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元真想把那些说他变态的人都拉来看一看这位联盟的统治者,看看究竟谁才是真的变态。
“倒也不是悼念,”时元重音强调,“毕竟不能确认医生的死亡。”
“你说得对。”阿芙罗认同,“所以我在找他,但怎么都找不到。”
时元心道你别找了,就让他安静的死一死不好吗?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阿芙罗。
这么近的距离,他能看清阿芙罗的眼睫也是暗红的颜色,只是更深,远看着就像黑色,这个贵族左眼下有一颗浅色小痣,眼睛内双狭长,唇是薄薄的水红色。
时元又幻闻到了初次见到诺伽一样的香气。
只是这股香气没有丈夫浓郁,也就勾不起他的馋虫。
阿芙罗:“你的眼睛像太阳。”他微微凑近,“我喜欢它们的颜色。”
时元后脖颈汗毛都起来了,刚要挣开阿芙罗的手,就听到了背后另一道声音。
“时元。”
时元条件反射的稍息立正,他明显感觉到握着他手腕的阿芙罗停顿了一秒,然后两人一起回头。
诺伽就站在一片花丛后面,他看着他们淡淡道:“过来,回家了。”
没亡
时元恨不得撒丫子往诺伽那边跑,但他的手腕还被阿芙罗抓着,这个人的手劲看起来松松的,但却怎么都挣脱不了。
就算时元再迟钝,也能感受到此刻空气中微妙的气氛。
他不信诺伽不认识阿芙罗这张脸。
但一向讲文明有素质的丈夫却和阿芙罗连个招呼都没打,这只有一个原因能解释。
诺伽生气了,而且生大气。
以前时元只会觉得这是平民丈夫自不量力,现在他生怕诺伽真动手和阿芙罗打起来——那这小公园的地皮可能不够掀的。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面容沉重的和阿芙罗道:“我已经结婚了,您要是有特殊需求可以去找别人,我老公爱吃醋,你这么拉着我让我很苦恼。”
阿芙罗这才反应过来一样:“啊,抱歉。”他松开时元眼睛笑道:“你好可爱,一时间没忍住。”
时元:“……”
他针扎一样的退出十来米,然后走到诺伽身边和丈夫十指紧扣。
阿芙罗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没有减退。
惊悚。
太惊悚了。
时元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拉了一把诺伽没拉动。
靠。
他丈夫该不会想当场开大吧??
时元心内更紧张了,他眨眨眼看向诺伽,诺伽的表情十分平静。
平静到有点诡异。
“……我们不回家吗?”时元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牵着一隻随时要发狂的恶犬,“我有点饿了,想回家吃饭。”
回家吃饭四个字貌似稍微拉了一把诺伽的神智,他低头看过来。
时元眼睛亮闪闪的眨,随即又低声暗示道:“不是你说的吗?暂时不要和圆桌贵族起衝突,我们回家吧,不理他就好。”
过了几秒。
“好。”丈夫垂眸道,“车就在外面,我们走吧。”
时元连忙:“嗯!”
两人转身离开,时元拉着诺伽的手试图和他转移话题,讲着讲着自己先沉浸了进去,一会夸今天天气适合吃冰激凌一会又说这里的花开的漂亮想再来玩。
诺伽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他,并答应一会给他买个抹茶甜筒。
时元更是将发神经的阿芙罗忘到了一边,并和丈夫讨价还价想吃两个。
公园的风平和又柔软,阿芙罗远远看着两人并肩而行的影子,过了会他抬头望向星都蓝调的天空。
“有趣的两个人。”
这么有趣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
阿芙罗转身回到秋千上,有人从他身后走出来:“大人,星网假新闻已经查清楚了,的确是提摩西派人发的。”
“蠢货。”
那人皱眉道:“这种卑鄙小人有什么资格当圆桌贵族?”
阿芙罗晃了晃秋千:“一个傀儡罢了,没有他,凯德也会扶其他人上位。”
“……凯德将军?”
阿芙罗歪头:“他常年驻扎在和帝国接壤的边境,看多了异国风情,就觉得一个将军不够当,还想着当统领星盟的皇帝呢。”
男人低声道:“可是海格威斯帝国可是承袭了上千年了!”
是的,上千年了。
帝国那群贵族不比联盟的省心多少,若没点真本事,怎么会一直都高居王座?
阿芙罗:“没有海格威斯血脉的才能,却胃口大到想要吃下所有,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他说着忽然问道:“西姆王的情况怎么样了?”
“很不乐观,温特瑞尔家族曾经是支持西塞那王的超级保皇派,西姆王杀了西塞那王后,他们家就逐渐神隐了。”
“但是王室不能没有温特瑞尔。”阿芙罗道。
“您说得对,温特瑞尔历来都是王室专用的医生,他们不为西姆王提供治疗,恐怕会加剧王室和保皇派的矛盾,到时候帝国内部一定会分崩离析……”
“一定会?”阿芙罗起身,“你别忘了,海格威斯帝国可还有一个王子在外面流亡呢。”
“可是失踪这么多年,应该已经默认死亡了吧?”
如果真的默认死亡,西姆王又怎么会派人追杀所有银发人,甚至都追来了联盟。