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惨叫声就消失了。
蔡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疼,隔壁的聂桦听得心里难受。
几次想要强行冲过去看看,但都被拦住。
一拳头砸在墙上,满脸不甘悔恨。
如果他能阻止她找蔡潼报仇,直接离开,现在哪里会受这种痛苦。
纵然知道他们没对她怎么样,但是这样痛苦的声音,还是让他心如刀绞。
即便他此刻也在经历着这样的痛苦。
感同身受。
“潼潼……”
他呢喃一声,无力地躺在床上。
哀求地看向沐白:“求求你,给她打麻醉吧。”
沐白一脸木然,毫不客地将一杯酒精倒在他腿上。
“啊——”聂桦低吼一声,痛得脸都扭曲了。
缓过阵痛过后,仍旧哀求:“医生,求求你,给她打麻醉。”
“堂堂九爷,不至于用这种方式来折磨一个女人,这样算什么男人。”
沐白终于开口:“哪儿有女人?”
“大老爷们连这点痛都承受不了吗?”
聂桦咬牙:“隔壁,蔡潼!”
沐白淡淡道:“哦,没有麻醉。”
聂桦:“……”我特么想骂人。
你坐拥千亿家产,缺几块钱的麻醉药吗?
唬谁呢。
“玖园的东西,只救自己人,不救仇人。”
今晚伤了几个兄弟,当然给自家兄弟用。
那些受伤被抬回来的,现在用了麻药,打了点滴的兄弟,听着隔壁的惨叫,泪流满面。
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
有麻醉用。
关于图腾的一切
蔡潼和聂桦痛了一晚上。
其他人则是一夜好眠。
蔡潼刚睡着,就被一杯冰水泼醒。
睁眼,秦安穿着黑色休闲西装,里面搭着一件牛油果色的衬衣。
随性又狂野,还帅气。
满脸的胶原蛋白,皮肤好得令她嫉妒。
即便是之前,她的皮肤都没有她好,也没有她漂亮。
现在仔细看,那双眼睛,的确是和那个人有些想象呢。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只是气质却截然不同。
秦安从旁边拿出一支注射器,里面装着黑色的药液。
蔡潼看到的一瞬间,眼神火热,挣扎着想要起来。
“看来你对它,还真是。”
蔡潼没说话。
“这个药效,肯定比你之前的好,想要试试吗?”
她站在她身前,缓缓而笑,像个恶魔引、诱凡人。
蔡潼可不相信她会这么好心。
“你想怎么样?”
“你真的相信能回到过去?”
“你自己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
秦安摆手:“都说了我是骗你的啊,你怎么不知悔改呢。”
蔡潼冷哼。
她始终相信自己的催眠,秦安太诡异了。
种种迹象表明,她绝对经历过。
她不能不信,只能相信。
否则,受的那些苦,怎么给自己一个交代。
“姑且就当是真的吧,我也想知道原因。”
秦安拖过一条椅子,翘着二郎腿坐在她对面,指尖把玩着针筒。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能重生,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呢。”
“我不是华盟的人吗?背后还有个翅膀,翅膀你知道的吧,一个很神奇的玩意儿。”
她不知道,前世这个翅膀有没有被人发现。
毕竟她发狂伤害自己的时候,流血是常有的事。
有时候都不是自己处理的。
蔡潼瞪大眼睛:“不……不可能。”
脑子里却浮现出关于那个家族的种种传说,许多诡异之事。
即便同为五大家族,同在一个地方长大,但是她们却永远不知道它的强大和底牌。
也不了解那个家族的人。
她小时候听说,他们是流传了千年的家族,古老而神秘,身体里流淌着尊贵的血脉,具有强大的力量。
只是那时候,大家都当是大人们封建,故意吓唬小孩子的。
“你知道这翅膀什么来历?”
“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蔡潼看着她,瞬间明白秦安打的什么主意。
想要利用她想要回到过去的心思,从她嘴里套话。
了解华盟的一切。
她怎么可能让秦安如意。
龙御天很快就会到云城,到时候,好日子就结束了。
“你不想要药水了?”
蔡潼眼眸微闪,盯着她手里的药:“我活着,看你痛苦,也是一件痛快的事。”
着急什么呢。
“是吗?”
秦安冷冷一笑,将手中的注射器狠狠砸在地上,“既然如此,它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你——”
蔡潼看着四溅的药液,难以置信。
她是知道,这么小一支的东西,造价多么高昂。
药材昂贵,耗费的人力物力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数字衡量了。
何况,研究它的人是秦寒玖和莫忘。
时间可以说是天价的两个医生。
“哎呀,真浪费,我应该拿过去给聂桦注射的,或许,他能回到过去,改变自己悲惨的结局呢。”
“想想,自己深爱的女人不爱自己,如果有机会重来一次,会怎么做呢?或许你就遇不到秦信之了啊。”
“秦!安!”
蔡潼阴沉着脸,秦信之三个字,绝对是她的逆鳞。
“蔡潼,我可是在帮你呐,找到原因,你也好实现你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啊。”
“我不会相信你。”
她们是仇人,对彼此都有了解。
别看秦安说得情真意切,真心实意,实际上都是在试探利用。
说的话,都是一张空头支票,永远不可能兑现,
相反,还会在达成自己的目的后,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只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在华盟,蓝色翅膀代表了什么,你不必知道,但是在外面,那就是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