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d国先后结交好几位贵族小姐少爷,为左氏集团谈成好几个项目。”
秦安若有所思地点头,让慕容云将几个项目调查一番,如果是正当生意,就让她做。
如果想要使绊子,不用客气。
“安爷,你就不怕将来左氏做大,然后对ha出手?”
纵容敌人成长,和放虎归山有何区别。
秦安斜睨着他:“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当然是打压了。”
“人家正正当当做生意,我们却要在背后使些卑鄙无耻的手段,你觉得合适吗?”
秦安认真地看着他。
商场如战场是不假,其中三十六计,计计可用。
但若是因为害怕别人超越就做些小人行径,她秦安还不屑。
“她若敢跟我竞争,便让她来,多少我都接着。”
慕容云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九爷,担忧道:“可若左倾双耍阴谋呢?”
“所以我让你去查啊。”
慕容云:“……”搞了半天,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等慕容云出去后,秦安靠着办公桌,双手环胸,看向秦寒玖。
笑道:“咱们家九爷魅力可真大,过了这么多年,还有人愿意千里迢迢追随你。”
秦寒玖伸出指尖点着她眉心,邪魅一笑:“没点魅力,怎么能让夫人牵肠挂肚。”
“哼!”
秦安偏过脸:“老实交代,她找你没有?”
秦寒玖认真回想:“忘了。”
在d国,他虽然不是抢手货,但凭这张脸和无人能比的气质,上来的搭讪的美女不计其数。
他怎么记得清其中有没有左倾双。
秦安摸着下巴,沉思。
如果说,左倾双是为了秦寒玖去d国,那么,秦寒玖去帝都,她就应该跟着去,而不是继续待在d国。
何况,真为了他,就会有点动作,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最起码会给他留下印象。
除非,她去d国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为了秦寒玖。
难道真是谈生意?
谈生意遮遮掩掩做什么。
每每想到左倾双,她就不得不想起厉承阳,至今为止,没有丝毫消息。
秦安咬唇。
等她回神,秦寒玖已经看完两份文件,堆在旁边,让她签字。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有秦寒玖这个外挂般的存在,原本她需要熬夜加班干完的事情,一个下午就搞定了。
顿觉一身轻松。
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啊,有老公的感觉就是爽。”
秦寒玖戴上墨镜和帽子,提着她的包。
“老婆,作为奖励,是不是该请我吃饭?”
“你饿了?”
她们一起吃的东西,他比她还吃的多,怎么饿得这么快。
“嗯,中午运动得多。”
秦安:“……活该你饿。”
“老婆,我那么卖力干活,也是为了你的幸福。”
秦安一高跟鞋踩在他皮鞋上,咬牙切齿:“秦寒玖,请你脑子里的颜色,跟你衣服的颜色保持一致。”
衣服是黑白色的水墨丹青图,是汉服的单衣款式。
他其实穿不习惯。
秦寒玖眉头紧皱,小丫头这会儿下手挺狠的。
这么尖的跟,踩起来毫不心软。
“行吧,那这毒,看来是解不了了,安安,以后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
秦寒玖一脸遗憾惋惜,眼底满是不舍留恋。
仿佛下一刻,就是生离死别。
秦安几乎抓狂!
又是这招,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抓着他的衣领,暴跳如雷:“秦寒玖,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把我惹毛了,我就……我就……”
“就如何?”
秦安陡然将他推倒在办公桌上:“我就……把你吃干抹净。”
秦寒玖勾唇,活脱脱一只狐狸,张开双手:“来,别客气。”
比她还有恃无恐。
秦安咬牙切齿:“你是我祖宗,拿你没办法。”
秦寒玖伸手将她头发抚顺:“你是我小祖宗。”
“我祖你大爷!”
秦安爆粗口,转身就走。
气归气,到底是舍不得他饿肚子,秦安带他去吃火锅。
包厢内,秦安吃得满头大汗。
秦安被辣得小脸通红,那点气和挫败,随着汗水从各个毛孔发泄出来。
秦寒玖口味没那么重,吃得比较清淡,为了将就秦安,没点鸳鸯锅,选了她喜欢的麻辣香锅。
所以旁边炒了两个小菜,边吃边看秦安。
隔着缭缭白雾,容颜并不真切。
可他却很开心知足。
执一人终老,足矣。
庆幸携手之人是你,也只能是你。
——
秦寒玖离开帝都回到云城,最慌的莫过于燕盏北。
两天了,仍旧没有等来秦寒玖半个电话。
老人心碎神伤:“难道,他真的这么狠心吗?”
管家不忍:“老爷,要不你主动打个电话?”
“不行。”
他主动打,就是服软,输了。
到时候,燕家可就真的消亡咯。
“少爷的脾气您也清楚,失忆时尚且固执拗、冰冷无情,更何况他如今恢复记忆,从前秦寒玖什么性子,你清楚呀。”
那可是,连养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养父,关系说断就断的人。
哪有半分温情慈悲。
所有的慈悲温柔,都给了秦安。
连他这个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偏偏老爷一生清醒,到头来却要犯糊涂。
“秦安是他的软肋,老爷,为达目的,一时的委曲求全,并不是输。”
尝尝给人做嫁衣裳的苦果
蔡潼同样收到消息,燕南琛不在帝都。
而秦安却带着陌生男人出现在玖园,这怎么回事还不够明白吗?
一身姜黄色长裙,端坐在桌旁,上面摆放着十几枝鲜红欲滴的玫瑰。
手里拿着剪刀剪掉没用的部分,插在旁边的花瓶里。
厉承欢坐在对面,跟着她学。
如今三十的她,更加妩媚动人,浑身流露出成熟女人的风情和韵味,但目光中,却多了几分凌厉。
“干妈,燕南琛就是秦寒玖,现在他们回云城,难道你就这么放过他们?”
蔡潼不以为意,道:“他们会回来的。”
“三年前我给他们种下情丝,秦安和秦寒玖都咽不下这口气,他们对我的恨意,一点不比我对他们的少,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何况,这帝都啊,舍不得秦寒玖离开的,又不止我一个人,自然有人会帮我把他们请回来。”
蔡潼欣赏着面前的花瓶,颇为满意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