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啊就说一模一样!我只会和爸爸一模一样!”
盔甲军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发脾气的时候也很像,眼睛颜色,会变深。”
饭团:“……你们到底多少岁了。”
“严格来讲,我有五百岁,它是六百岁,另外两个四百岁。”说话的盔甲军道:“我见过你父亲的幼态,甚至你父亲的父亲,我也见过。”
沉默。
饭团小脸深沉:“我亲爹早死了,我只有一个父亲,那就是我的亲亲爸爸,等我找到我爸爸,就让他把你们全部打包送走。”
盔甲军平均身高两米,饭团还没有它们的腿弯高。
大块头们怜爱的看了一眼这隻从小在外面野生成长的小崽,并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脑袋。
饭团转身:“不管你们了,我要先去找爸爸!”
盔甲军抬手阻拦:“不行。”
饭团握紧拳头。
盔甲军:“你已经被锁定了,我们现在接收的是王储的命令,他命令我们原地待命。”
饭团的拳头开始浮现黑色的雾气。
两个盔甲军忽然开始原地乱转,似乎是想配合幼崽的动作。
剩下的两个惊讶的看着它们:“你们在做什么?”
“命令好像被解禁了,我感觉我又回到了几岁的时候。”
四个大块头两两对视,然后齐齐看向捏拳头的幼崽。
饭团小脸深沉一字一顿:“我说过,除了爸爸,其他人都别想压製我,现在,你们可以选择留在原地,也可以选择和我一起走,或者我们分道扬镳,以后全当互不认识。”
……
又一阵沉默过后。
“确定是幼崽?”
“确定。”
“以前有这种情况吗?幼崽挣脱成年体强行压製——”
“好像,没有。”
四双绿幽幽的眼睛光芒大亮,看饭团就像在看什么究极进化的小怪物。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真是神奇的基因!”
能让没有感情的盔甲军模拟出震惊的语气词,可见饭团带给它们的震撼程度。
“怎么办?想走,但王储马上来了。”
“或许我们可以重新权衡一下…”
“…到底要跟着哪边行动。”
“没错。”
四个大块头埋头嘀嘀咕咕,等终于商量好转身,面前哪里还有小海格威斯的影子。
速度飞快的公共空轨从头顶一闪而过留下流光,四个盔甲军齐齐宕机几秒。
又双叒被骗了。
“我们不该如此迟钝。”
“但命令替换也需要时间。”
“他卡了我们的bug。”
“现在一个人溜走了。”
盔甲的掌心延伸出一米长的黑色刀刃,保姆工作的失职让它们的精神开始紧张。
这隻幼崽是它们四年前就发现的,它们从未停止寻找过他,只是碍于王储的镇压,所以无法单独行动。
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跟踪上来,丢失幼崽轨迹就像是丢了孩子那样严重,这下不止两个盔甲军挣脱强製命令了,四个大黑影子集体叛变,全都从饭团消失的轨道跟了上去。
而此时,时元正在往家里赶。
饭团的手表不知道为什么无法接通。
阿芙罗:“别着急,他会没事的。”
时元沉着一张死了老公的脸道:“我原本以为把他放在家里最安全。”
但他没有想到凯德看起来光明磊落,实际上比任何人都要阴险狡诈,还十分擅长玩弄人心。
提摩西直到死,都在被他玩的团团转。
可能是他收拾提摩西收拾的太快,让凯德察觉他对他的战斗力预估出现了偏差。
在选举比赛的时候擅自离开场馆,和当着全联盟的面现场逃跑没什么区别,不出一天,凯德的“英雄事迹”就会传遍星都,就算他不死,也没脸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阿芙罗似乎读懂了时元心里在想什么。
他道:“这就是我最讨厌凯德的地方,他的外表很容易给别人造成一种粗心的假象,实际上这个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提摩西的阴险也只是模仿了他的十分之一。”
时元:“只要够强,一切阴谋诡计就都不具备威胁。”
就像诺伽用碾压式力量炸了他的窝,还能在回家路上若无其事的买水果。
阿芙罗提醒:“还是小心一点好。”
时元停驻在一个飞速驶过的悬浮车上,风吹着他的衣摆鼓鼓作响。
有空轨和他交错而过,阿芙罗追在他身后道:“怎么开始搭顺风车了?”
时元抬手:“缓一下。”
他摇了摇脑袋,那种眩晕后遗症又上来了。
阿芙罗眼眸动了动:“你找个地方休息,我去拦截凯德。”
“没事,就是被提摩西的自爆震了一下。”时元起身,“这个时候我怎么睡得着觉。”
他从口袋摸出一截细长的针剂,面无表情的给手臂注射。
“行了,走吧。”
阿芙罗无奈:“早知道就不把这个东西给你了。”
时元懒得理他,指挥官公寓越来越接近,但脚底的顺风车并不去那里,有巡逻队的人似乎发现了这里有两个不顾安全的法外狂徒,警报车的声音从后面追了上来。
时元正要往下跳,整个人就悬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