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对于他而言,骨子里还是喜欢热血冒险的东西。
秦寒玖凉凉地看着他:“金易,你该结婚了。”
“哈?”
他们在讨论什么?对付华盟啊,怎么突然扯到他结婚。
“我看你年纪也不小,心思还是那么浮动,正好找个女人,生个孩子,打磨一下。”
金易呵呵一笑:“那不用了,结婚这种事马虎不得。”
他一点也不想结。
过了谈情说爱的年纪了。
再说了,见过自家九爷这么强悍的人,都被吃得死死的,现在磨得一点棱角都没有,他还是别了。
劝退,。
虽然但是尽管……有个老婆真的挺好的。
呜呜呜,有点酸。
还有点羡慕。
心思有点动摇。
他迟疑着:“九爷,那要不等这件事了了,给我放一段时间的假,我去找个人谈谈试试?”
“你刚刚不是说,马虎不得?”
“呵呵,有时候,还是可以马虎一下的。”金易讪笑。
秦寒玖冷哼一声。
别以为心里什么小九九他不清楚。
“我马上去安排。”
再待下去,他就要凉凉啊。
指不定回想什么办法来折腾自己。
卞锋得知这个消息,比金易还兴奋,撸着袖子:“我也想会会那群人。”
上次虽然和龙涯打了平局,是他留手的缘故,他也以为自己厉害。
但是后来被九爷罚蹲了十个小时的马步,再和金易打,没几招就被揍得两眼冒星星。
而龙涯竟然能和他坚持很久,自此,再也不敢轻视华盟的人。
但不敢轻视,并不代表怕。
一定要找个机会,堂堂正正和龙涯切磋一次。
——
横跨大洋的彼端,湛蓝的海水和金色的沙滩在暖阳之下美轮美奂。
沙滩上有笔直的椰子树、闪闪发光的贝壳,以及白色的房子。
白色低矮的房子一排排延伸,白墙红屋顶。
海水倒映着蓝天白云,海天一色。
海面上,一艘白色的游艇缓慢地行驶着,两名身穿比基尼、身材火辣的女人戴着墨镜,仰躺着聊天。
旁边还放着葡萄和红酒,显得格外浪漫。
“你这鱼露岛四季如春,风景优美,就连海风都是温柔和暖的,真是休闲渡假的好地方。”那名波浪长发的女人夸赞道。
另一个女人听了,唇角带笑:“周末来玩玩可以,呆久了还是显得腻。”
女人一身肌肤,比天上的白云还白,长发及腰,墨色披散在洁白的邮轮边缘,温柔美丽。
那张被墨镜盖住了大半张的脸,只看下巴和额头,也知道是个大美女。
另一位皮肤则是健康的小麦色,一看便知道经常晒,线条流畅,充满美感和健康。
闻言,打趣道:“腻?那你还每个周末都来。”
“家里太无聊。”
“蔡舒怡,你是故意的吧,华鸿雪平时不在家,只有周末才回去一次,一回去你就躲到这里,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你不待见她。”
说到这里,女人叹口气,多少人挤破头想要嫁给华鸿雪,但偏偏得到的那个根本不屑。
蔡舒怡脸色咻地沉下来,警告:“出来玩,就别说这些扫兴的,更不要提那些扫兴的人。”
郁琳琅坐起身,看着她雪白平坦的小腹,移到她脸上。
她们出生豪门,从小含着金钥匙,保养得自然是非常好。
都四十好几的人了,看起来仍旧年轻。
“你还没接受他?”
蔡舒怡戴着墨镜,看不清是闭着还是睁着眼睛,只是不再言语。
晒了没一会儿,郁琳琅便操控着回岸边。
回到别墅,洗澡后,郁琳琅换了一身比基尼,不过批了条白毛巾,趴在床上,立刻有佣人拿着精油上前给她推拿。
蔡舒怡比她慢两步,也趴到了旁边的床上。
两人的保养方式不一样,郁琳琅审美在小麦色上,觉得好看。
而蔡舒怡则喜欢白色。
“前段时间,龙家那个回来了,你知道吧?”
“嗯。”
她们都知道龙御天作为龙家家主,却经常在外,至于找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回来后,他寄了一箱的珠宝出去。”
蔡舒怡睁开眼睛:“什么珠宝?”
“当年送给迟鸢那些。”
那箱珠宝她们印象极其深刻,毕竟是一笔不菲的钱财。
迟鸢还给龙御天的时候,郁琳琅和蔡舒怡都知道。
毕竟,没闹翻之前,每每龙御天给她寻来这些稀奇玩意儿,送的时候丝毫不避讳她们这些伙伴,大家都有目共睹。
“寄给谁了?难道是他找到阿鸢了?”
她们都觉得迟鸢死了。
毕竟刚开始那几年,除了没什么关系的郁家,其他四家就差把整个地球掘地三尺。
但那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不是死了还是什么。
偏偏龙御天自欺欺人,不愿承受事实。
扬言,她一定会在某个角落等着他寻她。
“没有,回来的时候,不过去华盟的墓地给迟鸢的墓祭拜了。”
执着了二十多年,现在终于清醒,接受这个事实了吗?
迟鸢虽然被逐出华盟,但后来迟家还是给她准备了一个衣冠冢。
“这对他来说也是好事。”蔡舒怡长叹口气,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温柔美丽的女人,眼神微暗。
阿鸢啊。
像纸鸢一样,命不由己、福缘浅薄。
本来应该是她们同龄人中最幸福的,却因为……
“回来也好,”郁琳琅满脸忧色,“华盟要乱了。”
这句话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果然,蔡舒怡的脸色微微难堪。
毕竟,自己的孩子没有图腾传承,她压力也挺大的。
你有没有别的女人
蔡舒怡想着自己那三个孩子,眼神微暗。
即便她再佛系,可是华家这两个顶着的压力太大,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整个华盟都在注意着华家,注意力都集中在她孩子身上。
何况,大家都有猜测,既然她和华鸿雪的孩子没有图腾,那说明什么?
说明华鸿雪有孩子流落在外。
这可是一顶绿油油的帽子,看她的眼神微妙得不能再微妙。
当然,其中也不乏很多看戏的人。
“舒怡,我觉得这件事有点怪异。”
郁琳琅凑过来:“龙御天对迟鸢得感情,咱们都知道,这么多年都没放下,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接受了,还将迟鸢的东西送出去,那可是他宝贝。”
蔡舒怡偏头看她:“你想说什么?”
“除非那人跟迟鸢有关系。”
而且关系还不浅,深到能够代替迟鸢存在过。
这么深的关系,除了血缘还有什么。
总不能是迟鸢的男人,那龙御天不得气到提刀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