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瞬间煞白,想起沈沛言那句讽刺的清高纯洁和肮脏污泥,打了个寒颤。
她曾经最厌恶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沈沛言换女人如换衣服的事实。
也因此害了整个慕家。
走出大厦,旁边的广告屏上正在播放新闻,关于慕氏的,估算出来的债务比她预想的多得多。
就算倾家荡产,也还不上。
“沈总,刚刚那就是你未婚妻嘛?也不怎么样……”
话未说完,就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推开。
“听话一点,时装秀就给你一个机会。”
至于不乖的下场,很简单。
林林一怔,将满肚子的话咽回去,别以为沈沛言多情风流,宝贝儿宝贝儿的叫,实际上却是个没心的。
以前那些女人就是因为看不清自己的位置,觉得自己能拿捏住这条金大腿,惹了他厌恶。
她自然不会这么不识趣,听到沈沛言的吩咐,笑意愈发灿烂。
踩着高跟鞋离开,走到门口看到慕然还失魂落魄站在这里,抬起脸高傲地从她身边走过。
“某些人啊,就是不知好歹,是未婚夫的时候不珍惜,退婚了倒贴上来,真是新鲜。”
——
秦安下课,和王墨乔声一起回宿舍:“慕然今天还没来?”
“估计她也没有心情来上课,我今天刷新闻,慕家这次是真的过不去了。”乔声从怀里拿出一张卡,“则是我去年赚的,不多,也就四五十万,希望能帮上点忙。”
别人不知道,秦安却知道,乔声去年虽然出了两首歌霸占几大榜单,但是收入却不高。
除去和公司的分成,拿到手的也不过才五六十万,现在怕是全部拿出来了。
王墨同样拿出一张卡。
“慕氏是垮了,但是能帮他们少承担点债务。”
秦安将三张卡交给慕然的时候,慕然脸色并不好。
颤抖着将卡收起来,扑进她怀里痛哭。
又是感动又是难过。
“放心,我一定会还的。”
秦安拍了拍她的背,等她哭够才送她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走到一半,慕然吩咐司机调头,去沈沛言的别墅。
她怎么能让别人承担她犯的错。
秦安回到玖园,秦寒玖还没回来,倒是莫忘伏在餐桌上写作业。
玖园安静,人不多,在房间或者客厅都一样。
反倒是在客厅,他随时都能知道秦安和九爷什么时候回来,也算是安心。
秦安拉过椅子坐在他对面,随手抽了一本书,看到是化学,头疼地放下。
不过,莫忘的学习速度是真的快,短短三个月,不仅学完了高一的课程,就连高二第二个学期也学完了。
再这样下去,估计能如愿参加高二期末考试。
到时候就会转去帝都上高三,直升医学院,进入研究院和那些大佬学习。
前途无量。
秦寒玖已经将他的路铺好,剩下的就看他自己怎么走。
“学习可以,但是也要劳逸结合,特别是格斗别忘了。”
她怕将来离了他们,在帝都人生地不熟的,会被人欺负。
少年清冷的眸光漾开一抹笑,星星点点,轻轻点头。
差不多九点半秦寒玖才忙完回来,秦安给他放好水,等他洗完澡躺上来,心满意足地抱着他的腰睡觉。
隔着睡衣摸了一把腹肌。
“手感真好。”
只是交易
男人翻身,捉住她准备收回去的小手,嗓音低哑带笑:“继续。”
“算了……唔”
“为夫,愿意代劳。”
送上门的肉,哪有退回去的道理,自然是吃干抹净。
慕然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才看到那辆红色的骚包跑车缓缓而来,立刻冲上去挡在路中间。
刺目的光让她条件反射闭上眼睛,却还是吓出一身冷汗。
沈沛言脸都黑了。
这特么是想碰瓷吗?
就算是碰瓷也别想他松口,慕家,他要定了!
慕然睁眼,对上正驾驶那双讥诮冰冷的目光,在黑夜中犹如一只捕食的野兽,凌厉充满攻击性。
“找死吗?滚开!”
慕然咬牙,挪动步子移到旁边,趁着铁门打开,一溜烟冲进去。
她知道别墅门的密码,等沈沛言停好车回来,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目光暗沉地看了一眼玄关处的高跟鞋,放得乱七八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本打算换好鞋就将它扔出去,手却不由自主将它们规矩放入鞋柜。
她到底想干什么?
环视一圈,路过以前慕然住的房间,看到光,脚步一顿,一脚踢开。
“慕然,谁让你进我家的,滚……”
房间内空空如也,只剩下他暴跳如雷的回声。
紧握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
真的是挑战他的耐心。
找了一圈没看到人,烦躁地扯领带,打算就让她自生自灭,回自己的卧室睡觉。
打开灯,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半透明的磨砂玻璃上透出一个玲珑的身影。
眉心狠狠跳了跳。
心底隐隐有个猜测,旋即被自己掐死。
他可没忘记她嫌弃自己时的模样,那样直接深刻。
本打算等她洗完就赶出去,结果等了半小时还没动静,耐心耗尽,踢了一脚脆弱的浴室门:“死了吗?”
慕然吓一跳,紧张又害怕,捏住浴巾围住自己,等外面踢第三脚的时候打开门出去。
“慕小姐莫不是想色诱?”
充满打量和审视的目光像一把刀,从她脸上开始往下,将她整个人剐地干干净净。
手里的浴巾都挡不住那样侵略的目光。
“皮肤不错。”
“锁骨不错。”
“胸……”没有评价,直接跳过落到那双白皙笔直的小腿上,“挺直的,不知道盘起来怎么样?”
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捏住浴巾的卷边,眸色不明:“慕小姐,你还没告诉我,这是想做什么呢?”
慕然死死捏住浴巾,刚刚的勇气在他讽刺的目光中消耗殆尽。
“沈……沈总,我……我……”
突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毕竟是第一次做这件事,虽然她刚满二十不久,但从没有做过这种事。
沈沛言将目光落在她慌乱的脸上,急切又恐惧、害怕又紧张,还有些颤抖,像一只祈求猎人放手的小白兔,弱小可怜又无助。
心底无端升起一股烦躁,这样欲拒还迎,只会让他想按在墙上弄死她。
面色阴郁地将她往门口推:“立刻滚出我家!”
慕然果断扒住他的手:“沈沛言,你别推,你听我说,我是来……来来……”
身上陡然一凉,浴巾咻然掉落,对上他错愕的眸子,一咬牙一闭眼:“来跟你谈交易的。”
豁出去了!
反正都到这个地步了,再矜持个什么劲。
她已经二十,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沈沛言偏过头,喉头滚动,好半天才将脑海里的垃圾废料清除出去,声音冰冷却带着哑:“什么交易?”
现在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了。
这么明显的暗示,多少试图爬他床的女人都干过,他并不陌生。
但是当这个人换成她,心里却很复杂。
有高兴,更多的是愤怒。
一双颤抖的手捏住他的衣角:“沈沛言,我拿我自己换,换慕家一如从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