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在咫尺的容颜和呼吸,男人仰起脖子,目光猩红,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秦安倒吸一口凉气,痛都不敢喊。
咬着牙等他咬,咬够了就放开了。
浓郁的血腥味顷刻间蔓延在唇齿间,男人松开牙,伸出舌头,犹如野兽一般舔砥着伤口。
秦安动都不敢动。
这画面……久违了。
唇舌辗转,一路往上,寻到她的下巴和唇,宛若蜻蜓点水一般。
秦安浑身一僵。
“燕南琛,你……”
“呵……”一声漫不经心的轻笑,拽着她的手往两边拉开,整个人跌进他怀里,牢牢揽住她的腰。
“傻丫头,叫我什么?”
“燕……”
扣住她腰的手用力,勒得她喘不过气,耳朵被咬了一口,紧接着是警告:“嗯?”
熟悉得令人灵魂战栗的霸道和凶悍,只有一个人有。
秦安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睁眼看他。
潋滟深邃的桃花眼,盛满窗外的月光,在她眼前,荡成一弯星河。
层层漾漾,温柔又霸道。
秦安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眼眶酸涩,热泪瞬间溢出眼眶,浑身紧跟着颤抖起来。
“秦……秦……”
太过于激动,甚至叫不住他的名字。
男人伸出大拇指,拭过她眼角的泪水,放在唇边,伸出舌头轻舔。
薄削的绯唇缓缓勾起:“这次是甜的。”
“我……你你……”秦安连忙去抹眼泪,说不出话,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开始不停抽噎。
回来了!
真的回来了!
她的玖玖,她的爱人,这次是真的回来了。
三年,整整三年,所有的坚强和伪装、强大和盔甲,在他面前统统卸下,脆弱得像个孩子。
这世上,只有他才能给她这样的安全感,给她这样满满的依靠。
抱住他的手不断收紧,眼泪打湿了他的脖子。
秦寒玖任由她抱着,面色扭曲,额头青筋凸起,不敢动弹。
恢复记忆
他现在头很炸。
稍微一动就像瓶子里的水,被人来回摇晃一样发晕发疼。
摸着她的头发:
“好了小丫头,怎么几年过去,一点长进都没有。”
秦安不说话,扯过被角胡乱抹泪。
仍旧抱着他不撒手。
胸膛里的那颗心啊,欢快跳动着,不停心动。
“老婆,我脖子快断了。”
秦安放开他:“你头还痛不痛?难不难受?”
“痛,”男人如实回答,“要宝贝儿亲一口才好。”
秦安冲着他额头吧唧一口,糊到一口汗,咸咸的很难受。
难受地呸了两口。
“你全部记忆都恢复了吗?”
“没有,还有点乱,太多了,只想起你。”
说完,眼皮沉重,有睡过去的趋势。
“别睡,咱们要赶紧走。”
秦安拍他的脸,想要把他拽起来,找了一圈只找到一双拖鞋。
他的鞋在楼下鞋柜,去拿是不可能的。
秦寒玖抓住她的手:“去哪儿?”
“回家,你忘了这是哪里吗?这是燕家,燕盏北那个老不死的,竟然想再次对你催眠,咱们回去,让木西给你好好看看。”
秦寒玖迷迷糊糊的,整理不出有用的信息,忍着疼跟她站起来。
反正不管这里多重要,此时此刻,他只想跟她走。
这一刻,她是他的全世界。
他身上还是早上那套西装,现在皱巴巴的,也不知道睡起来难不难受。
秦安将绳子绑在他腰上,让王墨黑久一点,让他先下去。
“你呢?”
“你先下去,再把绳子给我,我再来。”
秦寒玖轻笑,伸手揽着她的腰,将绳子固定好,纵身而跳。
秦安很担心这绳子的载重量,会不会突然断裂。
事实证明她完全想多了。
顾景弈当初打造的时候,用的超好的质量,五百斤以内的载重都没问题。
等到落地,秦寒玖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幸好秦安扶住他。
毫不吝啬夸奖她:“不错。”
秦安知道他头疼,等他缓过来后,才带着他翻墙出去。
幸好,秦寒玖还是那个秦寒玖,哪怕头疼欲裂,身手依旧顶尖,翻墙完全不用她担心,甚至还拉了她一把。
围墙外,卞烽带人接应他们。
两人上车后,快速消失在这片地区,往别墅而去。
车上,秦寒玖躺在秦安腿上,闭着眼,眼皮颤动,一双白嫩的小手轻缓地给他揉太阳穴。
卞烽张张嘴,欲言又止。
总感觉夫人这次“偷”出来的九爷,怪怪的。
燕南琛可不会这么依赖夫人。
王墨收起电脑,打了个哈欠。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高速用脑,现在有点困。
顾景弈退出游戏,站起身:“回去,大白该饿了。”
“你先回去吧。”
“你呢?”
王墨面无表情:“我饿了,要吃饭。”
她还是中午吃的,晚饭的时候吃了个面包,一直在忙,再不吃饭,胃病就发了。
现在都有点隐隐作痛。
“嘁,还以为是什么事,回去我给你做。”
省得她一个人在外面瞎逛,一个伤员,打车还不安全。
王墨挑眉,在烧烤和他做饭之间徘徊。
她很想吃烧烤,但是顾景弈厨艺的确不错。
试探性地开口:“我想吃冷锅串串。”
顾景弈一愣:“这是什么菜?”他怎么没听过。
连忙拿出手机来搜。
“这么晚了吃这个有点麻烦,食材家里也没有,我给你做点容易消化对胃好的,明天给你做,怎么样?”
这句询问,不知不觉就问出口,王墨怔然。
还是第一次,这家伙会问“怎么样”这三个字来征求她的意见。
顾景弈一无所觉,叫她没反应就以为默认了,将电脑包挎在肩上,准备抱她。
王墨退开一步:“我自己走。”
“慢!”
“我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