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来嘛,鸳鸯浴了解一下。”
笑得又邪又纯,让人恨不得狠狠欺负。
好不容易洗完,带着满身火气将她抱出来,正打算做点什么,陡然听到软绵的呼吸声,愣了。
抬眸,小女人脸蛋绯红,水雾云绕,难得睡觉的时候,还带了点娇憨,不忍打扰。
叹口气,扯过被子将她盖上,转身回到浴室洗冷水澡。
半夜,秦寒玖猛然睁开眼睛,看着怀里热得像个火炉的女人,脸色微变。
伸手探了探额头,发烧了。
拿来温度计一量,39°。
比上次感冒发烧好多了。
喂了退烧药,拿来帕子沾了酒精替她降温,一直忙到四五点温度才降下去。
秦安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仿佛被丢在火里炙烤,全身惹得要命,唯有额头上一点清凉,宛若甘泉,将她身体里升腾而起的火浇灭。
情不自禁伸手抓住那抹清凉,嘴里说着胡话。
“老公,还有脖子,脖子上好多汗。”
“身上也有汗,呜呜,不舒服。”
秦寒玖压住她的手,没理会她的哼哼唧唧。
等降温后,才拿来干帕子,将她身上的汗擦干,抱着她睡觉。
秦安醒来的时候,浑身无力,脑袋仿佛要炸开一样疼,还有身体里很缺水。
刚开始她以为这是宿醉的后遗症,半天才反应过来感冒了。
一杯水递到眼前,“咕咚咕咚”喝完,对上秦寒玖放冷气的脸。
“好好休息。”
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他已经查清楚,昨天秦安淋了一个小时雨,晚上回来又吹风,妖孽无双的脸上闪过懊恼,昨晚是他让她吹风的。
他是导致她感冒的罪魁祸首。
秦安在意识到自己感冒的时候,就知道这关不好过,悄咪咪走到他身后环住他。
“别生气啦,是我自己要吹风的,不怪你。”
“你看,这样还挺好的,我能偷懒一天陪你。”
不管是上学还是去公司,两人白天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秦寒玖最近很忙,比以前忙了不止一倍,她的事虽然都交代下去,但也有很多需要亲自处理。
“今天你去哪我就去哪,陪你上班好不好?”
“待在家休息。”
秦寒玖这一天没离开,待在书房处理事务,视频会议一直没停,有什么事直接派金易和卞烽去做。
——
一间豪华酒店内,一名妩媚妖娆的女人软成泥一般躺在床上,目光狠狠地看着站在床前的男人:“厉承阳,你竟然敢背叛夫人,可真是不怕死。”
“赶紧把我放了,不然我告诉夫人,你将失去你现在拥有的一切。”
厉承欢满脸愤恨,厉承阳竟然将她囚禁起来,给她注射药物,抽走她力气,否则早就动手了。
帮你出气啊
面对她的威胁,厉承阳不为所动,甚至连眉毛都不曾动一下。
等厉承欢叫嚣够了,才慢悠悠坐下,指尖捏着一把薄薄的刀片。
“厉承阳,你要做什么?”厉承欢瞳孔猛缩,挪动着身子像毛毛虫一样往后缩。
那把刀,给她恐惧。
厉承阳轻笑一声,眉眼凉薄无情:“刚刚不是威胁得挺嚣张,现在就怕了?”
“大小姐最骄傲的就是这张脸蛋,不知道划上一刀,会不会好?”
薄如蝉翼的刀片贴在她娇嫩的脸颊,冰凉的温度通过肌肤传来,似乎下一刻,就会在脸上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她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貌,若是毁了……
脸色微白,声音带着颤抖:“我错了,我不告密,你放手。”
“大小姐说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向夫人告密,绝口不提。”
厉承欢再三保证,恨不得对天发誓。
因为她知道厉承阳绝对做得出来,毕竟她们都是同一个人训练出来的,手段性情彼此了解。
得了保证,厉承阳将她手腕上的绳子割开:“大小姐向来说话算话,如此我就放心了,至于秦寒玖,我为你准备了下一个人,计划可照旧。”
厉承欢揉揉勒红的手腕,浑身仍旧无力,面色阴郁:“夫人要的是聂烟的命。”
“聂烟是霍家家主的夫人,若是最后查出来,只会给夫人带来麻烦,霍聂两家联手起来,你应该知道后果。”
厉承欢仍旧不服:“你是下不去手吧。”
厉承阳甩手,指尖摩擦着刀片,面色一片沉冷:“反正夫人只要秦寒玖身败名裂,再安排一个就是了。”
“哼!希望你说到做到。”
愤恨地瞪了他一眼,厉承欢挣扎着离开酒店,看着门口守着的两名保镖,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竟然敢背着夫人养势力!
白眼狼!
“老板,她知道我们,会不会出卖你?”
“随便她。”
厉承阳声音淡淡,盯着落地窗外的高楼大厦,脸上闪过阴狠。
秦寒玖,秦安,是你们逼我的。
得不到,就毁了。
——
秦安猛然打了个喷嚏,对面的莫忘缓缓抬起头,起身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我觉得后背凉凉的,是不是谁在算计我?”
“你是生病了。”
说完低下头继续做他的作业,没一会儿,就被顾景弈捉去练习格斗。
瞥了一眼楼上紧闭的书房门,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掏出手机给慕容云打电话。
“查到了吗?”
“我出马,一个顶俩,”慕容云洋洋得意,“左倾双的确是私下开了家美容院,去的人都是云城的有钱贵妇小姐,一天的收益都快赶上你的姹紫嫣红了。”
“我让你查把柄,不是吹嘘它有多挣钱。”
慕容云一噎:“还需要点时间。”
“速度点。”
昨天被左倾双整,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在片场不能撕,出了片场剐她一层皮。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慕容云才告诉她,没有。
左倾双做生意不是傻子,一个美容院哪有什么把柄可抓。
隔着电话,慕容云都能听到秦安在那头磨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听说左倾双正在和f洲那边谈珠宝生意?”
“派我们的人去接洽,给我截了。”
“保证完成任务。”慕容云隔空敬了一个礼,屁颠屁颠让人订机票,收拾行李飞f洲。
感冒来得快去得快,被秦寒玖晚上用被子裹成粽子出了一身虚汗,第二天便活泼乱跳去片场拍戏。
开拍的时候,左倾双仍旧让人拧了很多冰饮给大家。
梁导脸色难看,看到她坐在身边,神经绷紧,生怕她再来挑刺。
左倾双面不改色,坐在位置上不发一言,静静看完,等到休息的时候,往厉承阳那边走去,坐下来相谈甚欢。
“好奇怪。”
元霜呢喃,所有人都以为左倾双是来挑刺的,结果人家半天都很平静,啥也没干。
“厉先生,你可真是让人失望啊,给你创造了条件都不知道把握。”
厉承阳神色平淡:“左倾双,你想把我当棋子用,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什么棋子,我只是没有忘记当初合作时说过的话。”
她要秦寒玖,秦安归他,结果呢?
这才过多久,就忘得干干净净。
厉承阳一顿,轻笑:“你说得对,是我忘记了。”
“放心,很快我就把秦寒玖送到你床上。”
正准备说话,门口突然传来喧闹声,还有夸赞声。
回头,苏辞穿着一身酒红色套装,单手插兜,额发垂下,有一缕挡住眼角,浑身充满邪魅野性的气息,简直就像行走的荷尔蒙,随时随地撩拨着人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