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爷爷还是爸爸?窝草这复杂的关系。
秦华复杂地看她一眼:“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说完,从她盘子里拿了一块月饼,笑呵呵下楼。
秦安咬唇,问题是这不是我想怎么叫的问题呀。
走进书房,秦寒玖正站在保险箱旁发呆。
听到她的脚步声,回头搂住她:“怎么上来了?”
“给你送月饼呀,再不吃,待会儿就没有了。”
说着,拿起一块递到他唇边,秦寒玖垂眸,看着她递到眼前的月饼。
张嘴咬了一口。
“你和……他聊了什么?”
“闲话家常,”秦寒玖抱着她盘腿坐在沙发上,将月饼掰成小块儿喂给她,“多吃点,别饿着我女儿。”
“这么快就和好了啊。”
“父子哪有隔夜仇。”
秦安撇撇嘴,不以为意。
怎么没有?她和秦阳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父女情谊。
而且,和好以后,双方来往肯定多,她总不能一辈子不喊人。
“那你说,我到底叫什么?”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当然是跟着我喊爸了,反正你又不是秦阳的女儿。”
秦寒玖不以为意,抚平她的眉头,将头枕在她肩头。
不管你是谁,你都只是我的妻子秦安。
秦安嘴里塞着月饼,含糊不清道:“你明明知道我就是,还有,我要是跟你喊爸,秦阳岂不是得喊我弟妹?”
那画面,秦安打了个寒战,不敢想象。
莫名得诡异。
秦寒玖倒是觉得挺有意思,很有趣。
秦阳估计得气死。
想着,不自觉笑出声。
秦安用手肘拐了一下他肚子:“喂,悠着点哈,我跟你说认真的呢。”
“我也是认真的,”秦寒玖收起笑,“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亲生父母是明野夫妇,那你当然可以跟着我一起喊爸了。”
“难道你想要谎言被戳破吗?”
虽然,现在这谎言,已经不重要了。
也没有人会去报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旧事。
当然,不排除一些闲得没事干的。
只不过,已经阻碍不了他们在一起,不重要了。
秦安还是觉得别扭。
秦寒玖也不逼她,打开电视和她一起看中秋晚会。
——
“哥俩好啊六个六啊……”
整齐划一的口令,石头剪刀布轮番登场,莫忘夹在其中,脸上也洋溢着笑容。
大汗淋漓,出拳有力,朝气蓬勃。
“哈哈,师父你输了!”莫忘大喊一声,指着出剪刀的顾景弈,摇了摇自己的拳头。
顾景弈听到这清爽稚嫩的笑声,微微一愣,诧异地看着意气风发的青年。
莫忘一无所觉:“快快师父,接受惩罚,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顾景弈拿着酒,手斜搭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一脸吊儿郎当:“随便。”
反正不管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都无所谓。
旁边卞锋立刻冒出来:“真心话真心话。”
“顾景弈,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顾景弈挑眉:“没有。”
这无聊的真心话,一点挑战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赖在墨爷家里?你们俩之间有没有发生点什么……的事。”金易对着两个手指头,冲他挤眉弄眼。
他腿上的枪伤已经好了,就是不能剧烈运动,还需要修养,但是不担心他动脑。
此话一出,场面顿时安静,纷纷竖起耳朵。
顾景弈脸色有些黑:“去去去,胡说八道什么,那种冷冰冰的女人,老子才不感兴趣。”
“谁说她冷冰冰了,王墨很温柔。”卞锋忍不住反驳。
“哦~你怎么知道她温柔?”大伙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看得卞锋浑身上下不舒服。
顾景弈也不舒服。
一双墨眸看着他,腹诽:她温不温柔老子这个朝夕相处的人会不知道?
要你个憨憨在这里瞎哔哔。
金易恍然大悟,感情憨憨对墨爷是那种心思。
再看看顾景弈酸酸的眼神,顿时替他默哀。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
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金易有种,一起长大的憨憨背叛自己的感觉。
呜呜呜,他要是脱单了,那岂不是就留他一个人整天吃狗粮吗?
反正不管他脱没脱单,他今天是吃了狗粮,毕竟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这样维护。
另一个兄弟开口:“话说卞统领,你是不是喜欢墨爷?”
卞锋立刻怒目而视:“你才喜欢她呢。”
可是大家都看到,他脸红了。
这动心石锤了。
卞锋心底升起一股不安,他喜欢王墨吗?
这个问号出现在心里,就忍不住升起一股胆战心惊的情绪。
顾景弈眸子微沉。
“顾爷,你既然不喜欢墨爷,就赶紧搬出来,给咱们卞统领一个表现的机会。”
“就是,大家都是兄弟,你别当人家电灯泡。”
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劝他搬出去。
顾景弈成功黑脸,闷了一口白酒:“他要追就追,关我什么事!”
将酒杯放在桌子上,起身就走。
一群兄弟目瞪口呆:“这样就生气了?”
“真是小气,这点玩笑都开不起。”
几个兄弟无趣地摆摆手,看了一眼走神的卞锋,没敢继续开玩笑。
要是把他也惹恼,今晚这中秋可就一点不快乐了。
莫忘挠挠头,更加不明所以。
金易拉住他:“来来来,莫忘,咱们继续。”
顾景弈跑到安静处,躺在花架下看月亮。
为什么别人叫他搬出去的时候,他会那么生气?
难道真的看上王墨那个男人婆了?
不可能!
他看上的是那栋房子。
不讲理的后羿
“我说过了,我不回去!”
花架另一边传来低沉夹杂着怒气和不耐烦的声音,顾景弈睁开眼睛。
透过树影和月光看过去,一道纤细的身影,单手叉腰,一手举着电话。
冲着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什么。
“行了,过节我不想和你吵。”
“你也知道今天过节,过中秋万家团圆,你不回来你还打算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那头的女人显然气得不轻。
王墨揉着眉心:“王筠在家就行了,别找我。”
“王墨!你是真打算一辈子都不和家里来往了吗?”
电话被旁边的人抢过去,传来男人暴躁的声音:“既然如此,这辈子都别回来。”
“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