吸一口气:“那你还结婚吗?”
他可是一直都惦记着,王墨是不婚主义的。
“不结。”
话一出口,看到他失落的眸光,忍不住加一句:“你不是说,要和我谈一辈子恋爱吗?做不到?”
“可是,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