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放在她腰上,重复每日一问:“小宝贝儿怎么样?”
只要一想到,这个孩子是他和她的,将来身上也会流淌着他们共同的血脉,心中止不住欢喜。
一点一点沉淀在心中,越积越多。
将脸埋在她的肩窝,满足地蹭了蹭。
“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爱你。”
“每一天醒来,都感觉你比昨天重要。”
“安安,有时候我真害怕,害怕有一天你会离我而去。”
“答应我,以后不论发生什么,都别离开我好不好?”
有一种恐慌,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他。
沈沛言慕然婚礼
秦安听得心脏又酸又疼。
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我不是早就答应你了吗?”
“孩子都有了,我还能走到哪里去。”
秦寒玖睁着眼,越过她肩头看向茫茫海面。
为什么,明明得到了保证,还是不能安心。
平静湛蓝的海面下,藏着无法预知的危险和变故。
我爱你的每一步,每一天,就像行走在刀尖上的赌徒,期盼老天善待我一些。
让我能够顺遂地拥有你,直到我生命终结的那一天。
——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宾客都是双方重要的亲朋好友,沈家的人一个没来。
沈沛域和沈沛城,一个被他送出国,一个犹如傀儡一般活着。
沈莫方夫妇仍旧住在老宅,一切吃穿用度,都需要沈沛言施舍。
婚礼并没有邀请他们。
而一直在f洲忙碌的枭,也在最后一刻,出现在婚礼现场。
在沈沛言看来,他的亲人只有这帮兄弟。
上天让我们无法选择血缘的亲人,却给了我们自由选择朋友的权利。
血缘的枷锁,真的不重要。
席上,沈沛言敬了秦寒玖好几杯,大有不醉不归的趋势。
还是秦安拦下来:“你今晚这洞房花烛,是不想过了吗?”
“过,过,嘿嘿嘿,嫂子,来我敬你一杯啊。”笑得像个傻子。
看来是真的醉了。
平时都是秦安秦安大嗓门吼的。
秦寒玖接过酒杯:“我代她喝。”
“不行,难得本少爷敬她一杯,必须她自己喝。”
慕然掐了一把他的腰:“闭嘴吧你,安安怀孕不能喝酒。”
“怀孕了?秦九你终于当爸爸了啊,”沈沛言靠在慕然身上,说酒话。
秦寒玖挑眉,低缓着语调:“终于?”
他很老吗?
二十八岁当爸爸,很正常的年纪啊。
“对啊,终于,你不知道,我以前就在想,是不是你不行唔唔唔……”
旁边的顾景弈一把堵住他的嘴。
“酒醉就胡说八道,堵住你的嘴吧。”
嫌今天不够喜庆,想要把喜事变成丧事吗?
秦寒玖脸色秒变幻,从阴沉切换到浅笑,笑得人毛骨悚然。
拂了拂袖口黑曜石打造的袖扣,吩咐旁人:“送入洞房吧。”
再不送,就见红了。
“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顾景弈你放手,老子要被憋死了。”
“然然,老婆,快救我。”
慕然捂脸,不想看这个二货。
“安安,嫁老公这种事,能退货吗?”
秦安:“……”
秦寒玖:“可以,现在我就能做主,让你二婚。”
慕然:“……我开个玩笑。”
提着裙摆连忙去照顾沈沛言。
到了房间,沈沛言躺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大床上,还在不满地哼哼唧唧。
“他这样子是不能闹洞房了,新婚愉快!”顾景弈说了声,出去将门带上。
余光瞥道王墨和卞锋站在走廊尽头聊天,脸上笑意消失。
这女人,难道看不出来卞锋对她有意思吗?
避他入蛇蝎,对这个铁憨憨倒是友好得很。
有他帅吗?有他强吗?有他钱多吗?
没眼光的女人。
房内,慕然看了一眼醉了的沈沛言,摇摇头。
这几天喝得都不少,知道他有胃病,喂他吃解酒药。
沈沛言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睁开迷蒙的双眸。
“今夜你是新娘,怎么能让你伺候我。”
撑着自己坐起来,将水和解酒药一口吃了,看着她笑。
轮廓分明的脸庞,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那双惯常深邃的眸子,透着柔情,
就像外面的海,浮浮沉沉,要将她牢牢包围,终其一生逃不脱他的牢笼。
头一次被这么注视,慕然不自然地别过头。
随即惊呼:“你干什么?”
沈沛言蹲在床前,一只手抬起她的脚腕,将高跟鞋的绑带解开。
指尖缓缓覆上白皙的脚趾,轻轻揉捏。
眼眸里似乎盛着星辰:“然然,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叫你老婆了。”
“今晚你是我的皇后,我伺候你。”
说着,将她另一只脚的高跟鞋也脱去,抬起她的腿搁在肩上。
层层叠叠的白纱裙往后倒去,他侧头,附身,亲吻脚踝。
那双眼睛,却从未离开她分毫。
温热的吻,带来难以言喻的震撼。
慕然浑身一颤,着急地想要收回来。
“沈沛言,你喝醉了,别乱来啊。”
他有多少花样,她深有体会,最怕这些了。
虽然是洞房花烛,但是两人同居这么多年,该睡的也早就睡了,她觉得,走个过程就行了。
而且,都醉了的人,哪有心思酒后乱性。
不是应该倒下,然后睡得跟头猪一样吗?
怎么还有力气做这些?
沈沛言低笑,磁性慵懒的笑声在新房中显得特别撩人。
从脚踝亲吻到膝盖,撑起身,和她平视。
“老婆,今夜洞房花烛,我不乱来,会令你失望的。”
慕然后退一点:“沈沛言,我……”这莫名其妙的紧张是怎么回事?
又不是第一次。
“叫我什么?”
“沈……嘶~”
沈沛言一口要在她脖子上:“错了,叫老公。”
“老……老公。”
沈沛言将她打横抱起来:“老婆,有何吩咐?”
见他抱着自己走,慕然担心摔倒,连忙抓紧他的衣服:“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